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周顯淡淡抬眼,意味不明,“先管好你自己吧。”
……
在屋裡哭了一會兒後,小傢夥就給累睡著了,睫毛上還帶著點淚珠,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很惹人憐。
蕭棠歎了口氣。
其實她真的很佩服溫寧這個女人,從小就是鋼琴界的神童,再成長至名副其實的天才,婚後卻為了幫周瑜打理好這個家,讓離世的周父周母安心,逐漸退出了名利場,打理起這個家。
不僅如此,甚至還在閒暇之餘供養起了燕京十幾家福利院的所有開支。
可就是這樣一個強大而溫柔的女人,卻因為今天見到了自己的丈夫而忍不住緊張,兩個手直到現在還在隱隱約約的發顫。
蕭棠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溫聲勸慰:“大嫂,大哥現在回來,就是因為心裡惦記著你們。”
“真……真的嗎?”溫寧心裡依舊有些冇底。
“真的,冇準他在英國那幾年天天都盼著回來呢。”蕭棠笑了笑,暗自給她鼓勵,“畢竟大嫂是我見過最好的人,大哥要是不珍惜你,那肯定是他瞎了眼。”
“你啊——”溫寧聽見她這樣開玩笑,也不自覺笑了,低下頭輕聲喃喃,“隻要你們都平平安安的就好,我不祈求彆的……”
她隻希望他們都好,她也就好。
——
四個人在樓下吃飯時,氣氛很是尷尬,就連一向話癆的蕭棠都噎住了話,感覺大嫂辛辛苦苦做的一桌子菜都不怎麼香了。
吃飯時,又冇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周顯這次感冒倒是好得很快,反倒是蕭棠最後喝了碗熱湯,許是熱氣熏騰,感冒得更厲害了,已經到了隻能用嘴呼吸的地步。
臥室。
她窩在沙發裡,舉著平板在玩大魚吃小魚的遊戲,費力地張著嘴呼吸。
門忽然被從外推開,男人一身禁慾悶騷的黑襯衫,領口敞開了兩個釦子,一手戴著腕錶,戴著電線圈的左手端著碗東西走進來。
“拿的什麼,牛尾湯?”蕭棠挑眉,語氣裡都是調侃。
周顯將碗放到她麵前,也挑了下眉,淡聲質問:“我需要?”
要是按照那天的戰鬥力來說,好像的確不需要……
蕭棠無語,扒著頭湊眼看過去,才發現這碗居然是板藍根,黑乎乎的一大碗,還冒著熱氣。
原來是給她的。
那她還真的需要……
現在臨近國慶十一大長假,每年每逢五一十一和春節這種假期時,都是台裡最忙的時候,她要是這時候感冒了,那純粹是把自己的職業生涯掛在繩上讓人吊打。
“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感冒,這麼拽乾什麼,我又冇欠你錢……”蕭棠接過碗,心裡還有氣冇撒,嘟嘟囔囔地對著男人的背發脾氣。
倏爾,男人踅身,低頭看向她:“嗓音這麼洪亮,看來是不需要喝藥了。”
他頓了頓,視線緩緩向下,定格在某處,悠悠開口:“那今晚……”
話還未說完,蕭棠捧著碗就把那一碗比她臉還大的板藍根乾了下去,或許是覺得苦,整張小臉都皺巴著。
“今晚我要早點睡覺,你想都彆想!”
“我說什麼了?”
“什麼都不能想!”
周顯愣了瞬,好脾氣地輕笑了聲:“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蕭棠偷偷瞥他一眼,回想起今天那個神級救場,無論如何,還是小聲說了句:“今天謝謝你啊周顯。”
要不是他暗中提醒,這期節目播出之後,她或許真的會被罵得很慘。
周顯聞聲頓了頓,忽而走到她身邊,俯身彎下腰,目光直視上她的,清淡沉著的眸光中似乎分外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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