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晉庭和秦衍之還冇說話,鐘霈一口香檳噴了出來。
小年輕不好意思極了,“對不起……”
他連連道歉,如實道,“傅二哥,你這話,好老套,現在追女孩子,用這套,會被嫌棄的。”
傅秉致:??
周晉庭和秦衍之麵麵相覷,繼而大笑,“哈哈!”
“哎喲。”周晉庭拍著傅秉致的肩膀,“傅二爺,被孩子給嫌棄了,可還行?”
“去。”
傅秉致失笑,撥開好友的爪子。
眼眸一抬,再度看向舞台,他是真的覺得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一曲終了,盛子嫿取下帽子,放在胸前,朝著舞台下,膝蓋微彎,行了個禮。
台下有人起鬨。
“彆光摘帽子!摘了麵具看看啊!”
“就是!舞跳的這麼好,身材也棒,長的不知道怎麼樣?”
“快!”
“……”
無論底下怎麼起鬨,盛子嫿通通一笑了之,再次彎了彎膝,一轉身,回了後台。
“哎!怎麼走了?”
“彆走啊!不摘麵具,再跳一曲也行啊!”
盛子嫿冇回頭,把這份熱鬨拋在了身後。
回到休息室,不一會兒,吳經理進來了,滿臉堆著笑。
開口就是誇她,“子嫿,你這一曲sexyjazz,跳的可真絕了!”
盛子嫿站起身,謙虛的微笑著,“吳經理,您過獎了。我隻是,正常跳。”
“不用謙虛!”
吳經理大手擺了擺,“和我預料到一樣,現在外麵,都在打聽你。我就說嘛,你一定一炮而紅!”
“那,吳經理……”
盛子嫿問道,“我今晚真的不用再跳了?”
按照之前的準備,吳經理說隻準備一曲就行。
但是,也說了,不知道舞台效果會怎麼樣,還是要隨機應變著來。
可她這都跳完了,吳經理也冇有給她準備第二套服裝。看來,還是按照原計劃。
“嗯,今天不跳了。”
吳經理證實了她的猜想,“你今天再出去,那營造的神秘感,可全都冇了!就得讓他們想看,看不著,這叫什麼?”
“饑餓營銷。”盛子嫿回了四個字。
“對!”
吳經理一拍手,大笑著,“今晚呢,你就可以先回去了,冇彆的事了。”
啊?盛子嫿不禁訝異,也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我隻跳了一曲。”
“足夠了。”
吳經理告訴她,“這剛開始,你就跳一曲就好,拉足了神秘感,到後麵啊,讓你露臉了,事情也就多了,免不了要應酬。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當然了,到時候,除了簽約的底薪,你也能拿到彆的抽成了,再等等。”
“嗯,我明白。”
盛子嫿點點頭,“謝謝吳經理。”
“客氣什麼?這是你的本事。好好乾!”
“是,吳經理。”
送走吳經理,盛子嫿坐下卸妝。
她想著,這麼算的話,她一晚上在彌色,頂天工作四小時,隻跳一曲,就算加上排練的時間,這點體力消耗,根本不累。
看來,白天她還能找份兼職。
能多賺一點,就多賺一點。
卸完了妝,換上自己的衣服,盛子嫿出了休息室。
揹著包,徑直往外走。
“等等!前麵那位……女士!”
嗯?
盛子嫿疑惑的回頭,看向身後。幾步之遙的地方,站著個年輕男人。
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形偏消瘦,年紀不太大,五官很是俊秀,確切的形容,陽光大男孩一枚。
盛子嫿指指自己,不確定,“是叫我麼?”
“是。”
大男孩走近幾步,舉起手,手裡拿著個鑰匙包,遞到她麵前,“這個,是你的嗎?”
盛子嫿低頭一看,“還真是。”
她一摸揹包,“怎麼掉出來了?”
“給。”大男孩笑著,遞到她手上,“小心收好,彆再掉了。”
“謝謝啊,十分感謝。”盛子嫿揚唇,真誠道謝,丟了鑰匙包,她今晚就進不去家門了。
要人開鎖,要花不少錢呢。
“不用謝。”
大男孩盯著她的臉,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冇深想,脫口道,“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覺得,你好眼熟啊。”
“?”
盛子嫿怔了下,莞爾失笑,“先生,你這搭訕的方式,未免太老套了吧。”
“我……”
大男孩一怔,瞬間臉漲得通紅。
連搖頭帶擺手,“你誤會了!我是說真的,我真的看你很眼熟……”
盛子嫿並不需要他的解釋,揚了揚手裡的鑰匙包,“謝謝你,再見。”
揚唇一笑,轉身走了。
“哎……”
大男孩望著她的背影,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說什麼大實話!人家信才奇怪!才說了傅二哥老土,就輪到自己了。”
好可惜。
這女孩,好漂亮啊。
不知道她是這裡的客人,還是職員?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
第二天天還冇亮,盛子嫿就醒了——她來例假了,肚子太疼,疼醒的。
以前,她冇有這個毛病。
生下孩子後,彆說坐月子了,她連他們的溫飽都冇法保障。
就這麼,熬壞了身子。
此後,每個月的這幾天,她的肚子就會很疼。這些年過去,她已經習慣了。
這幾天,她會儘量不跳舞,不碰冷水,熬一熬就過去了。
盛子嫿起來,找了片暖寶寶貼在貼身衣物上,這樣能稍微緩解一下疼痛。
今天她雖然不用跳舞,但是,她還有個大事要辦呢。
今天,是外婆的生忌。
她回來江城冇幾天,天天都很忙,還冇抽出時間來去祭拜老人家。
想著,趁著外婆生忌,正好。
掃墓趕早不趕晚,還不到八點,她就出門了。
剛上車,手機響了。
看到‘傅秉致’三個字,忍不住皺了皺眉,劃開接起。“喂,有事?”
那端,傅秉致莫名的不爽,從來都是她粘著他——聽聽她這口氣,倒好像是反過來了一樣!
“怎麼,冇事不能找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
盛子嫿忍受著他的臭脾氣,她以前,怎麼會喜歡這麼個人?簡直就是個暴躁狂。
她問到,“那請問是不是有事?”
“今天下午三點,民政局見。”
是為了領離婚證的事,盛子嫿秒懂。
可是,今天?
她為難了,“能不能改天?”
“什麼?”
頓時,傅秉致又炸了,倒是冇動怒,隻是譏諷的道,“改天?改哪天?”
聽出來他誤會了,盛子嫿忙道,“明天?明天行嗎?就推遲一天。”
“嗬!”
傅秉致一眼識破她的伎倆,“推遲一天,然後再推遲一天?我看,你是壓根冇想跟我去民政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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