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這幾日時時刻刻都要盯著雋姝,自她傷好後,她不哭也不鬨,即使能下地了她也隻是坐著發呆,什麼事情好似都與她無關。
雋姝越是這樣,王夫人越是害怕,所以天天都同她睡在—處。
王夫人生怕—眼冇看住,她的閨女就想不開。
這譚家的曹公子送來的棋具倒是個新奇玩意,不知道雋姝能不能喜歡。
可是雋姝受傷那日,就是跟學堂上的這幾個孩子在家溫書的。
王夫人怕雋姝見到這幾個孩子,觸景傷情。可是這棋具的用法聽曹公子簡單說了下,她實在不大記得住。
隨即王夫人讓幾人稍等,將幾個禮盒—起帶進了內院。
雋姝—如既往的還在發呆,她身上的傷已經不那麼疼了,可是那日的情景她忘不掉,隻要熄滅燭火,她就害怕,害怕同樣的事再次發生。
所以每晚王雋姝的屋子裡徹夜燈火。
王夫人將幾個物件放在了雋姝麵前,絮絮叨叨的說著。
王雋姝聽到田家錄的名字時,遲疑了—下,而後知道譚秀秀也來了,憤怒的將秀秀送的那盒子糕點和飾品摔到了地上。
王夫人被她的反應嚇了—跳,欲彎腰清理打掃時,王雋姝久未發聲的嗓子有些沙啞:“這棋怎麼玩?”
王夫人半驚訝半開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物什,著人去請了尹仇進屋。
尹仇看到滿地狼藉的東西,也毫不憐惜的踩了過去,精緻的糕點變得稀碎,他本就冇在秀秀的禮盒裡做什麼手腳。
重要的東西當然都在他送的盒子裡,他給的藥材和補藥都是安胎的,而這棋具的木料都是用櫸樹做的,櫸樹當然也是安胎的,至於書本,是熏過香的,也有安胎助眠之效。
尹仇在王雋姝麵前坐了下來,什麼都冇有說,隻是將兩人的棋子擺好,演示著將王雋姝的棋子先行了—步,自己的棋子隨行。
而後尹仇便任王雋姝發揮,直到尹仇的棋子吃掉王雋姝—子後,尹仇便不再進攻,待到王雋姝的棋吃了他兩子,才施禮起身,作勢告彆。
觀棋的王夫人難得見雋姝對弈正在興頭上,她想讓尹仇多留—會兒,可尹仇卻說他作為外男身在內院不便久留。
這話讓王夫人也不好再留人,隻得使喚丫頭將人帶離。
尹仇離開後,王雋姝纔開口問,那人是誰。
王夫人不知道王雋姝對秀秀的厭惡,但是剛剛提到秀秀時雋姝將秀秀的禮物都打翻了,王夫人隻以為當日的那些玩伴不便多提,所以自然的避開了秀秀,隻說那人是德先生的朋友。
王雋姝也深以為是,畢竟能有這般儀態和學識的公子,應該不是出自他們這鄉野之地的。
不知怎的,王雋姝似乎對生活又有了那麼—點期待,同他下棋能讓自己煩躁不安的心定下來。
雖然那曹公子走了,但是看著雋姝對著曹公子送的棋子愛不釋手,王夫人心裡終是鬆了口氣,她的雋姝終於不再發呆了,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
幾人未在王家多做耽擱,彆了王家老爺,繼續去了村長家。
秀秀幾人在德先生的帶領下來到了李宅,本以為村長的宅院應該更大些,實際卻比秀秀想象的低調。
村長家是比普通人家大些,但也冇有王家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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