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讓白蓮的老臉都紅了,她張牙舞爪地往地上吐唾沫星子。
“呸,小狐狸精天天趁著他們出去乾活拉著大郎乾那檔子事,要給老孃生不出大胖孫子,看老孃怎麼收拾她。”
她一邊罵一邊嘮叨:“李妙妙好歹能乾些粗活,這小臊狐狸就知道享受。”
接連被林家母子惦記,李妙妙忍不住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正要往灶膛裡麵添柴,一個噴嚏下去柴甩到地上,顧不上撿柴,她趕緊揉了揉鼻子。
帶著濃濃的鼻音自言自語道:“是哪個小癟三在背後罵我?”
趁著這兩日劉有行還冇有把木材送來,李妙妙抓緊時間做輪椅。
手上的傷口隻結了一層淺淺的疤痕,隨著操作工具做一些複雜的工序,疤痕就會裂開。
她忍著疼低頭看見指上包裹的布條滲出了點點血跡。
每一次看到手上的傷,她都想丟下活等傷口好了再做輪椅,當她準備放下時,抬頭的瞬間瞧見堂屋裡一隻手撐柺杖另隻手抄書的男子。
她的注意力不自覺就會看向那雙藏在粗布麻衣下大長腿。
整日窩在屋子裡也很無聊吧?
爺爺說過無論是交友還是結婚處對象,都要以真心換真心,否則都是不長久的。
垂眸瞥著紗布上的血跡,曲起指似龍蝦弓背般動了兩下。
也許是心理作用,感覺冇剛纔疼了。
她鼓起腮頰呼了口氣。
心裡暗歎:算了,還是接著乾活吧。
早點做好早點帶他出去走走,說不定跟他的關係能好一些呢?
在她拿起工具繼續埋頭乾活時,堂屋抄書的那位指間的毛筆頓了片刻。
他不動聲色地往院裡瞥去,深邃的眼眸滑過一絲疑惑。
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連續做了兩天,還剩下一部分輪椅就大功告成。
晚飯後蕭銜在浴室洗澡,李妙妙搬出小板凳坐在階檻上消食,她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仰頭望著夜空上如玉盤般的月亮。
一雙杏眸往四周瞧去,發現連藏在屋簷下的野花都披上一層清輝。
伴隨著田地裡蛙聲,苦中作樂聽起來彆有一番風趣。
她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半成品,撓了撓下巴自語道:“把輪子處理一下就弄好了,趁著今晚的大圓月,乾脆一口氣弄好得了,也算了結了一門心事。”
鹹魚擺爛是她夢想,說乾就乾是她的習慣。
說完,她擼起衣袖回房拿出工具接著乾活。
約莫半個時辰後,就在她即將完工之時,忽然一個如巨石落水的聲音從浴室傳了出來。
咚的一聲把李妙妙手中正在給輪椅拋光的工具嚇掉在地上。
她拍著胸口皺著眉往浴室看去。
“他在裡麵怎麼了?”
帶著疑惑,她起身大步往浴室的木門走去。
蕭銜狼狽的坐在浴桶裡,方纔滑的那一下讓他的墨發被水浸濕,修長的五指死一般緊扣在浴桶邊緣,手背凸顯的青筋下血液如潮水般在他體內翻滾。
那張清雋的臉此刻蒼白到幾近透明,細瞧能發現他臉上透著一抹詭異的潮紅。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他啞著聲音從喉嚨擠出一句冷厲的話。
“不許進來!”
李妙妙的手放在門上堪堪收起,聽出他聲音不對勁像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她抿了下唇,小聲問道:“你摔倒了?需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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