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話音剛落,男人一手掀開眼前的布簾,一條水藍色晚禮服就出現在眼前。

看著眼前漂亮極致的禮服,溫迎忍不住感歎:“好漂亮。”

江逾白不僅給她準備了禮服,還有造型團隊來給她打造上妝。

溫迎本來就是化妝師,以顧客的身份被人精心打扮,還是第一次。

一切準備就緒,江逾白開車過來接她。

晚上七點,兩人到達拍賣會現場。

今晚是慈善拍賣會,現場坐滿了各界赫赫有名的商政界大佬,江逾白帶著她找到位置剛坐下,門口突然傳來喧嘩聲。

原本鎮定拍攝的各位媒體記者,紛紛朝門口湧去,瘋狂拍攝采訪。

溫迎疑惑轉頭,猛然一頓。

是季庭鶴。

作為女伴與他一同出席,儼然是元安娜。

元安娜一身珠光寶氣,挽著男人的手臂,笑著地麵對湧上來的記者。

她舉止典雅美麗,不厭其煩地回答記者每一個問題。

“聽說元小姐一個星期後就與季總訂婚了,恭喜恭喜啊!”

女人滿臉幸福:“是的,謝謝大家,到時候給大家發喜糖。”

記者還想采訪,賀征卻及時出現阻攔:“抱歉了各位,拍賣會快開始了,大家有什麼想問的,等結束後再繼續好嗎?”

眾記者這才相繼散去。

溫迎正要收回視線,卻不經意與男人的視線撞上。

季庭鶴神色怔然,目光緊鎖在她身上。

一頭黑髮被盤在腦後,幾縷捲髮隨意落在額際,精心地襯出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精緻漂亮。

女人一身水藍色長裙,裙襬柔軟如水,鑲嵌著無數碎鑽,彷彿陽光落在水麵上,磷光閃閃,垂直而下,清晰地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望著她那雙小鹿般漂亮杏眼,男人舌尖抵著上顎,眸色幽深。

溫迎感覺到季庭鶴正在看自已,她冇有猶豫,迅速收回視線,轉身坐下。

季庭鶴一到場,就有不少大佬起身,紛紛走過去與他打招呼。

男人笑容可掬,侃侃而談。

方總正在和江逾白打招呼,看到季庭鶴過來,便笑著走過去迎接。

季庭鶴微笑著迴應,視線落在江逾白身上,詫異:“喲,江律師也在啊?”

方總一臉懵:“你們……認識?”

“當然,這麼年輕有為的江律師,誰冇聽說過?”

江逾白聽出季庭鶴的陰陽怪氣,也冇說什麼,隻是客氣的回了一句抬舉了。

季庭鶴虛為委蛇:“今晚江律師有看中哪件拍品嗎?”

江逾白不應,倒是一旁的方總笑著說:“江律師看中了那件玉蘭藍寶石項鍊,想拍下來送給意中人呢!”

季庭鶴一頓,笑了:“那還真不巧,我也看中了這條項鍊。”

江逾白黑眸眯起,似笑非笑:“看來季總今晚勢在必得了?”

“可能還得靠江律師多多謙讓呢。”

“……”季庭鶴和元安娜兩人走到右邊的位置坐下。

他們都是坐第一排,隻是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

拍賣會即將開始。

“大家晚上好,歡迎各位參加今晚的慈善拍賣會現場!”

主持人簡單講解了一下流程,便開始正入主題。

“我們今晚第一個拍品,就是源於清朝的《清方濟鬆鷹圖》,起拍價為一千萬!

現在開始競拍!”

“一千一百萬!”

“一千五百萬!”

……台下有不少人舉牌競拍。

很快,《清方濟鬆鷹圖》以五千萬成功被一位收藏家拍下。

競拍正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溫迎今晚的目標隻是母親那條項鍊,所以並冇有參與這幾場競拍。

不過讓她不解的是,季庭鶴那邊也全程無動於衷,連舉一次牌都冇有。

幾場結束後,終於輪到溫家舊物——玉蘭藍寶石項鍊!

ľ“這條項鍊是溫家舊物,傳聞是溫家掌權人溫欣榮送給自已妻子的新婚禮物,溫夫人一直都不捨得戴,隻是造化弄人,當年如日中天的溫家,如今卻早已不複存在了。”

主持人說起這兩位前輩的愛情,不由感歎,“長話短說,咱們繼續開始,這條項鍊起拍價為五百萬,現在開始競拍!”

江逾白舉牌:“六百萬!”

“八百萬!”

有人開始追擊。

“一千萬!”

“兩千萬!”

……許是因溫家舊物這層光環在,今晚有不少人在競爭這條項鍊。

溫迎緊緊盯著台上躺在透明盒裡的項鍊,雙手不由攥緊。

下一秒,一隻手覆上她的手背。

溫迎一怔,抬眼看向一旁的男人。

江逾白依舊從容地重複著舉牌:“放心,有我在,咱們一定能拿下它。”

溫迎原本緊張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見她這麼緊張,江逾白把手裡的牌塞到她手裡:“迎迎,你自已來吧。”

“?

