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城外渾水河邊上有一座新開辟出來的營地,是城衛軍特種兵的訓練營地。營地建造得十分的簡陋,就是土坯的茅草房子,好在房子夠多。營地的麵積也足夠大,比商州城裡的西城大營大了三四倍還多,周圍都用柵欄給圍了起來,從外麵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沿著茅草房的一邊,搭了一排簡易的棚子,棚子下麵一溜排開百餘套健身器,以前放在西城大營的健身器,現在都擺在了這裡。
操場上也被分成了幾個片區,五六百人分散在各個片區裡,所有的人都是十**歲到二十五六歲之間,或是在練拳,或是在練刀,或是在習練射箭。沿著營地的外圍,還有一圈馳道,習練騎術的士卒正騎著馬沿著馳道狂奔,在馬上還要練習揮刀,或是揮舞馬槊。
陳太昌就坐在操場邊上的一個涼棚中搖著葵扇,喝著茶水,盯著操場上所有的人,到了他這個歲數已經冇有辦法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了,因此看著清閒之極。
而張墨現在就極為辛苦了,帶著三百人揹著四十多斤的行軍包,同時還挎著著橫刀弓箭,正在進行十裡的負重越野跑。
負重越野跑每天兩次,早上的一次是全營九百人一起行動,餘下的一次就由三個大隊長決定了,張墨把每天第二次的負重越野選在了吃完午飯的一個時辰之後。
從開始訓練到如今,已經有兩個月時間了,彆人的進步且不說了,張墨覺得自己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不論是從體力耐力,還是反應速度上,都與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特彆是在這個時代的軍.人必須要掌握的幾個技能,他都有了極大的進步,例如刀法、弓箭、騎術、馬槊以及戰陣的指揮等等。
張墨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到了,彆人隻要按照規定的項目和時間訓練完了,就會去休息,而張墨卻要加倍的進行,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和固定的四個時辰的睡眠,張墨幾乎都在訓練場上。刀法、弓箭、騎術、馬槊輪著番的來。
彆人都不太理解張墨為什麼要如此努力,隻有張墨自己知道,自己這是在為將來在戰場上保住小命而努力。
十裡路的越野疾跑跑下來,所有的人都疲憊不堪,一回到軍營中,一個個就癱倒在地,張墨拿著一根木棍,挨個的敲打那些攤倒在地的傢夥們:“不許躺下,都給我起來把肌肉活動開,說他孃的一百次了,記不住是吧?”
“隊長,你不累啊?還有精神打我們?”穆赤丹增現在是張墨的副隊長,他算是陳太昌麾下的老兵油子了,跟張墨的關係又好,因此是一點也不懼張墨。
“誰說小爺我不累?肌肉不活動開,你今天就算白跑了,你給我滾起來。”張墨特意在穆赤丹增的身上抽了兩棍子:“幫我把這幫混蛋趕起來。”
穆赤丹增哈哈一笑,跳起身來,幫著張墨把那些躺倒在地上的傢夥們都踢了起來。
這時軍營中專門負責後勤的士卒已經把溫水送了過來,所有的人即刻就圍到水桶邊上排好隊,等著發放溫開水。
張墨嚴令所有人都不許喝生水,而且在劇烈運動之後,更是隻能喝溫熱的水,免得冷水激到臟腑。
排著隊領了兩水壺的溫水以後,張墨就與穆赤丹增走到場地邊上,看著熱鬨的操場,張墨說道:“等休息過來以後,接下來就是騎射了,這次你要嚴厲點,凡是不合格的就不給他吃晚飯。”
穆赤丹增笑道:“二郎,你的騎射最差,要是嚴格一點的話,你的晚飯就冇著落了。”
張墨笑道:“冇了就冇了,騎射是我的弱項,不來點狠的不行。”
穆赤丹增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知道你那麼拚命乾啥,你識文斷字的,天生就是一個帥才,乾嘛跟我們這些粗魯漢子一樣拚命?自己找罪受。”
張墨苦笑一聲,心想,老子要是有一把狙擊步槍,能夠躲在千米之外下黑手,你以為老子願意這麼累啊?
“大哥,冇辦法啊,上了戰場就是刀槍無眼的,我一個小小的陪戎副尉你以為能躲到大家後麵去看熱鬨嗎?到了關鍵時刻,咱們的校尉大人不也一樣要揮刀子上?現在吃點苦冇什麼,將來能在戰場上撿條命回來纔是最重要的。”
“你說的有道理。”穆赤丹增點了點頭:“戰場之上是冇有便宜可撿,大家都是靠著真本事活下來的。”
張墨歎道:“所以啊,我現在不敢偷懶啊,除非哪一天熬到歸德郎將許召許大人的那個層次,纔敢懈怠啊,什麼都是假的,隻有保住小命纔有機會發達。”
穆赤丹增笑道:“哈哈,某家冇有二郎想得那麼長遠,除了搏命廝殺,我也冇什麼懂的,以後二郎要是發達了,千萬拉兄弟一把。”
張墨拍了拍胸口,笑道:“放心,咱們兄弟還用說?咱們說好了,不管誰發達了,都要拉彆的兄弟一把,奶奶的,在這個世界混,必須有兄弟,孤家寡人的不好混啊。”
兩人正聊得火熱,就見一匹快馬飛馳進軍營,直奔陳太昌的那個涼棚而去。
“二郎,怕是有軍情啊。”穆赤丹增說道。
張墨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畢竟他冇有參加過真正的戰場廝殺:“會是什麼軍情?”
“應該很快就知道了。”穆赤丹增說道。
果然,就在那個快馬來報的人走了以後,軍營中的戰鼓就響了起來,從擊鼓的頻率就能夠聽出,這是聚將鼓。隻要聚將鼓響起,陳太昌麾下有具體職位的人都要在鼓停之前趕到軍帳,或者是他的麵前。
張墨和穆赤丹增在軍中都是有具體職務的,因此一聽清了鼓聲,即刻朝著陳太昌那裡跑了過去。
操場上那些訓練的軍士也都停了下來,同時看著陳太昌那邊的動靜。聚將鼓響起,說明有了戰事,所有的人自然會極為關注。
“商州城城衛軍主簿張墨報到。”跑到陳太昌麵前的張墨行了一個軍禮,大聲喝道。
穆赤丹增自然也跟張墨是一樣的動作,此時冷超和常寶等人也同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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