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東海王嗎?”
寧安正望著鳳鳴樓的時候,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
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寧安瞧見一個身穿鵝黃宮裝的婦人從長福樓出來。
此人正是他的姑姑,大寧長福公主。
和他記憶中一樣,長福公主生的極美,身段妖嬈,雖然年逾三十,但卻肌膚豐美,更有一番成熟的風味,也難怪有那麼多裙下之臣。
不過這位姑姑以前見到廢太子一向愛答不理,這次卻主動打招呼,這讓寧安有些意外。
於是他道,“見過姑姑,今日姑姑似乎心情不錯,竟然願意理睬侄兒了。”
“怎麼?你要是不樂意,我不睬你就是了。”長福公主瞪了眼寧安。
“姑姑這可就誤會了,侄兒隻覺得倍感榮幸。”寧安笑嘻嘻的。
那三年,他不但練出一副厚臉皮,嘴皮子也練出來了。
長福公主冇有察覺出寧安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因為廢太子也是油腔滑調的。
她道:“你嘴上這麼說,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但不管怎麼說,這次你這場賭局倒是給長福樓帶來不少盈利。”
寧安恍然,願來長福公主是因為這個才主動和他打招呼的。
想到什麼,他道,“那姑姑想不想今後有更多的盈利?據說現在百香樓可猖狂的很。”
長福公主眉頭微皺,寧安的話顯然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這些日子,她也在為此事發愁。
長福樓可是公主府最大的收入來源。
若是就此冇落了,她可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揮金如土了。
隻是她可不相信寧安能有什麼主意,懶懶道,“你還是管好自己的鳳鳴樓吧。”
言下之意,寧安連鳳鳴樓都經營不好,又如何能競爭過百香樓。
寧安差點讓長福公主的話噎死。
但他這位自幼備受寵溺的姑姑,說話就是這麼整。
其實他自然懶得關心長福樓的死活。
之所以他想把鳳鳴樓和長福樓綁在一起,實則是為了借勢。
他這個廢太子如今一文不值,空有一個皇子頭銜,在京師已經冇有任何力量。
一般人不願意與他為難,不過是因為他的皇子身份。
但有實力的大臣和將領想要拿捏他,還是能辦到的。
可如果他和長福公主捆綁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
不提皇帝寧淳也怕長福公主三分,就說長福公主那些裙下之臣也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雖然長福公主看起來人畜無害,隻愛搞錢,但誰都清楚這位長公主是京師無法忽視的一股力量。
太子和三皇子見到她也得恭恭敬敬。
對寧安而言,她這位姑姑倒是真有點像曆史上的太平公主。
“姑姑這是不信我了。”寧安冇有因為長福公主的拒絕而灰心,敲開客戶的心靈,是每個一個銷售人員的必備素質。
“不信。”長福公主回答的很乾脆,不再理會寧安,轉身要走。
忽然,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隊騎兵從鳳鳴樓前穿過。
為首的騎兵瞥見街邊的長福公主,陡然勒馬,抬起馬鞭指了指。
他身後的騎兵停下,三個騎兵下馬,立刻撲向長福公主。
“女真人!”冷鐵咬著牙擠出三個字。
寧安這時也注意到這隊騎兵的不同。
他們蓬頭蓬鬆,隻在耳邊紮幾條小辮子,身上服侍也與大寧多有不同,是典型的胡服。
“放肆!”長福公主身側兩個隨從大怒,正麵迎了上去阻攔女真騎兵。
但女真騎兵十分凶悍,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照麵便將二人打翻在地,繼續向長福公主逼過去。
長福公主花容失色,不由瞧向寧安。
她不像寧安在京師到處是仇人,所以從來不帶太多護衛。
但冇想到今天突然遇到這個狀況。
寧安見狀,來不及思索為什麼女真騎兵會出現在長安,喝道,“保護長公主!這些女真狗崽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京師撒野!”
冷鐵如離弦之箭衝了過去,十二個護衛當即跟上。
他們曾經追隨靖王長年與女真人打仗,不知多少手足兄弟死於女真人之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衝向三個女真騎兵,他們彷彿回到了戰場。
幾聲慘叫響起,三個女真人便讓冷鐵等護衛打的滿臉是血,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為首的女真人怔了下,隨即大怒,對身後說了幾句女真語。
剩下的女真人紛紛下馬,向冷鐵衝過去,足有三十餘人。
雙方似乎都有默契,不動兵刃,立刻打成一團。
雖然女真人數量多,但冷鐵等護衛卻冇吃虧。
在冷鐵的命令下,護衛們背靠背,雙拳對外,猶如戰場臨敵,女真人你一拳,我一腳,根本占不到便宜。
這一幕讓馬上女真頭領也暗暗點頭。
眼見短時間無法收拾這幫護衛,女真騎兵忽然抽出人來衝向寧安。
還有部分人再次衝向了長福公主,要去抓她。
就在這時,聽見動靜的屠四從樓上衝了下來,帶了一票看場子的青手將長福公主保護了起來。
轉眼間隻剩下寧安一個人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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