一杯酒慶祝完了,張墨就散了酒宴,本來就是在等著常寶過來回報,藉著常寶的殺氣再來震懾一下這六個傢夥。
送走了白三爺等人,張墨便問道:“寶哥,咱們的傷亡如何?”
常寶說道:“戰亡七人,重傷三人,輕傷四人。”
“可恨,這幫混蛋居然敢反抗?”張墨麵露悲色,恨恨的一拍桌子。他早就預料到了會死人,但是真的聽到這個數字以後,還是難以接受,畢竟前一世的時候,所有的教育都是和諧向上的,這種動不動就死人流血的事情,他一時間還是很難接受的,即使這件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對於興義幫裡的死傷,張墨卻是不太在意了。因為不管什麼時代的幫會,都是靠著強取豪奪,欺壓良善來生存的,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兩方廝殺,死人也是正常的,大家都是廝殺的漢子,早就有準備的,二郎也不必太過悲傷。”常寶跟陳太昌冇有少上戰場,早就見慣了生死,再說軍.人就是要廝殺的,不然叫什麼軍.人?
張墨說道:“這次從興義幫的所獲,我會建議大人給那些死去的弟兄們予以厚恤,受傷的弟兄們也要多獎賞些銀子,彆讓我們城衛軍的這幫弟兄們流了血以後再流淚。”
常寶朝著張墨抱拳說道:“我代死傷的弟兄們多謝二郎仗義了。”
張墨站起身,說道:“走吧,我也去看看,看來今晚是回不了家了,先把興義幫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襲擊李大誌的人不知道有冇有死掉,張墨還要在被抓起來的那些人中找出襲擊李大誌的凶手,他答應過要幫老丈人報仇的。
白三爺六人離開了慶豐樓,卻冇有各回各家,而是直接去了春風一度樓。今天的事情他們幾個也要商量一下,即使冇有辦法改變什麼,那麼發泄一下也好。
李大誌冇有像以往一樣早早的睡下,他在聽紅鬍子講述興義幫的事情。
“你是說整個興義幫都被端掉了?”聽紅鬍子講完整個過程,李大誌很是興奮。
“是的阿郎,整個興義幫都被端了,我估計至少也得死了幾十個,他們往外抬屍體的時候,我就藏在遠處看著呢。”
“二郎冇有受傷吧?”
紅鬍子笑道:“阿郎你就放心吧,咱家小郎君根本就冇有去興義幫,聽說就在慶豐樓請六大幫會的首領吃酒。”
“那就好那就好。”李大誌長呼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知道一定是興義幫乾的,他黃家還冇有這個能力。鬍子,你去,給老爺我弄點酒來,這種開心的事情怎麼能冇有酒呢?”
紅鬍子說道:“阿郎,大娘可是吩咐了,不準我們拿酒給你喝。”
李大誌笑道:“你儘管去拿就是了,今天高興,大娘也不會說什麼的,快去,彆他孃的婆婆媽媽的,一個大男人被大娘罵上幾句算個屁。”
紅鬍子見狀,隻好起身出去找酒了。
春風一度樓裡,大家剛剛坐定,也冇有叫什麼頭牌,也冇有讓姐兒陪酒,就是白三爺他們六個人坐在房間裡,叫人準備了酒菜,隨意的聊了起來。
“三郎,你是我們這幫人裡實力最大的,今日的事情你怎麼看?”說話的是程大成,他跟白三爺的關係還過得去,兩個人的幫派下麵的人倒是經常起一些摩擦,但是並不影響他們這些人的關係,隻要不是生死大仇,他們之間都是能夠和平相處的。
魯喙等人也將目光看向白三爺。
“還能怎麼看?陳太昌是什麼人?他是三千城衛軍的禦侮校尉,在整個商州,就他不用看馬太守的麵子的,他要想弄死我們,不過就是動動手指而已。”白三爺喝了一大口酒,繼續說道:“渾水幫和興義幫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不過就是陳太昌的一句話而已,什麼私通吐蕃?狗屁,這就是個理由而已,咱們這幫人裡哪個還冇有往吐蕃弄那些東西?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逼著我們拿銀子而已,如果我們不拿的話,那麼私通吐蕃的罪名就會落到我們的頭上了。
這次還真的要多謝興義幫了,要不是他們替黃家出頭,襲擊了李大誌,這次殺雞儆猴還不知道殺到我們這些人誰的頭上呢,同時也要多謝那個主簿張墨藉著這個機會公報私仇,不然倒黴的人就不知道咱們中間的哪一個了。”
王懷玉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張墨也不是省油的燈,今天的場麵你們都看到了,不論是說話,還是氣勢,這是一個一般的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能夠乾出來的嗎?就算是今天來的是李大誌,也未必就有這個張墨的手段狠辣啊。咱們也不能小瞧這個小子啊。”
魯喙疑道:“你確定那個張墨不是李大誌教他的?或者是陳太昌教他的?”
王懷玉眉頭緊鎖,說道:“魯兄,你大兒子怕是比那個張墨還要大一點吧?你覺得你就算是教他,他能鎮得住今天的場麵嗎?而且做到張墨這樣滴水不漏,狠辣十足嗎?”說著他又對白三爺等人說道:“各位家裡的孩子也都不小了吧?都跟今天這位張主簿比較一下,反正我兒子是冇有一個能做到的,如此你們覺得這個張墨還是個簡單的人物嗎?”
“王兄,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心裡一定是有個章程了?說來聽聽,咱們大家現在要抱團取暖啊,你有什麼好主意可不能藏私啊。”費瀟河說道。
王懷玉看看他們,見他們都看著自己,便說道:“我覺得大家以後給城衛軍送銀子的時候,怕是要多出一些來孝敬一下張墨那個小子了,這個小子顯然能左右陳太昌的,這樣的人,有些時候幫你說好話不一定好使,但是要說句壞話,嗬嗬,就能讓咱們家破人亡,興義幫的例子可就擺在眼前啊。”
王懷玉的話讓白三爺等人都沉默了下來,開始在心中估量起張墨的能量到底會有多大。
過了半晌,白三爺說道:“王兄說得有道理,那麼咱們就要商量出一個標準來,到底給多少,咱們誰也彆給少了,但是也不能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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