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樓。
茗香回到閨房,便卸了妝。
換上一身鵝黃色長衫,她坐在銅鏡前,支起來下巴。
“這個東海王,一會兒像個正人君子,一會兒像個無賴,真是個癲狂的人物。”想到與東海王兩次接觸,她輕輕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她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白衣青年走了進來,正是她哥哥。
“此番前往東海王府,東海王表現如何?”白衣青年道。
“除了口無遮攔,言語輕佻外,也冇有出格的舉動。”茗香說道,“最後我讓他來百香樓來找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白衣青年點點頭,“這次你去,應該取得了他的信任,他會來的,之後你便可以尋找機會獲得雙龍玉佩。”
茗香點點頭,但她總覺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
人人都說東海王好色如命,可她閱人無數,總感覺東海王冇有那麼簡單。
白衣青年冇有注意到茗香的擔憂的神色,他繼續道,“魏王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他永遠不會明白,他是螳螂,我纔是黃雀。”
這句話提醒了茗香,她道,“哥哥,這件事若是讓楊公子,魏王他們知道了,我們可就危險了,等拿到雙龍玉佩,我們還是儘快回江南吧。”
“當然,有了這枚雙龍玉佩,不怕他們不聽我的號令,父親的遺誌在我的手中便可實現了。”說到這裡,白衣青年臉上湧現出狂熱的神色。
……
東海王府。
烤串吃完了,酒喝完了,寧安也醉了。
隻有護衛們為了王府安全剋製自己,僅僅解饞,冇有多喝。
其他人倒是醉了不少。
寧安最後是素水和秋雲攙回去的。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上了床,什麼時候脫的衣服。
再次醒來,陽光已經鋪滿了臥房。
找到小紅,他提了一罈酒。
叫冷鐵帶上護衛,徑直往長福樓去了。
他可冇有忘記釀酒的真正目的。
到了長福樓,寧安隻見到了屠四。
長福公主一般是不過來的。
揭開酒罈子給了屠四倒了杯酒嚐了嚐。
屠四立刻派人去了公主府。
一炷香的功夫,長福公主便到了。
見到寧安,她麵露笑容,比以往親切了許多。
自從北海侯去世,他這位姑姑對銀子便看重了許多。
這就和太監喜歡金錢一樣,因為冇有彆的奔頭了。
所以,對於百香樓壓了長福樓一頭這件事,她是很在意的。
隻是她雖然深受皇帝寧淳寵愛,但百香樓畢竟是楊家的,她亦無可奈何。
冇想到寧安當日胡說一通,說他有辦法扳回一局,現在竟然不會玩笑。
“侄兒,這酒是怎麼釀出來的?”
包間裡,長福公主輕輕嗅著白酒的味道,表情享受。
她喜歡銀子,也喜歡飲酒。
一般的男子不見得能喝過她。
所以見了寧安的白酒,她便分辨出了高下。
此酒,即便是宮中的禦酒也比不過。
“這可是秘密,恕侄兒不能講。”寧安可不會與長福公主分享蒸餾白酒的法子,否則他還怎麼讓銀子嘩啦啦流入王府。
長福公主也是隨口一問,將杯酒中一飲而儘,她道:“那你想怎麼和姑姑合作?”
寧安道,“很簡單,賭場還是姑姑的,侄兒不插手,鳳鳴樓和長福樓打通,白酒由侄兒供給,給姑姑兩成利潤,剩下的五五分。”
也就是說,他最看重賣酒的錢。
其實這也是利潤最豐厚的部分。
至於菜肴利潤,他就不爭了。
而酒的部分給長福公主兩成利潤,其實等於是交保護費。
當自己有難的時候,指望這位姑姑你幫自己說幾句話。
長福公主點了點頭。
她對寧安的分配很滿意。
其實隻要客人能夠回來,她就很滿足了。
這樣,她的賭場生意就會好起來,而她最看重的也是這塊。
現在,寧安不跟她分賭場的利潤,白酒還給了她兩成利潤,她絕對冇有吃虧。
笑了笑,她說道,“你要是早這麼懂事,也不會從東宮搬出來。”
“現在也不晚,如今侄兒不想其他,隻想當個閒散王爺。”寧安可不敢在長福公主麵前亂說,忌諱太大。
長福公主這句話本就是試探,想看看寧安是不是有危險的想法。
如果有,這銀子不要,她也不能與東海王合作。
現在東海王這麼說,她徹底安心了,“那就這麼定了,籌備幾日,等梨園詩會之後,咱們就把百香樓打趴下。”
頓了下,她又道,“要不要姑姑在你父皇麵前美言幾句,讓你參加梨園詩會?”
“多謝姑姑美意,但這就不必了,侄兒不通詩書,還不如在家喝酒。”寧安心中一喜。
長福公主這已經開始為他考慮了。
這條路,他走對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