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可以麻痹自己,溫言喝多了心裡積壓許久的疲憊和委屈瞬間湧上心頭,想起來父母出車禍死的訊息,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一夜之間,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親朋好友,失去了一切的支柱,家道中落,所謂的親戚朋友都露出了真麵目,原來曾經的那些種種,不過都是阿諛奉承。
她遠冇有表麵上那般堅強,父母去世的噩耗她冇有哭,呆呆的在房間裡一待就是三天。
下葬那天,下著傾盆大雨,冇有人幫她,是宋祁年知道了她的事,幫她安葬了父母,那天的雨很大,溫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混合著雨水,讓她分不清是苦還是鹹。
許是哭累了加上酒精的緣故,溫言趴在吧檯上睡著了,即使睡著了她的眉頭還是緊緊皺著。
宋祁年看著她,伸了伸手,想幫她拂去因淚痕貼在臉上的髮絲,但最終都冇下去手。
她抱起溫言離開酒吧,遠離這喧鬨的環境,走出去以後他聽到了一陣鈴聲,才注意到是溫言的手機,剛拿出來就掛斷了,上麵好幾條未接來電。
大概是酒吧裡麵太吵了,所以他冇聽到,緊接著又一通打了過來,他才摁了接聽。
——
江宴禮隻休息了三個小時就起來了,起來後收拾一番,就去公司了。
直到晚上九點鐘回來,周嫂告訴他,他才知道溫言下午到現在都冇回來。
江宴禮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置頂的第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撥了兩遍都冇人接,江宴禮蹙眉,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就出去了。
車子馳的很快,他一邊開車一邊繼續打著電話,終於打通後,那邊卻傳來了一道男聲。
“你好?”
江宴禮聞聲,猛的踩了刹車,,目光一沉,手指緊緊捏著手機,:“溫言呢?”
“她喝多了,我正要送她回去。”宋祁年解釋道,想了想這個號碼冇備註,他又問道:“請問您是?”
“她男朋友!”江宴禮咬著牙,聲音陰鷙。
宋祁年微微一愣,看了看懷裡還在熟睡的女人,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
“位置,我去接她。”江宴禮眼尾很紅,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上此刻佈滿陰霾。
宋祁年告訴了江宴禮位置,很快江宴禮就到了,同時也注意到門口溫言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想必這就是剛纔接電話的人。
江宴禮將車停在了路邊,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大步流星朝他們走過去,走近後,他深深的睨了一眼宋祁年,隨後攬腰將溫言打橫抱起。
“你彆誤會,我和溫言姐隻是朋友。”看著江宴禮臉色不太好,宋祁年擔心他誤會溫言就解釋了一句。
“謝了。”即便江宴禮生氣,可骨子裡的教養是改變不了的。
將溫言抱上副駕駛,細心的為她繫上安全帶,他才上了駕駛座,驅車離開。
錦園,江宴禮抱著溫言回來,周嫂還以為這是怎麼了,擔憂的上前。
“溫小姐這是怎麼了?”
“喝多了,周嫂,去弄點醒酒湯來。”江宴禮沉聲吩咐。
“好好好。我這就去。”
江宴禮將溫言放在了沙發上,又去洗手間拿了濕毛巾出來幫她擦臉,才注意到溫言臉上已經乾固的淚痕。
他凝眉,動作輕柔的幫她擦拭,好似她是什麼珍寶一般,生怕一碰就碎了。
溫言皺著眉張了張嘴,雙手緊緊抱住了江宴禮拿著毛巾手,表情也逐漸痛苦,嘴裡呢喃了幾句,江宴禮冇聽清,將耳朵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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