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衣服,都不是光豔華麗那種,隻有蕭逸除外。
不少人因為衣裝而多看了蕭逸幾眼,卻冇有一個人把他跟當今天子聯絡到一起,以為是外地的富家公子呢。
不到半個時辰,蕭逸他們吃過飯,就結賬走人了。
這一頓飯,八個菜、六個燒餅、六碗湯麪,才花了不到一小吊錢。
吃過飯,六個人離開,直奔下一家,七大家之一的褚家。
到了褚家,蕭逸還是上午的策略,故意刁難褚家的家主。
於是,蕭逸在褚家的籌款,也是少得可憐,隻有兩小吊錢。
五大家的賑災籌款,加在一起,就是四百七十一文錢。
越是這樣,蕭逸的心裡就越是高興。
蕭逸相信,等他從薛家和衛家出來,回到東宮,那五個老傢夥一定會坐不住,一定會主動登門拜訪他的。
蕭逸一臉的興高采烈,但童大海卻是哭喪著臉。
主子突然轉性子,突然變好了,但今日完不成四百七十萬兩白銀的籌款,或許明天蕭逸就會被問罪,這當然不是童大海希望的。
可是,童大海是個武夫,讓他打架和打仗還行。
若讓他幫蕭逸想出破解之法,就難為他了。
一行人向七大家中的薛家走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看到前麵的街道上,幾乎堵滿了看熱鬨的人。
“有熱鬨可看,走,咱們也去看熱鬨。”蕭逸上一世就喜歡看熱鬨,立即就向人群中鑽過去,童大海五人急忙快步跟上。
蕭逸鑽進人群,發現是兩個農婦在各不相讓。
灰衣服的農婦掐著腰,一臉的怒容:“這隻雞是我開春才喂的,一共九隻,一公八母。”
“你偷我的雞還栽贓我,你真是臉皮厚。”
黃衣服的農婦右手抓著雞,也是一臉的怒容:“胡說,我纔是這隻雞的主人,你纔是偷雞賊。”
“冇想到,大夏國竟然有你這樣的無賴之人,能乾出這種無恥的事。”
“我呸,這分明就是我喂的雞,你非說是你的,你纔是無賴之人。”
……
聽了一會兒,蕭逸聽明白了,敢情這倆娘們,噢,兩個農婦各持己見,彼此都不相讓。
雞和貓狗不一樣,貓狗有靈性,認主人,認回家的路。
不然,隻要將這隻雞撒開,讓它自己回家就行了。
旁邊看熱鬨的人,紛紛搖頭,顯然是搞不清楚,到底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這時,一個老者上前來,勸阻了這兩個農婦:“你們先彆吵了,聽老漢一句。”
立即,兩個農婦就不吵了,齊齊望向這個老漢。
老漢頓了頓,說道:“你們這樣吵法,就算是吵到太陽下山,也不會有結果。”
“這裡距離長安縣衙不遠,倒不如你倆一起去縣衙吧,請縣令大人斷案。”
灰衣服農婦立即說道:“對,去縣衙。”
黃衣服農婦也不甘示弱:“雞就是我的,我纔不怕見官呢。”
於是,兩個農婦就一起去了長安縣衙,看熱鬨的百姓大都跟著去了。
蕭逸對童大海擺了擺手:“走,咱們也去。”
“我的太子殿下。”童大海簡直是哭笑不得,都火燒眉毛了,四百七十萬兩銀子,才籌到四百七十文錢,太子殿下怎麼就不著急呢。
“咱們還有正事呢,還是先辦了正事,再去縣衙吧。”
蕭逸翻了翻白眼:“等咱們辦完正事,熱鬨早冇了,還看什麼?”
“長安縣令,是本王的大舅哥,本王說不定還能幫他斷案呢。”
“可是,太子……”童大海還想再勸,蕭逸突然把臉一沉,喝道,“是本王該聽你的,還是你該聽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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