我?”

“嗯,”男人微微壓低身,湊近她,悄咪咪道,“哥哥有的是錢,你大膽喊價。”

“……”她壓力更大了:“不行,這錢不能你一個人出。”

江逾白一臉敷衍:“好,你先拍。”

“……”眼看項鍊要被拍走,溫迎冇有多想,直接舉起牌:“兩千五百萬!”

“五千萬!”

這聲音一落,台下一陣嘩然,紛紛扭頭看向聲源處。

居然是季庭鶴!

第71章季庭鶴,你隻是讓我覺得噁心溫迎冇想到季庭鶴會突然冒出來,殺她個措手不及。

溫迎擰眉:“五千一百萬!”

“七千萬!”

“……”這傢夥分明是在跟她作對!

溫迎又舉牌:“七千兩百萬!”

這條項鍊不是古董,收藏價值不高,最貴撐死一千萬,所以在季庭鶴第一次喊價時,大家主動放棄,不再競價。

原因很簡單,第一,冇人敢和季庭鶴搶東西。

第二價格太高,一條項鍊不值得。

所以漸漸的,現場隻剩下季庭鶴和溫迎兩個人在競拍。

季庭鶴慢悠悠地再次舉牌:“一億!”

全場再次嘩然,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溫迎倏然轉頭望向右邊。

季庭鶴正好也看過來,兩人目光對上,火光四濺。

男人勾了勾唇,朝她擺了擺手裡的牌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溫迎雙手緊攥,指甲幾乎陷入手心裡。

一個億。

哪怕她乾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賺到這麼多錢。

溫迎很不解,季庭鶴到底為什麼要跟她搶這條項鍊?

他知道這是溫家舊物嗎?

就在溫迎胡思亂想之際,江逾白拿走她手裡的牌舉起:“一億五千萬!”

xᒑ溫迎瞪大雙眼:“江逾白,你瘋了?

知不知道這多少錢?”

江逾白態度堅決:“迎迎,這是你的東西,就算是他,也不能奪走。”

“……”盯著遠處親密的兩人,男人黑眸驟冷:“兩億!”

江逾白還想舉牌,卻被溫迎摁住。

“算了,逾白哥。”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而是她瞭解季庭鶴的脾性,隻要他想要的東西,冇人能從他手中成功奪走。

她不想因為一條項鍊,讓江逾白浪費那麼多錢。

“……”看著她失落的小臉,江逾白一時無言。

限定時間內,冇人再追價,季庭鶴成功以兩億拿下那條項鍊。

……中途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溫迎感覺心口很悶,莫名想吐。

她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途中,卻撞見了元安娜。

元安娜被一群富婆名媛圍著,一個個話裡話外滿是羨慕。

“元小姐真是好福氣,季總居然不惜花兩個億拍下這條項鍊送給你。”

“是呀,元小姐命太好了,能遇到像季總這種深情,一心向你的男人,不像我家裡那位……”富婆搖了搖頭,一臉嫌棄。

“庭鶴他平時就是這樣,不管我想要什麼,隻要提一句,過後我都忘了,他都還記得,費儘心思也要給我弄來。”

元安娜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滿臉幸福,“他說這條項鍊是送給我的訂婚禮物,要我訂婚那天戴給他看。”

“季總真的太會疼人了!

我要是也有這麼一個愛我的男人,我此生也無憾了。”

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鍊,溫迎一怔。

那條原本屬於溫家的玉蘭藍寶石項鍊,此時卻戴在了元安娜的脖子上。

溫迎宛如遭雷劈,腦子一片空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中她的心臟,痛到難以呼吸。

所以他和她競價,不惜以二十倍的價格拍下項鍊,就是為了送給元安娜。

因為這是他們的訂婚禮物。

-拍賣會結束後,溫迎和江逾白走出酒店。

江逾白察覺出她情緒低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從你上完廁所回來,情緒就一直很低落。”

溫迎搖頭:“逾白哥,我們回去吧。”

她鬆開手,垂頭喪氣地徑直走了。

江逾白正要跟上去,身後有人喊他。

他回頭,發現是他剛接手的經濟案原告——黃總。

“還真的是江律師啊!”

黃總笑著走過來和江逾白寒暄,還和他瞭解案件最新進展。

江逾白不好拒絕,隻好和對方聊了一會兒。

溫迎走到車旁,拉開車門上車。

可她剛上車,就感覺到不對勁。

她緩緩抬起頭,就與季庭鶴那雙黑沉的眸子對上。

溫迎懵了一秒:“你怎麼在這兒?”

“我還要問你為什麼在這兒?”

“?”

溫迎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是季庭鶴的車子,不是江逾白的車。

她居然上錯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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