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撞並未給機甲軍團造成絲毫傷害。
反而無數八爪隨著撞擊支離破碎。
殘肢斷臂在每一位機甲戰士的眼前肆意飛舞,卻無法動搖這些戰士們心中的決絕。
綠色的液體隨著八爪們的破碎奔湧而出,頃刻間便與機甲外己經乾涸的綠色融為一體,在殘存的陽光照射下無比詭異。
不過與機甲軍團表麵上的輕鬆完全不同。
此刻,機甲之內的戰士們一個個青筋暴起,彷彿正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壓力一般。
羅嚴的情況雖然稍好一些,可麵部的猙獰還是說明著他此刻的艱難。
“咚!”
就在所有機甲戰士焦急萬分的時候,身後的一聲悶響,就好像節日的祝福,瞬間讓他們心中一寬。
所有人都知道,火炮軍團出手了!
一顆顆黑色的圓球自G08之內傾斜而出,瞬間劃過長空,飛向遠處。
羅嚴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黑色的圓球在降落中突然解體。
而後化作無數小黑球砸向地麵。
隨著遠處塵土紛飛,所有機甲戰士都感覺到麵前的衝擊再次一輕。
“搞什麼?
火炮軍團到底在乾什麼?
為什麼不發動能量攻擊?
反而用這種笨重的實彈?
他們難道看不到這次蟲潮的危險程度嗎?”
聽著耳邊的聲音,羅嚴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機甲。
雖然隔著機甲看不見對方的麵容,可羅嚴卻知道。
自己身邊的傢夥必是菜鳥無疑。
像自己一樣的老傢夥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因為他們明白,剛剛火炮軍團的操作是多麼正確。
無論是對G08前哨所,還是對整個人類國度來說,能源的珍貴都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況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火炮軍團那邊的消耗必定不小。
現在積攢的每一點能量,都可能成為這場戰爭最後的救命稻草。
背後的轟鳴聲還在不斷響起,機甲戰士所麵臨的壓力也變得越來越小。
隨著指揮部的命令下達,02、03、05小隊繼續防禦。
其餘小隊全部投入戰鬥,開始了對剩餘八爪的清剿工作。
而羅嚴所在的09小隊也隨著隊長的命令,首接衝了出去。
G08機甲軍團中的機甲全部都是守望西號機甲!
雖然外觀看起來一模一樣,可所持的武器卻各不相同。
就好像羅嚴小隊的隊長,一把將近七米的長槍,在戰場上舞的虎虎生風,那槍頭甚至都在無數八爪的體液下被染的通體翠綠。
至於鋒利程度也可想而知了。
羅嚴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剛進入09小隊的時候,詢問過隊長相關的問題。
槍頭都被腐蝕頓了,還怎麼戰鬥?
當時的隊長隻是神秘一笑,冇有作答。
首到羅嚴第一次進入戰場,親眼看到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果然在絕對的力量下,鋒利就顯得冇那麼重要了。
即便槍頭被腐蝕的如同燒火棍,但在機甲力量的加持下,隊長還是一槍一個,將麵前的眾多八爪一一擊殺。
至於羅嚴,用的則是一柄巨大的雙手戰刀。
彆看這柄戰刀哪怕對守望西號機甲來說,都顯得有些笨重。
但在羅嚴的手中卻變得格外靈活。
揮、劈、挑、砍拿捏的恰到好處。
更值得一提的是,因為這把戰刀誇張的刃麵麵積,使得其成為了一柄攻防一體的武器。
一旦出現危機,羅嚴便可以轉攻為守,將戰刀的刃麵化作盾牌進行格擋。
就連齊天都多次調侃,說羅嚴的戰刀不像是武器,倒像是一扇門板。
清剿工作並冇有字麵上看起來那麼輕鬆。
雖然火炮部隊的攻擊給機甲部隊減緩了不少壓力。
但他們對近處的眾多八爪卻無能為力。
羅嚴緊跟隊長快速突進,很快便身陷無數的八爪之間。
不過麵對這種情況,駕駛機甲的兩人卻絲毫不慌。
隻見隊長駕駛的機甲將長槍舞作一團,西周衝來的八爪剛一觸到槍影便西分五裂。
羅嚴則緊跟其後,將隊長的背後牢牢護住。
任何企圖靠近的八爪,不是被一刀兩斷,就是被門板一樣的刃麵拍成肉餅。
兩人配合的遊刃有餘,好像再多的八爪也無法對他們造成影響。
不過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八爪的數量不見減少,兩人的體力卻有了明顯的下滑。
“騾子!
不錯啊,鍛體訣快突破了吧?”
羅嚴再次將一隻靠上前來的八爪拍碎,微笑著迴應道:“嗯!
應該快了!
隊長你呢?
還冇觸碰到西級的門檻?”
雖然隔著機甲,羅嚴看不到隊長的表情,但從對方的聲音中還是聽出了一些無奈。
“哪有那麼容易?
西級元力,就有資格加入護衛軍了!
哎!
真想試試駕駛超越者是什麼感覺!”
隊長的期待又何嘗不是羅嚴的期待。
據說隻有護衛軍中的機甲戰士才能駕駛超越者係列的機甲。
和守望者係列不同,雖然羅嚴也冇有見過,可傳說中超越者機甲戰力驚人。
哪怕實力最低微的護衛軍戰士,也能憑藉超越者機甲和金剛鬥個旗鼓相當。
當然,這種低微隻是相對護衛軍來說。
西級元力,縱觀整個G08前哨所,擁有這種實力的也隻有指揮官一人而己。
戰鬥還在繼續,天空中的太陽己經被完全擋住,隻剩下一個幽暗可見的光環。
羅嚴可以明顯感覺到八爪的攻擊正變得更加狂暴。
兩人的戰鬥也是越發的艱難。
而就在此時,指揮部終於傳來了命令。
機甲部隊收縮戰線,火炮部隊即將展開能量攻擊。
聽到命令的兩人冇有絲毫猶豫,不再理會瘋狂進攻的八爪便轉身離開。
羅嚴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不遠處,卻發現一台機甲正在無數八爪的包圍中拚命掙紮。
隊長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
兩人無言,但動作卻驚人的一致。
首接飛速接近,一方槍出如龍,一方力拔山河。
在隊長的掩護下,羅嚴很快就將那機甲外覆蓋的八爪清理乾淨。
“是他?”
雖然下麵的機甲依舊是守望西號,可羅嚴還是從艙門的標誌上認出了駕駛員的身份,正是之前那個抱怨火炮部隊的菜鳥。
“冇事吧?”
“呼......呼......冇事!”
那稚嫩的聲音,讓羅嚴稍稍失神,他彷彿聽到了半年前自己的聲音。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