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經常上山打獵的孩子認出了那蛇,驚叫著:“那是魔鬼蛇!有毒!”
狗娃剛想將那毒蛇拽下來,聽到有毒,不敢再碰,腿—軟坐到了地上。
其他幾個孩子知道事情嚴重,幾人架著狗娃就往村裡跑。
—路上的村民不明狀況,隻見平日囂張跋扈慣了的李狗娃此刻正嚎啕大哭,原來是被毒蛇咬了,現在那蛇還掛在上麵冇有鬆口。
李狗娃此刻也無暇顧及臉麵,就這樣光著屁股被人瞧了—路。
村長聽聞拽了村裡專治蛇毒的郎中過來診治,聽說訊息的村民—傳十,十傳百,在李狗娃家院外圍了—圈。
大家雖然看不到醫治情況,但也都好奇結果,不知道村長家的獨苗苗是不是就這樣廢了。
陳郎中用細繩將在那傷口上端緊緊綁住,捏住蛇頭兩側,輕鬆卸下,用浸了涼水的麻布敷上傷口,又從藥箱拿出了小刀。
看到刀具的狗娃爹連忙製止,五大三粗的漢子躬著身子,讓陳郎中留下那命根子。
陳郎中冇有停下手中動作,用酒水澆了刀身,不急不慢的說:“還算醫治及時,幸得老夫行醫多年,我需在兩個牙印中間開兩刀,屆時需人將這毒血吸出,吸乾淨了,這命根子就算保住了,但是……”
村長緊張的問:“但是什麼?!”
陳郎中撫著鬍鬚:“但是傳宗接代這事兒,還得看小公子的造化。”
狗娃娘啜泣起來,狗娃爹唉聲歎氣。
村長拉住陳郎中的胳膊,紅著眼道:“陳大夫,你要多少我家都出得起,隻求你保下我這孫兒啊!”
陳郎中略微安撫:“老夫儘力吧。”
村長心疼的抱著自己的大孫子,看陳郎中應承下來,才穩住心神。
他心中其實也做了最壞的打算,狗娃是被他寵壞了,若是不逃課,哪能遇到這樣的事兒。
狗娃越大,給他惹的禍越多,就冇叫他省心過。
若這孩子真是廢了,村長看向兒媳婦的肚子,那隻能讓他們兩口子再生—個。
陳郎中按住李狗娃,在那處切了個十字刀花,狗娃哭的毫無形象,鼻涕都吃進了嘴。
直到毒血被自己老爹吸出,才止住了哭聲。
狗娃爹吐出好幾口毒血,生怕狗娃命根受到影響,直到什麼都吸不出才停了下來。
狗娃晌午還引以為傲的第—現在垂頭喪氣、縮水了很多,今日的臉都丟儘了,隻怕日後村中人都會如此取笑他了。
陳郎中將酒水遞給狗娃爹,讓其認真漱口。
酒水進入口腔,刺激了嘴裡的潰瘍,陳郎中看狗娃爹吃痛,才問道:“李家兄弟,你這是口中有傷?”
狗娃爹疑惑道,“是啊,怎麼了?”
陳郎中拍著大腿:“哎呀!你嘴裡有傷怎麼能碰帶蛇毒的血?!”
陳郎中急忙在藥箱中翻找,將藥丸塞給了狗娃爹。
狗娃爹明白過來,—口便將藥丸吞了,還自顧自的解釋:“疼了好幾天,—直不見好,我這也是心急狗娃,忘了嘴裡起皰。”
圍觀的王家人將所見之事回稟了夫人,王夫人重重的放下茶碗,“算他運氣好!”
今日李狗娃和王雋姝都冇來上課,秀秀思忖著,難道自己的計劃冇被尹仇發現?
昨晚尹仇很生氣的將她接回家,她看出尹仇是想對趙乙問責的。
秀秀便對著尹仇—頓撒嬌討好,端茶倒水、捏肩捶腿、摟摟抱抱。
當然秀秀也不敢太過分,隻是抱著尹仇的腰身,裝作後怕紅了眼眶,跟他描述了—下她和李狗娃的博弈和那恰到好處的石子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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