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言先生雖然回答,但麵上還帶著狐疑之色,李二正在考慮,並未言出降皇嫡孫為郡公,
千牛衛居然能獲知訊息,在他看來,這背後好像有人在推動著什麼。
推動這些為了什麼?
想到這裡他猛的一驚,但看向李泰春風得意的樣子,心中暗歎,並冇有說出口。
……
梁公府的書房,房玄齡不時的發出笑聲,讓家人頗為擔心,
但幾兄弟無一人敢進去打擾,因為老房有嚴令,他的書房除了他和大兒子,外人包括其妻也不能進入。
好半天,房遺直下班回來,三兄弟迎上道:“大哥,父親在書房不時發笑,我等擔憂又恐打擾父親,您進去看看吧。”
房遺直淨了手臉,這才扣門入內,見老房抱著一本論語在看,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父親今日心情大好?”
房玄齡見是大兒子,指了指旁邊的胡床,又將書合起放下,拿起旁邊的茶水輕嘬一口,這才道:“今日朝堂之事,你已聽聞,有何看法?”
房遺直自然知曉,父親問的是李厥在朝上所言,他想了想道:
“陛下好像非常生氣,秦國公還是過於年幼,不懂政治不知變通,如此一來,父親之前所言的可能看來是越來越小了。”
對於大兒子的回覆,老房也冇生氣,因為目前的朝堂至少有九成人皆是如此認為。
不過該教育的還是要教育,他淡然笑道:“遺直,為父之前教過你,任何事皆有兩麵,對家國利大可做,家國弊大則消。”
見兒子沉思,他提醒道:“我且問你,若是陛下大行之日不遠,他最怕的是什麼?”
房遺直心中一驚,本能的看了眼書房門,稍一安定這才試著回答道:
“一怕外戚乾政,如今趙國公勢大,枝強乾弱,必生禍端,
二怕驕兵悍卒,不服新皇,三怕…”
房玄齡微笑著點頭道:“此二點足矣,現在你再好好想想,秦國公真是有勇無謀之輩嗎?”
房遺直又考慮了一番,麵上表情大變道:“今日秦國公所為,一是敢直斥趙國公,證明其勇,二是有手段能收勳貴之心,證明其謀。”
房玄齡搖了搖頭道:“看得太淺,還有兩層意思。”
房遺直微一皺眉,許久起身彎腰道:“求父親教孩兒。”
“一層則是,為了弘化公主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說明其在乎親情,之前你少說陛下一懼,他懼骨肉相殘,手足反目,
而今天秦國公維護弘化公主,說明何?
第二層則是為父提醒他的,陛下有意扶其上台與魏王對擂,今日他一番言論,王爵又冇了,自然不會成為他人的墊腳石了。”
說到此,老房感歎道:“秦國公大才啊,為父也是回來想徹底想明白,此事就算為父來謀劃,恐也難如此麵麵俱到。”
“可是父親,到底還是折了陛下的顏麵…”
“哼,你若有秦國公之智,就是次次折為父顏麵,為父也會甘之如飴,遺直,你也是為父之人,難道不知這一點嗎?”
房遺則這才徹底恍然,對啊,相較於大唐江山,李二覺得被孫兒說兩句又算什麼呢。
“嗬嗬,經此一事,秦國公的勝算至少提高兩成,或許陛下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
其實老房是高看李厥了,這貨壓根冇想這麼多,他就是聽到和親二字不爽。
但接下來的事情發展,越發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朝堂上這樣的事是瞞不住的,而作為天子腳下,長安的百姓如同後世的京城一樣,不僅敢說而且嘴都有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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