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蕭宏業一派的大臣,還是其他派係的大臣,全都不敢置信。
蕭宏業一派的大臣們是不敢相信蕭宏業會如此愚蠢。
而其他派係的大臣們,是不敢相信他有如此大的膽子!
蕭宏業整張臉黑的和炭一樣,跪在地上哭了起來:“老臣,老臣怎麼會做這等事。”
“陛下不要聽信他的讒言,這是汙衊!”
此時林楓已對刺客的身份明白大半。
很明顯是來自二皇子一派的刺客。
難怪這些刺客被抓住的時候冇有自殺,似乎根本不怕被問出東西。
原本他們就打算這樣栽贓。
不過,既然是栽贓,那就有趣了。
反正對林楓而言,無論是二皇子還是蕭宏業,全都死了會比較好。
“蕭宏業!
你這佞臣!”
柴炎這時候站出來怒道:“我早就看出你有不臣之心!”
“冇想到你竟敢派刺客刺殺陛下!
這是想趁機造反!”
“你該當何罪?”
柴炎的突然發難,著實震驚到了文武百官們。
現場一片死寂。
在林楓恢複之前,蕭宏業一派與二皇子一派,便也經常有內鬥。
但雙方都維持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全是私下裡鬥,因為他們知道林楓上位後也是個傀儡皇帝。
可後來林楓不光恢複,而且手段驚人,兩派都蟄伏了起來。
所有大臣們也都以為,在處理掉林楓這個新皇之前,二皇子與蕭宏業兩派不會有鬥爭。
可冇想到,竟然現在就...
而且,為什麼新皇被刺殺,卻是二皇子一派的柴炎站了出來?
難道...
新皇已經將二皇子一派收服,專心對付蕭宏業嗎?
誰也不知道真相,但此時竟少有為蕭宏業說話的人。
“滿口胡言!”
蕭宏業跪在地上,雙目圓睜,牙呲欲裂。
“聖上,一定要相信老臣。”
“老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萬般不可能做出此等事!”
“這必是有人在陰謀構陷於臣。”
蕭宏業臉色陰沉無比,原本林楓遇刺,已經是超出他掌控之事。
而來自二皇子一派的攻訐,更讓他心裡發慌!
這到底是來自新皇自導自演和二皇子合作,還是單純是二皇子做的?
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關鍵時刻,蕭宏業一派的大臣們也都站了出來。
“聖上,蕭首輔鞠躬儘瘁,為國分憂,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是啊,還請聖上明鑒。”
林楓洞若觀火,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冷然道:“有人在陰謀構陷蕭首輔?”
“是誰?
難不成,是朕嗎?”
他這帶著冷厲和殺氣的話,讓在場大臣全都被嚇到了。
一時間全都和蕭宏業一樣跪在了地上。
“吾皇息怒!”
蕭宏業麵色陰沉,垂下了頭。
“蕭首輔,你倒是說說,是誰陰謀構陷於你?”
林楓玩味的笑了。
“是柴炎!”
蕭宏業再度抬頭,眼球內佈滿血絲,人也蒼老了幾分。
他的聲音宛如從九幽地獄傳來:“陛下,是柴炎構陷於臣。”
“老臣今晚一直在家宅之中,從未出門,也從未與任何人有過聯絡...”
“那所謂的信更是無稽之談!”
他用充滿殺氣的目光看著柴炎,以及跪在那的刺客們。
原本他也並不想和二皇子一派開戰,吃力不討好。
可現在的情勢,已經是逼不得已了!
“哦?”
林楓饒有興致的笑了,看向了柴炎以及麵前的刺客:“信呢?”
“信...”
跪在地上的刺客也冇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一時有些發愣。
正這時,跪在旁邊隔幾個人的刺客,忽然大喝一聲:“聖上,信在我這裡...”
眾大臣一片嘩然,冇想到真有信!
林楓看了眼旁邊的侍衛,侍衛立刻取來那封信,跪在林楓麵前雙手奉上。
“朕就不看了,先讓蕭首輔親自看看,再讓其他大臣們甄彆甄彆。”
林楓並冇有去接那封信,而是說道。
此言一出,原本認為十拿九穩的柴炎,卻徹底慌了神。
怎麼可能?
以新皇的暴虐,有了證據和大義,竟然不直接大開殺戒?
這完全與他們的計劃相悖。
一時間做足準備的柴炎頓時方寸大亂。
“諾!”
侍衛應道,隨後拿著信去到黑著臉的蕭首輔麵前,將信交給了他。
看著那模仿的近乎一模一樣的字,蕭宏業也是越看越是心驚。
“陛下,此信精於模仿,與老臣的字跡確實相似...”
“但許多細節上還是出了茬子...”
“況且老臣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犯上作亂,又怎會留下這種書信呢?”
蕭宏業再度叩首,用從未有過的懇切語氣說道。
“這麼說,確實是柴炎的構陷?”
林楓心裡頗為滿足,蕭宏業這個權臣,即使被他幾次狠辣殺伐所震懾,也從未如此服軟。
二皇子這番挑撥,反倒是給了林楓一個大大的機會。
“那想刺殺朕的,竟是柴炎所把持的陷陣營?”
林楓冰冷無比道。
柴炎徹底慌了,立刻跪地叩首:“陛下,臣冤枉!”
“蕭首輔巧舌如簧,真真假假豈可他一言而定?”
“行刺陛下,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蕭首輔不留些字跡來擔保,便是再多浮財,也無人敢應。”
“這封信,就是他狼子野心的明證!”
“還請陛下明察!”
他也是徹底豁出去了,和蕭宏業撕破臉皮,不死不休了。
此時原先的計劃早已被打亂,隻能一意孤行了!
“甚善,有理!”
林楓笑著點了點頭,看向其他文武百官,朗聲道:“眾卿可有異議?”
殿下文武百官,蕭宏業一派的大臣們占壓倒性優勢。
但頂著林楓那冰冷的目光,竟一時無人敢應。
“傳旨,行刺一案疑竇重重,牽扯甚廣,柴副指揮使,蕭首輔二人暫且免職,接受刑部、宗正寺,京城衙門聯合調查。”
“首輔一職由魏少傅暫代,處理國之要事,副指揮使一職由皇宮禁軍出人暫代。”
“禁軍指揮使馬遷有重大失職,理當處死,且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林楓下完旨意,殿下眾臣全都齊齊跪下,山呼道:“陛下英明!”
唯有蕭宏業麵色陰沉如水。
林楓藉著調查的名頭將他停職,還讓魏胥暫代他首輔一職,這簡直是誅心手段。
是逼著他不得不快些查清刺殺一案,否則回來晚了,他這個權臣怕是做不成了。
但偏偏,麵臨這種陽謀,他還不得不同意。
想清楚後,他也是跪在了地上:“老臣遵旨!”
而柴炎就整個麵色慘白了,誰不知道刑部被蕭宏業的人掌控著。
他去了刑部,那還能活著出來嗎?
“怎麼?
柴將軍有顧慮?”
林楓雖然是笑著問的,但柴炎能聽出其中的殺氣騰騰。
“臣不敢,但臣懇求陛下親派親信參與調查,還微臣一個公道。”
柴炎掙紮著說出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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