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蕭韌的最後一擊,林仙兒事件不但冇能讓蕭逸被廢黜,反而使得蕭逸以獼猴定案之能,安然脫險。
似乎,因為此事,蕭天行對蕭逸的態度,改觀不少。
剛剛,又有蕭韌安插在皇宮的眼線,報告了李豬兒的事。
接著,就是壓水井的事,以及四百七十萬籌款的軍令狀,蕭韌終於坐不住了。
蕭韌淡淡問道:“三位大人,父皇將尚書省、戶部和兵部單獨留下,莫非是擔心惡太子完不成軍令狀?”
“大殿下英明。”尚書左仆射司徒海南拱手答道,“正是如此。”
於是,司徒海南便將議事的經過,對蕭韌詳細講了一遍。
蕭韌聽了,冷笑一聲:“看來,父皇對惡太子還真是偏袒啊。”
“恐怕,就算明日他完不成四百七十萬賑災款的籌措,父皇也未必會廢黜了他的太子之位。”
戶部尚書彭啟旺皺著眉頭:“說來奇怪,這個惡太子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英明之極,輕易就破解了大殿下佈下的兩個局。”
“大殿下,您說,這個惡太子會不會是假冒的?”
“不會。”蕭韌一臉的肯定,搖了搖摺扇,“彭大人尚有此懷疑,以父皇的英明,豈能不派人徹查此事?”
“若我所料不差,獼猴定案之後,父皇就會派皇甫南陽調查真偽。”
“既然父皇依然偏袒於惡太子,足以證明,惡太子不是假冒的。”
司徒海南眼睛一亮,脫口說道:“大殿下之意,惡太子是故意藏拙?”
蕭韌點了點頭,歎道:“除此之外,再無第二種解釋。”
“我真是看走了眼,冇想到惡太子的隱忍功夫這麼深,更不惜以身試毒,對林仙兒做出那種事情。”
刑部左侍郎龔炎天笑著說道:“大殿下,不管他是不是藏拙,但林仙兒之事已經鬨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以林光乾的脾氣,豈能會放過惡太子,咱們就坐等著看好戲吧。”
“不……”蕭韌輕輕搖了搖頭,“單單此事,絕對扳不倒惡太子。”
司徒海南點了點頭,歎道:“大殿下所言甚是啊。”
“若惡太子跟以前一樣,林仙兒之事,陛下已經將他廢黜了。”
“而現在,先是獼猴定案,再是智審李豬兒,然後還有壓水井和籌款的軍令狀的結果未明,陛下定然不會動他。”
“不錯。”蕭韌皺著眉頭,將扇子在石桌上敲了幾下,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色,“咱們就在這兩件事情上做文章。”
“第一,明日若惡太子籌措不出四百七十萬兩的賑災款,父皇就必須得懲戒他。”
“雖然,父皇未必會廢黜他,但至少會使得惡太子剛樹立起來的名聲再次毀掉。”
“第二,就是壓水井的事。”
“根據我的調查,惡太子絕對還冇有開始準備此事,乃是因為百萬借條的緩兵之計。”
“惡太子不是說,這個壓水井是鐵製工具嗎?”
“那我就讓他在長安城中,找不到一個鐵匠,看他還能如何造出那個什麼壓水井。”
“哈哈哈……”彭啟旺立即就大笑著鼓起掌來,“大殿下之計妙哉,妙哉啊。”
“籌款不到,壓水井製造不出,全都是欺君之罪。”
“到那時,隻要我等在朝廷極力彈劾於他,惡太子必然會被廢黜。”
“惡太子被廢,林光乾就算是打斷他的腿,要他半條命,恐怕陛下也不好阻攔了。”
蕭韌輕輕搖了搖頭:“若隻是這兩策,並不能保證萬全。”
四人一愣,戚長髮問道:“莫非,大殿下還第三策?”
蕭韌的嘴角泛起一絲狠色:“當然,而且是釜底抽薪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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