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所說冇錯,此等逃兵有辱我大秦聲威,此人還敢在朝堂上顛倒黑白,罪加一等,懇請陛下將其淩遲。”鎏王附和道。
“閉嘴!”
陳平猛地抬頭,死死瞪著譽王、鎏王,喝道:“若非是你們二人,我慕家軍豈會兵敗?老慕王豈會身隕?”
“當我們在樓蘭奮戰,眼看要拿下樓蘭,譽王你擅自斷我軍糧草,導致我軍斷糧斷水,被困樓蘭!”
“當我們拚死送出斥候呼救援軍的時候,鎏王你不僅不派援軍,還將我們慕家軍的斥候斬殺,隱瞞一切訊息!”
“更可恨的是,在攻打樓蘭之前,你們私換軍械,致使我慕家軍戰力銳減!若非如此,我慕家軍豈會覆滅於樓蘭!”
陳平越說越激動,聲嘶力竭,猶如步入暮年的老狼,控訴著譽王和鎏王。
朝堂百官震驚,所有人都冇想到,大宛之戰竟還有這等隱情。
若此事坐實了,譽王、鎏王兩人那可是欺君謀反的大罪,是要誅九族的。
“一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
譽王斷然嗬斥,對秦帝道:“陛下!陳平此獠信口雌黃,區區逃兵竟敢汙衊皇室宗親,還請即刻誅殺此獠!”
鎏王同樣義憤填膺,大放厥詞。
“哼!陳平可不是信口雌黃,他是有證據的!”楊丞相冷冷地看向譽王、鎏王。
“哦?證據?呈上來讓朕看看!”秦帝來了興趣。
林禦史取出一堆信件、賬本等等,將其呈遞給禦前太監,而太監則是用托盤接著,恭敬交給秦帝。
“陛下!這裡麵有一封血書是老慕王死前寫下,而信件則是譽王、鎏王與慕瀾往來的記錄,除此以外還有譽王侵吞軍糧和鎏王私換軍械的賬本!”
林禦史躬身而立,滔滔不絕地道。
譽王、鎏王臉色唰的煞白無比,他們死死地盯著楊丞相等人,他們萬萬冇想到陳平居然收集瞭如此多的證據。
他們更冇想到,陳平居然能請得動楊丞相、林禦史以及白奉常這三位大人物。
這下子,他們百口莫辯,心中慌了!
此刻,整個朝堂一片安靜,唯有秦帝翻動信件、賬本的沙沙聲。
一炷香後,秦帝看完後,俯視著譽王、鎏王道:“你們二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譽王、鎏王連忙跪在地上,話還冇說出口,史太尉出列道:
“陛下!臣與譽王、鎏王共事這麼多年,對他們極為瞭解,他們絕不會做出這等欺君謀反的蠢事!還請陛下莫要被小人矇蔽了雙眼!”
楊丞相嗤笑道:“太尉大人,都已經證據確鑿了,你還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證據未必是真的,亦有可能是偽造的,臣希望陛下明察秋毫,好好去查查!”史太尉沉聲道。
秦帝點頭道:“史太尉說的甚是有理!這份證據真偽難辨,暫且先放在朕這裡,待到朕查清楚再審理此案!來人,先將陳平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陳平臉色大變,猛地抬頭看向秦帝,道:“陛下!此證據千真萬確,絕無偽造!”
楊丞相連忙道:“陛下!萬萬不可,就算您要時間查詢,那也不該抓陳平,而應該拿下譽王、鎏王……”
楊丞相話還冇說完,便被秦帝打斷:“怎麼?本帝做決斷,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嗎?到底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
楊丞相嚇得冷汗直冒,連忙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林禦史、白奉常兩人皆是攥緊拳頭,眼眸不甘,不敢反駁。
君為臣綱!
秦帝是君,他們是臣,君所言便是臣所奉行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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