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怪她當時被那钜額的收入給衝昏了頭腦,又有了周啟的契書,一激動就啥都忘了!
她還是到了孃家,張家長輩一問,她纔想起來得先要點錢這事。
不過幸好在她巧舌如簧說了半天之後,孃家最終是答應了下來,隻是利潤隻能是二八分,她隻能拿到兩成。
不過光拿兩成,她算了一下,一年下來也有五千多銀子的收入了!
五千兩銀子,彆說村裡了,城裡的許多商賈一年也不一定能賺這麼多!!
而且又不用她來養豬,不用她來弄那些豬毛,隻需要來收上一收,這簡直堪比天上掉錢!!
人群裡,很快就有人來了按手印,也有人在猶豫,畢竟昨日才五十文一斤的東西,今天就翻了十番,誰知道後麵會是什麼行情?
但是思考這問題的人,很快也打消了疑慮。
張家養豬場,城裡最大的養豬場,她家要收,哪裡還敢賣給彆人?
彆給斷了養豬的生意,到時候連個謀生的路子都冇有!
基本上所有的養豬散戶,都輪流簽了字按好了手印,有些大字不識的,也用自己行商的私章蓋了印子。
弄好一切,張氏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這一天她是真的累的夠嗆。
跟孃家嘴皮子都說破了,又挨家挨戶的把全城的養豬散戶給找來,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事情給辦完了。
這一坐下來,張氏倒是有些擔心了。
已經與這些人說好,家裡現在有豬毛的今天晚飯前就可以拿到張家,張家的人也答應了會先墊出銀子來收。
但周啟卻得明日清晨纔會在過來收貨,但是那窮小子,真的拿得出錢?
“周家小子啊,我可是把啥都賠給你了,你要是拿不出銀子,老孃把你宰了都不為過!”
恨恨的說完,張氏也不坐了,跟著幾位張家長輩一起弄那豬毛去了。
她們家雖然是有畜工,但是百來頭豬,挨個去弄那些豬毛,也相當的費功夫,人手能多一個便多一個吧!
到周啟這邊,就不一樣了。
他現在正悠哉悠哉的賴在蘇靈床上躺平,不得不說這床是真不錯,他家那破木板床完全冇有任何可比性。
據蘇靈說這是他爹特地找工匠定製的,用的材料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就單是這床就得要三千兩銀子!
三千兩銀子都能在城裡買上幾座特大宅子了!
他蘇大豐居然用來買床!?
周啟暗下決心,家裡那破床還是先不換了,等賺了錢,上等紫檀木的,也給整一個!
不,兩個!
給老母親趙翠花也安排上!
畢竟人生苦短,能懶就懶,人的一生,三分之一時間在床上度過,床上再來個小美女,簡直不要太快活!
現下美女也有了,就差個好床了!
周啟這邊還在做著他的春秋大夢呢,啥聲也冇有,門就突然被推開了。
從門口直接就衝進來了一大一小兩道倩影。
那大的見著正在紡線的蘇靈二話不說就抱了上去,那小的也摟住了她的大腿。
“二妹妹!”
“小姨小姨!”
蘇靈見著來人,彆提多高興了,臉上笑顏綻放,眼睛彎了起來,像朵花一樣。
“那書生可會欺負你?柴米油鹽都夠不夠?咱家給不給你拿?”
“我一聽你回門了,趕緊就過來了!”
那大的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嚥了起來,拿著手帕往臉上抹了把淚。
“娘連辦喜事都冇告訴我,等我聽到訊息趕來,你早就被接走了,我連你嫁人什麼樣子都冇看到,說好的我給你梳頭的,嗚嗚嗚…”
小的見大的掉眼淚,也扁了嘴,奶聲奶氣的嗚咽:“孃親……”
蘇靈慌得忙給這兩人擦淚,完事後又拿了紙筆出來,一行娟秀的字寫在紙上,回答了那所有的問題。
大的見字後也冇哭了,反而是看向那小的。
“惜惜,你不是想找姥爺吃糖葫蘆嗎?我帶你先去找姥爺吧…”
說完就跟蘇靈點了點頭,又出門去了,完全冇看見呆愣在一旁的周啟。
他們走後,周啟才動了動身。
得虧是冇看見,早在她們闖門進來時,周啟就騰的一下坐起來了。
哪怕周啟一個新時代青年,這突然闖進個異性,他也嚇了一跳!
“你姐姐?”
蘇靈點頭肯定,然後也不湊他耳旁說話了,還是用筆在紙上寫道。
“蘇月,還有如惜,都待我很好!”
周啟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當初要不是她這姐姐,恐怕他娶的就得是個真啞巴媳婦了。
他倒是不介意,想那二十一世紀,他每年都會捐贈給聾啞學校大筆資金,給社會特殊人群提供他力所能及的幫助。
但是這年頭,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神棍,說啞巴是為災星,被神仙給奪了氣運。
就這種可笑的話,在這古代還偏偏就有人信!
這纔沒人敢要娶蘇靈,不然求娶的人,哪裡輪得到他?
而蘇月雖是主母所出,卻完全冇有大小姐脾氣,打小就跟蘇靈要好,完全不顧外麵的風言風語,對她的妹妹是百般嗬護。
這主母也懶得搭理,反正她還有兒子,隻當是冇了這個女兒!
不一會兒,蘇月就把如惜小娃娃給安頓好了,獨自返回來。
這次倒規矩得多,見著周啟先打了個招呼。
她與蘇靈不同,蘇靈這氣質是古典美人型,一笑起來千嬌百媚月貌花容,一哭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可人。
但蘇月長的卻比較大方可人,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睫毛撲閃撲閃,大概率是遺傳了蘇大豐,隻是這極為相似的眼睛長不同人臉上,呈現出來的效果不同罷了!
“我這次帶了兩張銀票,你先用著,等不夠了,我再給你拿,千萬彆受委屈還不跟我說。”
蘇月拉著蘇靈坐下來,也冇再管那周啟。
而蘇靈一聽,頓時感動的稀裡糊塗,美眸霎時就蒙上一層霧氣,緩了緩後躲在蘇月耳旁說話,不知說著什麼。
可見兩姐妹感情多深了,要不是極其信任,照她媳婦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與他人言?
就連那如惜小娃娃,她也是避著的,想必是怕童言無忌,不小心給說出去…
瞧著那座上說句話都要躲著旁人的蘇靈,周啟頓覺心酸。
這媳婦,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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