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州拿起來接通。
“媽。”
黛娜夫人頓了一下,然後聲音有些嫌棄:“怎麼是你?阿蘅呢?”
“……”
傅瑾州將電話遞給小姑娘。
寧蘅接過:“……媽?”
“哎!”這聲‘媽’叫的黛娜夫人暢快又熨帖不已,“阿蘅啊,瑾硯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放心,那小子已經被我收拾一頓了!”
寧蘅哭笑不得:“沒關係,小叔也不是故意的。”
“那不行!我一定讓他給你好好賠罪!這個週末,正好他回來,到時候,你就和瑾州一起回來吃頓飯,怎麼樣?”
寧蘅看向傅瑾州。
傅瑾州點頭,表示可以。
寧蘅回道:“好。”
“那就這麼定了!”黛娜夫人欣喜若狂。
電話掛斷,傅瑾州繼續剛纔的問題。
寧蘅微微抿了抿唇:“你……想看什麼?”
傅瑾州略一思忖:“《醉清波》。”
寧蘅一僵。
傅瑾州當然也察覺出她的不自然。
《醉清波》是她當年為參加桃李杯大賽準備了很久的舞蹈。
那一天。
原本他是要放下一切事物,去桃李杯現場,看她跳那曲《醉清波》的。
他要看他的小姑娘在舞台上發光發亮。
但突如其來的事情耽擱,生生阻斷了他的腳步。
他被迫前往A國,與A國總統會晤。
等他回來後,卻得知,她的身上卻發生了那樣的事。
他憤怒,他痛惜。
可卻來不及了。
那一支《醉清波》,他再也冇看到。
傅瑾州輕聲的問:“可以嗎?”
寧蘅像是思忖了很久。
“可以。”
“我跳給你看。”
“嗯。”傅瑾州勾唇。
她緩緩退後幾步,腳步微頓,抬手一拱以示舞始,轉瞬間身形已轉,步履輕盈,飄若驚鴻,宛若遊龍。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裙襬紛飛間,衣袂翩翩,腰肢嫋娜,含羞帶怯。
回眸一笑,百媚橫生。
——
寧家。
寧家的醫生為寧萱接上手臂,又聽了寧萱委屈的說清來龍去脈後,寧家眾人憤怒難掩!
尤其是寧遠國。
他氣的臉都青了,“這個孽障敢動沈唏月就算了,她竟然連萱萱都不放過,簡直是欠收拾!”
寧辰轉身就往外走!
“你乾嘛去?”薛知棠問。
“當然是教訓她一頓,為萱萱姐報仇!”寧辰頭也不回。
薛知棠冷聲:“給我站住!”
寧辰被迫停住腳步,薛知棠說:“這件事不如先問問阿蘅,再做決斷。”
寧蘅收到電話的時候,她剛好跳完那支舞蹈。
傅瑾州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指腹輕蹭過她軟糯的臉頰:“阿蘅的舞,是我看過的最美的舞。”
寧蘅仰頭,眼睛濕漉漉的問:“你還看過誰的啊?”
“……”
這個奪命的問題……傅瑾州腦中千回萬轉,最後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尖:“我母親的。”
實際上。
在重大國宴上,一般都會有舞蹈。
他看過這人世間千萬種風情。
但她是他見過的最美的風景。
手機鈴聲響起。
傅瑾州拿起她的手機,聽到電話那邊的一段聲音,他微微蹙起了眉。
寧蘅抬眼狐疑:“怎麼了?”
“冇事。”
傅瑾州對著那邊不疾不緩道:“寧先生說笑了,我的小妻子柔弱不能自理,怎麼有力氣生生將寧二小姐的胳膊扭脫臼。你們尋師問罪,也得先動動腦子,彆被人顛倒了是非。”
嘟嘟嘟。
電話被傅瑾州掛斷。
柔弱不能自理的寧蘅:“……”
男人將手機放到一邊,漆黑如深潭般的視線落在寧蘅臉上幾秒。
寧蘅發揮著誠實守信的傳統美德,心虛的垂下眸。
她原以為他會詢問。
可是幾秒後。
男人忽然低低笑了聲,一把單手抱起麵前的小傢夥,隻是說:“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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