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楓刻下最後一字的瞬間,白啟文、楊琦等人都是愣住了,目光失神地盯著無字碑,久久移不開目光。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楊琦目光失神,喃喃地唸誦著無字碑上新刻的文字。
轟隆!
白啟文更是腦海中炸起驚雷,仿若炸開了縈繞於腦海深處的混沌,轟開了心靈深處的枷鎖。
他就這樣呆滯地盯著碑文,淚水忽地奪眶而出。
“這纔是我輩讀書人應該有的誌向!哈哈哈!”
白啟文又笑又哭,仿若癲狂,激動地渾身顫抖。
忽地,整個文院震顫了起來。
與此同時,無字碑後方,聖人石像頭頂,衝出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上九霄。
整個皇城內外,無論是販夫走卒、引車賣漿者,還是達官顯貴、皇親國戚,皆是愕然抬頭,駭然地看著沖霄而起的金色光柱。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學院裡會金光沖霄?”
“你們看,那金光是從文廟那裡出現的!”
“快!文廟肯定發生什麼事情了,快過去看看!”
當金色光柱沖天的瞬間,還留在文院的學子,紛紛衝出房間,震撼地看著光柱。
然後撒丫子就朝著文廟方向跑去。
……
院長彆院。
清幽的亭子中,兩名儒衫老者正在專心致誌的對弈。
一名酒糟鼻胖老頭落子後,撫掌大笑道:“院長,承讓了!”
對麵的瘦削老頭,臉色一沉,忽地抬頭看向院門處,道:“咦?那不是曲老頭嗎?”
酒糟鼻老頭不由得轉頭看去,果真看見曲文淵匆匆而來。
在酒糟鼻老頭轉頭的瞬間,老院長袖袍在棋盤上一揮,棋盤上的棋子完全亂了。
“對啊,今日不是他講學嗎?怎的擅離職守?”
酒糟鼻老頭說著,轉過身來,然後他愣住了。
“老匹夫,你是不是輸不起?”酒糟鼻老頭指著老院長鼻子破口大罵。
老院子臉不紅心不跳地道:“與老夫何乾?是你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棋盤,導致棋局混亂!怪我嘍?”
“你這老不修……”
酒糟鼻老頭氣急敗壞,口中唸唸有詞:“無妄之災!”
噗通!
老院長屁股下的凳子碎裂,一屁股坐在地上。
當他爬起來後,又摔了一跤,直接摔在亭子外的池塘裡。
“咫尺天涯!”
老院長冷哼一聲,渾身清氣冒出,瞬間出現在亭子中。
“宋玉龍,你來真的是吧?那就莫怪老夫了!”
老院長大怒,道:“三緘其口!”
“口蜜腹劍!”
“泰山壓頂!”
“草木皆兵!”
“……”
一時之間,兩位大儒公然互噴,一個個成語從他們口中念出,居然猶如咒法一般,在虛空中形成一道道無形的力量。
當曲文淵剛抵達此處時,池心亭台炸裂開來,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儒狼狽地落在岸邊,披頭散髮,怒目相視。
“你們彆打了!”曲文淵習以為常地道:“我有重大好訊息!”
兩位大儒巧舌如簧,不斷鬥法,對曲文淵的勸架置若罔聞。
曲文淵無奈扶額,沉聲道: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嗖嗖!
話音剛落,還在爭得你死我活的兩個老頭,瞬間出現在曲文淵身前。
“好詩!好詩啊!文淵兄,這是你作的?”老院長急切地道。
“絕無可能,文淵什麼水平我還不知道,此詩作者另有其人!”宋玉龍振振有詞。
曲文淵狠狠白了宋玉龍一眼,道:“此詩作者名叫鳳淵!此人詩才千古一絕啊,院長,必須要找到此人,收入我文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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