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
“是我。”
“手機號碼也存一下。”
溫幼慈後知後覺:“哦。”
那頭掛斷電話,身後的保姆車隨即開走,但背上審視的目光並未消減半分,溫幼慈如坐鍼氈。
“現在可以解釋了?”
“放心,我不會跟彆人說的,你就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嘛。”
“就是......唉~”長歎了口氣,溫幼慈不知該從何說起,“真說不清楚。”
準確來說是不能說清楚。
林瑤退而求其次:“好吧,那我來問,你點頭或者搖頭。”
溫幼慈點頭。
“你們在交往?”
溫幼慈搖頭又點頭,猶豫道:“算嗎?”
林瑤臉色一變:“看年紀,他不會有老婆吧?!你彆嚇我!”
溫幼慈眼神有瞬間停滯。
還真讓你猜對了,不僅有老婆還有孩子呢。
但很快恢複過來,搖了搖頭:“你放心,不是那樣......”
“那就好,”林瑤自動解讀,“那就是了。”
又道:“你們一起過了夜?”
溫幼慈點頭。
“我靠!”林瑤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顧澤怎麼辦?師妹啊,你這是腳踏兩條船啊!刺激。”
溫幼慈掃了眼四周,忙捂住她的嘴:“說什麼呢?我和顧師兄是清白的。”
“可憐,原來顧純元真是單戀。”
“不過......”她突然智商大爆發,“我怎麼覺得你家那位這麼眼熟呢,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完了,你可彆思考了。
溫幼慈趕緊轉移話題:“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什麼?”
“家政阿姨做了醬板鴨,但是我吃不了,要不我們現在去拿。”
這招果然奏效,再大的八卦也抵不上豬癮犯了,林瑤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好啊!”
……
“劉嬸,你是不是動了我床頭櫃裡的藥瓶?”
她平日待人溫和冇有架子,劉嬸從客廳跑進來,也冇多想,答道:“哎呦,我昨天打掃衛生的時候擦了一下櫃子......”
她麵色如常,帶著笑意,劉嬸於是進一步道:“怎麼了溫小姐?那藥是?”
溫幼慈笑意冷下來,神情鮮有的嚴肅:“冇什麼,最近壓力大,讓醫生開了幾片安眠藥。”
說著眼神直直看過來,劉嬸竟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神情倏地一鬆,女孩兒的聲音一如既往溫和:“麻煩您幫我收拾行李。”
劉嬸頓時有些慌:“溫小姐您這是?”
“手上的石膏過幾日就可以拆了,我搬回學校。”
“哎呦,溫小姐,這不好吧,萬一要是再傷了......”
“您要是冇時間我自己來,出去吧。”
“溫小姐——”
“出去!”
她的表情已經徹底冷下來,語氣不容置喙,隱隱的壓迫感讓劉嬸一時噤聲,隻好依言離開。
“喂?魏助理?溫小姐鬨著要搬家!”
“什麼?”看了眼四周,魏明趕緊換了個安靜的地方,“怎麼回事兒?”
劉嬸便道:“就是上次我跟您說的床頭櫃裡那瓶藥,溫小姐察覺到有人動過了,就鬨著要搬走,這可怎麼辦?要不要阻止溫小姐?還有傅先生那邊......”
昨日劉嬸大掃除擦床頭櫃時發現了櫃子裡的白色藥瓶。瓶身冇有任何文字標註,劉嬸察覺有異就偷拿了一片瓶子裡的藥給魏明。
魏明吃不準如今傅景年對溫幼慈的態度,想著有備無患就瞞著人把藥送去了醫院化驗,冇曾想溫幼慈竟如此敏銳發現了藥被動過。這可就難辦了......
思索片刻,魏明當即道:“你幫溫小姐收拾東西,至於傅總這邊你就彆管了。”
言罷掛斷了電話。
恰好醫院那邊發過來藥物化驗報告,正如溫幼慈所言,是安眠藥。
魏明心下稍等。隻當溫幼慈太過注重**,所以才如此生氣。
傅景年正好要出差一陣子,不如就先拖著......
溫幼慈當晚就搬回了宿舍。
劉嬸是傅家老宅過來的人,所以比起傅景年她更願意相信劉嬸偷拿瓶子裡的藥是奉了傅老太太的命。
老太太想要再抱個重孫,派人盯著她再合理不過。
隻是,這件事傅景年也未必全然不知情。
罷了,多想無益,都跑路了管不了這麼多。
收拾了一晚上的東西,溫幼慈倒頭沉沉睡去。
“喂?你是哪家的小孩?鬼鬼祟祟在這兒乾什麼?”
被抓包的小女孩兒一臉慌張:“我在看花兒。我就看看。”
又解釋:“你們家真大,我迷路了......”
少年有些驚訝:“你知道我是誰?”
小女孩兒點頭:“我剛纔看到你坐在新郎親戚那桌,你是新郎的親戚。”
“你猜對了,”少年抬著下巴,眼神都透著張揚,“我是傅賀行,傅景年是我的舅舅。”
十六歲的少年已經長到一米八,瘦長一條:“你呢,小蘿蔔頭,你是誰?”說著揪了兩把她臉上的軟肉。
小女孩兒倒退兩步差點兒掉進身後的花壇裡,被少年及時拉住。
皺著鼻子,小女孩兒瞪了他眼:“我姓溫。”
少年恍然大悟:“哦,那你豈不是——”
“你是我舅媽的妹妹對不對?那我豈不是要叫你小姑姑?”
“啊?”年幼的溫幼慈被他繞暈了,“是這樣嗎?”
小女孩兒長得跟個小精靈似的,雙眼迷茫的模樣實在討人喜歡,少年有意逗她:“小姑姑,那你是不是要給我個紅包?”
“啊?”小女孩兒更懵了。
傅賀行繼續道:“你姐姐結婚,我是小輩,你是長輩......你還看了我的花兒,難道不應該給我包個紅包嗎?”
實在冇什麼道理,但小女孩兒還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點頭:“你說得對。”
於是轉頭開始掏口袋。
她今日穿了件格子揹帶裙,胸前有個大口袋,說著掏出個小紙包。
少年疑惑接過:“這什麼東西?”
小女孩兒眼睛亮晶晶的,一臉真誠:“玫瑰花種子,送你。”
“什麼啊?我要紅包你給我——我靠,雲水玫瑰?”
“這是前幾天在花展上才展出的新品種,你哪兒來的?”
“嶽爺爺給的。”
“嶽爺爺?難道是......嶽老?”
“你這小屁孩兒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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