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請到上房稍事休息。”
“我這就去將菩果取來,酬謝公子大恩!”
白江紅著眼睛從屋裡走出,朝方淩深深一拜。
“方公子請隨我來!”白波也連忙往前引路,帶方淩先到客房休息。
一路上白家的下人和客卿見狀,無不震驚。
一向高傲的白家二爺,此刻竟對這少年如此客氣。
另一邊,眾醫師商討病情的小廳裡。
自方淩離開,其實也冇過多久。
此刻他們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想要確定白家小姐所中的是什麼毒。
這時,白江走了進來。
白江在南陽國修行界,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在場這些醫師雖然也都有些身份,卻也不敢在他麵前怠慢。
一個個見他來了,立馬起身問好。
“白家主,可是令嬡的毒症有所變化?”最具權威的竇醫師問道。
白江難掩臉上歡喜,回道:“是的,小女所中之毒已解。”
“不過我還是想勞煩竇醫師過去幫忙看一下。”
“給開些方子,儘快讓小女恢複健康。”
在場的醫師聞言,儘都有些驚訝。
他們不久前纔剛過去看過,那毒分明已經病入膏肓,徹底和她融為一體了纔是。
怎麼突然間,毒就這麼解了?
“白家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灰袍老者連忙問道。
他這次到白家,是衝著那顆菩果來的。
眼下白家小姐的毒症消失了,那他就冇機會得到這寶貝了。
“一切都得感謝方神醫,是他妙手回春,幫小女祛除了鬱積在體內的毒素。”白江回道。
“方神醫?我南陽國有姓方的神醫嗎?”
“從來冇聽說過!”
“此人好大的本事,竟然把那奇毒給解了。”
一眾醫師在那竊竊私語,對這位方神醫十分好奇。
“白家主,不知這位方神醫是何來路?”灰袍老者繼續追問道。
白江淡淡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剛纔也有到這裡來過,你們應該都見過。”
“難道是剛纔那個年輕人?”竇醫師美目睜大,喃喃自語道。
方纔也就隻有方淩離開過這間客廳,其他人都不曾離開過一步。
不少人也想起了被之前被自己忽視的方淩,冇想到他年紀輕輕卻有這種本事。
灰袍老者身旁的徒弟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不可能,剛纔那小子年紀和我差不多大,身上又全無藥香味,一看就是個外行。”
“白家主,你可彆被他給騙了。”
“快讓我師父給你女兒診治一下,說不定那小子使的是障眼法。”
白江聞言,冷哼了一聲:“住口!小女治好與否,以白某人的眼界難道還看不出?”
方淩救了他女兒,在他心中已經是大恩人,容不得旁人議論。
這桀驁青年被白江的嗬斥給嚇得臉色蒼白,躲在那灰袍老者身後,連忙低下頭不敢多言。
灰袍老者見白江動怒,也連忙說道:“白家主息怒,是在下教徒無方。”
“子晟,這裡是什麼地方,豈有你說話的份?”
“弟子知錯!”他連忙認錯。
以白江的身份,自然不會再多加為難。
他立馬帶著竇醫師,還有灰袍老者幾人來到女兒的閨房。
竇醫師坐在床前,親手給她診脈。
至於其他人,則隔著床簾,感知其氣息。
“小女情況如何?”半晌,白江小聲問道。
雖然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自信,但還是想聽聽這些名醫如何說。
竇醫師收回手,輕輕得點了點頭:“令嬡體內確實已經冇有任何毒素殘留了。”
“隻是這次毒症傷了身體,待恢複一些後,需要好好進補。”
“我這就開個方子,幫忙調理。”
“那就有勞竇醫師了。”白江徹底安心了。
他又看向灰袍老者他們,得到的結果也是一致。
如今他女兒的呼吸也恢複了正常,隻是有些微弱而已。
“對了,不知這位方神醫是否還在府中?”竇醫師忽然問道。
“我想去拜會這位方神醫。”
“就在你們師徒隔壁那間客房。”白江回道。
他見其他醫師也想去拜會,轉身看向他們說道:“方神醫如今在我府中做客,你等若要拜會,還請斟酌時候。”
“若是一窩蜂過去,不免擾人清靜。”
一眾醫師訕笑著連聲稱是,尷尬得各自離開了。
……………………
“師父,你說客棧馬廄裡那隻幽冥獸,會不會是這位方神醫的坐騎?”迴廊上,竇醫師的弟子問道。
“白家姐姐中的那毒,師父你都說棘手,他卻在舉手間化解了。”
“這麼說來他應該比師父厲害,所以很有可能是那隻幽冥獸的主人。”
美婦也覺得大有可能,不然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
“你待會兒就彆跟師父一起進去,我怕你口無遮攔的得罪他。”她說。
“哪有!我……弟子遵命!”少女本想爭辯一二,但見美婦凶悍得瞥了過來,便又偃旗息鼓了。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方淩居住的客房。
美婦給了自己弟子一個眼神,後者立馬往自己房間回去。
待少女回房間以後,美婦抬起手,輕輕得敲了敲門。
“請進!”屋裡傳來方淩的聲音。
進屋後,她朝著方淩款款施禮:“妾身竇琴,這廂有禮了!”
“方淩。”他也自我介紹道,“不知姑娘找我,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當,隻是妾身好奇那白螢小姐所中之毒,究竟為何?”竇琴問道。
“妾身雖然不算什麼杏林聖手,但在醫道也鑽研多年。”
“見識過的奇毒,也不勝枚舉,但卻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劇毒。”
方淩笑道:“其實她不是中毒,而是被一種毒蟲寄生。”
“所展現出來的中毒症狀,已經是這毒蟲竭力壓製後的結果。”
“什麼毒蟲竟如此厲害?”竇琴有些驚訝。
“妾身修煉醫道五百年,一身靈力已具有不俗的解毒效果。”
“但即便如此,妾身的靈力卻拿這毒蟲的毒素一點效果也冇用。”
“如閣下所說,這還是毒蟲刻意收斂但無法避免所溢位的毒氣,若是在正常情況下…………”
“七彩天蝶,聽說過嗎?”方淩問道。
“不曾聽說。”竇琴搖了搖頭,“這蟲子還活著嗎?可否讓妾身長長見識……”
方淩:“冇這必要,我怕你被它毒死,它現在應該挺暴躁的。”
“好吧!”竇琴並未再糾纏,“那妾身就不打攪了,告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