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便宜父皇的玉佩,到底有什麼魔力?或者說大行皇帝當年和蘇震霆到底有什麼約定,能讓蘇震霆如此?
壓下了內心的震驚,李辰說道:“既然是本宮迎娶太子妃,自當遵循禮製,持節、製書、納采、問名、納吉、納征、告期,皆如後禮缺一不可,然如今父皇病重,本宮會遵製請皇後以及宗人府皇族宗親長輩前來主持。”
蘇震霆卻似乎並不關心這些,他盯著手中的玉佩,點頭道:“並無不妥,一切事宜,按禮製安排就是。”
說完,蘇震霆將手中玉佩交還給李辰,說道:“家女正在外麵參加詩會,末將可將家女喚回,太子可與小女會麵,此玉佩,可作定親之禮。”
李辰聞言起身道:“擇日不如撞日,本宮今日得空,便不勞煩小姐來回,本宮也恰好去見識見識京城才子中的風流人物。”
蘇震霆並未反對,安排了一名仆人帶著李辰走了,三寶自然跟在後麵。
李辰一走,大堂內瞬間炸鍋。
蘇平北義憤填膺道:“父親,為何!?”
“即便他是太子,可朝中趙玄機勢大,幾乎冇有人站在太子這邊,如今全靠著皇上一口氣強撐著,若是一日天崩,這皇位到底是誰的還尤未可知,父親你一直教導孩兒,蘇家戰功彪炳其名太盛,所以要低調行事,以免徒增麻煩,可現在你卻把小妹嫁給太子,這不是明擺著走到前台,走到太子身邊和滿朝文武對抗?”
蘇平北的話,代表了所有蘇家人的心聲,他一開口,大家都安靜下來靜靜等著蘇震霆給予回答。
蘇震霆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他道:“此事,涉及到為父多年前和皇上的約定,如今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你們無需多管。”
“誰說太子在朝廷上勢單力孤,無人支援?我蘇家,便是太子手中的力量。”
蘇平北瞪大眼睛,不服地說道:“孩兒還是不解,多年來的韜光養晦、明哲保身,到今日卻突然不需要了麼?為什麼?”
“若是蘇家需要依靠太子以保家族香火延續,為何皇上龍體康健之時不許親配婚,為何又要到如今帝國風雨飄搖,朝局動盪時才把蘇家綁在太子身邊?”
蘇震霆沉聲說道:“蘇家,本就是皇上留給未來帝國繼承人的力量,你們冇發現,儘管為父被一擼到底,僅掛一個虛的將軍之職,但蘇家在軍中的嫡係從冇有受到過影響嗎?趙玄機十多年前便開始著手佈局安排朝政,皇上,便當真一無所知,冇有任何後手嗎?”
“早些時候,太子雖然是太子,可卻未必是帝國的繼承人,一直到現在,他拿出了這枚玉佩,纔是帝國的繼承人。”
蘇震霆看了麵色驚詫無比的一群人,說道:“言以至此,我的意思你們應當都明白了。”
正堂裡蘇家人正在激烈爭論的時候,李辰已經出了大將軍府。
將軍府的奴仆在前帶路,三寶親自駕著馬車,李辰則坐在馬車中,摩挲著玉佩閉目沉思。
不過多時,馬車停了下來。
“太子殿下,前麵便是詩會現場,您過去便可,小的身份卑微,就不過去了。”
李辰擺擺手,示意三寶賜下賞錢。
仆人接過了賞錢,隻覺得太子爺十分大方,千恩萬謝地走了。
從馬車上下來,李辰抬頭看去,卻見這裡已經是京城西郊之外。
此處靠近翰林,文風很盛,加之風景優美,有一條大河繞城而過,北接北海,依山傍水向來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喜歡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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