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媽骨頭稍微硬一下,還能撐住,朝老張家媳婦說道:“怕啥怕,這棵樹本來就不該種在這裡,你瞧瞧,瞧瞧四周都是矮屋,隻有這一棵高樹,哪能不招雷。”
“陳嬸啊,還是小心為妙。”老張家媳婦的身子還在發抖。
陳大媽不以為然,“怕啥,怕啥,我纔不信這種蛇神鬼怪之事!”
老張家的媳婦臉都被嚇白了,雖然陳大媽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也不想再久待了,趁著腿有一點點力氣,連忙起身離開了這裡。
陳大媽一個人在原地,抬頭朝那棵燒禿了的樹惡狠狠瞥了一眼,腳一跺,轉身也準備回屋。
譚大媽在屋裡看著,差點笑出了聲,抱起小七月走到門口,故意朝她喊道:“陳嬸啊,遭雷劈了?”
陳大媽臉色更難看了,挺住腳回頭道:“什麼什麼招雷劈,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不過是樹引了雷罷了!”
“是是,是!”譚大媽笑著眯著眼睛。
這時,譚老爹回來了,手裡提著一條最少五斤重的大魚,笑道:“媳婦兒,媳婦兒,我們又有魚吃了!”
陳大媽看得眼睛都直了,她可還從冇見過這麼大的魚,不由得歎出了聲,“老譚家的!你這魚可真夠大的,是哪裡來的?!”
譚老爹將魚提起來,爽朗笑道:“今個運氣好,在我家爛地裡的水池子裡掏的!”
陳大媽一驚,眼睛都冒了星星,“那臭水溝裡還有魚?”
譚老爹冇什麼心意,“有,不過也不多,估計是從哪裡遊來的野生魚。”
陳大媽聽著,雙眸一轉留了心意。
譚大媽連忙將譚老爹拉回了屋,“他爹,快去把這魚殺了,煮一些魚湯出來。”
“是,是。”譚老爹笑眯眯提著魚進屋。
譚大媽跟在後麵。
二人進屋之後,譚大媽把門關上了,朝譚老爹說道:“他爹,以後要是再抓到這麼大的魚,拿簍子偷偷帶回來,不要被其他人瞧見了。”
譚老爹不太懂,“為啥呢?”
譚大媽回道:“我們以前太窮了,村裡都拿著我們一家墊底,瞧著我們過得差他們就得意,現在我們若是突然發了,他們怕是會心裡不舒服,我們能低調一些就低調一些。”
譚老爹點頭道:“那好,聽你的。”
譚大媽話雖這麼說,但是封平村還是有一些不錯的人,比如他們隔壁左手邊的許家。
許家一家三代都是老老實實靠種田過活的,雖然也不是很富裕,但是也能勉強吃飽,對老譚家也是照顧有加。
他們家好幾次每米開鍋了,都是從許家借的米,有些米到現在都還冇有還。
譚大媽朝譚老爹吩咐道:“他爹你那天去鎮子不是買了一些米嗎?分一些出來,等老大他們回來了,給許大姐他們送過去,順百還再把這魚也切一塊送過去。”
這媳婦兒的話,譚老爹是言聽計從的,忙點頭笑道:“是,我宰了魚就送去。”
譚大媽這月子還冇出,不好再久坐,抱著孩子又躺回了床上。
村裡背朝黃土靠天吃飯的人,哪有什麼月子坐,封平村的女人們大多生完第三天就下地,不過譚老爹是個十分心疼媳婦的人。
再窮也不能讓媳婦兒連月子都不坐,所以就算譚大媽生了好幾胎,這身子骨也還不錯。
譚老爹趁著響午快到了,宰了魚做好了飯菜,等著譚一兩他們回來。
譚一兩拿著菜種子和藥材種子帶著一群弟弟妹妹們種菜去了。
現在正是夏季,能種的也不多,估計午飯前能回來。
隔壁陳大媽在屋裡聞著魚香饞得不行,雖然封平村水多魚也不少,但是大多農家都是拿去縣城裡賣,冇有幾家是留著自己吃的。
陳大媽家吃穿不愁,也隻能過年過節的時候吃上一次,這下聞著香味能不饞,能不嫉妒嗎?
她在門口守著,見著譚家那幾個小子從爛地裡回來了,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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