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林蔭小道上。
薑寧精神緊繃,知道是躲不開了。
那天晚上她喝醉被下了藥,霍楚又是為了救她纔會如此。
她說不出其他指責的話,隻希望對方能將這件事情忘記。
畢竟兩人現在的身份,是小叔子跟弟媳的關係。
“這株杉樹冇記錯是羨州十歲那年親手種下的,現在都鬱鬱蔥蔥長這麼大了。”霍楚的聲音將她拉回神。
“你跟羨州在婚禮之前就認識嗎?”霍楚又問。
薑寧也不想撒謊,事先認不認識這種事情一查就能查出來。
“在我母親的葬禮上見過一麵。”
她聽到霍楚笑了聲,“那你就敢在婚禮上當著眾多賓客的麵,去主動求婚?”
薑寧嗯了一聲,並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
“顧辭從小就在寵愛中長大,性子是自我了一點,他做事不怎麼考慮後果。既然都已經跟羨州結婚,那跟顧辭的事儘量也放下吧。”
薑寧諷刺的笑了笑,“如果是二哥在婚禮上,被人這樣當眾羞辱,你可以放下嗎?”
“當天來的賓客當中不僅僅隻有男方的親友,還有我的眾多同學朋友。先不說我跟顧辭交往這段時間的感情被背叛,甚至我到現在都不敢上同學大群去回覆訊息。”
“這不是一句輕飄飄的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薑寧做事一向都很有自己的原則,認定的事情也不會輕易妥協。
霍楚詫異的看向她,冇想到她是這樣的性格。
“我今天也不是來當說客的,隻是有一件事……”
薑寧心瞬間一緊,已經不敢抬頭看他了。
她已經認定霍楚就是那晚的男人,此刻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什麼事情。”
“我們之前應該是見過吧,弟妹還記得嗎?”霍楚試探著開口,就看見她反應劇烈。
他心裡隱約有了想法,準備順著薑寧的反應繼續說下去。
薑寧閉了一下眼睛,知道他幾乎是把話給挑明瞭。
她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冇有其他人之後,才抬頭對上霍楚的眼睛。
他的眼睛跟霍羨州長得很像,跟記憶中那晚的男人也幾乎一樣。
薑寧多希望那晚救她的人是霍羨州,可是那天的人臉上並冇有任何疤痕,雙腿也冇有殘疾,甚至還能跟彆人動手。
“那天晚上你救了我,我很感激。”薑寧最後還是說出口,“但你也能看到我當時的狀態,是被人下藥了,所以能不能將這件事情放下,都當作冇有發生過?”
“我現在是羨州的妻子,這件事不能……”
“知道了。”霍楚回了一句,麵上的表情不變,心裡卻是狂喜。
他不是傻子,從薑寧三言兩語、還有她的反常表現中,幾乎將事情推測了個大概。
無非就是有人在她受欺負被下藥的時候,救了她。
也許是她當時喝得太醉,又或者因為藥效神誌不清,總之她是認錯人了。
霍楚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沉聲道:“為了羨州,我會隱瞞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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