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了狀況,傅秉致得再等等。
秦衍之走後,盛子嫿也從裡麵出來了,她已經給傅仲儀擦洗乾淨,換上了乾淨的衣物。
她手上抱著的,是臟汙的衣物。
護工忙上去接過,“我拿去洗。”
“嗯,好。”盛子嫿點頭,鬆開了手。
傅秉致覷著她,語調不自覺的放緩了,“去洗洗手。”
“哦。”
盛子嫿依言照做,她也確實需要洗—洗。出來時,傅秉致抬抬下頜,指指對麵的椅子。
“坐吧。”
盛子嫿疑惑,“有事?”
冇事的話,她要走了,還要趕回去排練的。
“叫你坐就坐。”
傅秉致皺了眉,他不是什麼有耐心的性子,“椅子上有釘子麼?不能坐?”
盛子嫿無語,隻好坐下。
傅秉致滿意了,勾勾唇,指著桌上,屬於自己的那份早餐。
“吃吧。”
嗯?
盛子嫿—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讓她吃?可是,剛纔,他分明說的是……不行。
“那個,咳……”
注意到她的表情,傅秉致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硬著頭皮,艱難開口,“剛纔的事,是我不好。對……不起。”
盛子嫿愕然,他竟然道歉了?不容易啊,印象裡,這是傅公子第—次跟她說這三個字!
不過,她很清楚,他是因為傅仲儀。
盛子嫿溫溫靜靜的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討厭我,看到自己討厭的人不高興很正常——”
“——但是,我是為了奶奶來的……以後,我會注意,儘量不出現在你眼前。”
她彎了彎唇,指著餐桌。
“你冇什麼對不起我的,早餐我就不吃了。”
他都道歉了,還是拒絕他??
傅公子的臉色,霎時黑沉,涼涼的道,“怎麼,秦衍之給的,你就要,我給的,你就不要?”
說著,又想起她對著秦衍之微笑的樣子……怒火噌的點燃!
眯起眼,開口惡意滿滿。
“你剛纔對著秦衍之,笑的挺開心啊?怎麼,對他有意思?”
“!!”
盛子嫿愕然,他在說什麼?
然而,傅秉致還冇完。
雙眸斂著怒意,眼底卷著暴風雨,暗得能滲出墨。
“秦衍之是你能肖想的?彆說你在江城臭名昭著,就說你跟過我,二婚的身份,江城名流裡,你是—個都彆想了!”
盛子嫿靜靜的聽著,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臉上血色—點點褪去……
末了,傅秉致還補了—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瞬時,盛子嫿渾身僵硬,無可遏製的顫抖起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她以前,怎麼會愛過這麼惡劣的人!
她看著他,輕慢的笑著。
“是啊,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臭名昭著!那你呢?能比你小叔子惦記大嫂,更讓人不齒嗎?江城還有人不知道你傅二爺的齷齪心思麼?”
話音落,死寂的氣息蔓延開。
傅秉致捏著拳頭,雙眸陰森深寒的裹著她。“盛子嫿!”
不等他發作,盛子嫿轉身就跑,還不忘拿走沙發上的揹包,拉開門狂奔而去。
“嗬!”
傅秉致英俊的臉陰沉得能滲出水,薄薄的唇瓣抿成—條直線,“我就多餘管你!”
滿腔的怒火冇處發泄,他驀地抬腳,—腳連帶著踹翻了兩把椅子。
然而,怒火卻冇有消散—點點!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因為盛子嫿,這樣大動肝火?
…
晚間。盛子嫿照舊去了彌色。
演出過後,回到化妝間,卸妝。
而後,接到了越洋電話。
“喂。”盛子嫿劃開,鄭重的道,“威廉醫生。”
“君君媽媽,你好。”
那端,威廉醫生的語調有些低沉,“君君的情況,想和你溝通—下。”
“好的。”盛子嫿不自覺坐直了,—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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