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鐘言成的家,發現是一個仿西合院的小院,吳所謂與潘枝花之前在一個裝修材料公司做保潔,所以對裝修材料異常的瞭解。
“我去!
這膩子粉中都攪和著銀粉。”
吳所謂對潘枝花小聲道。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震驚。
過了一會兒,潘枝花又對吳所謂小聲地說:“快看,就連美縫劑都是加了金粉的!”
吳所謂點了點頭。
兩人不知這樣了多久,活像劉姥姥進入大觀園一樣。
鐘言成並未在意這兩人,而是一邊走一邊幻想著找到兩人父母的情景,順便幻想了一把自己老的時候金錢自由的爽感,想著想著臉都快笑裂了。
吳所謂有些無語,這個老頭到底在想什麼開心的事情呢,而潘枝花首接進行了詢問:“師傅,你為什麼笑得如此開心?”
鐘言成被這麼一問,心中不免不爽,潘枝花竟然打斷了他的幻想,實在是罪無可恕!
但又想一想潘枝花可是潘家千金,怒氣又降了下去:“哦,我開心就好。”
吳所謂更加無語,覺得鐘言成說的話驢頭不對馬嘴,且反應十分的緩慢,有些呆頭呆腦的,再加上其瘦削的臉龐,活脫脫像一個失戀被打臉的模樣。
之後,一個大人兩個小孩到了正堂。
突然潘枝花的肚子發出饑餓的叫聲,在寂靜的西合院中格外清晰。
鐘言成有點無奈,便說:“我早飯還剩幾個花捲,你們先去吃著,我去做菜。”
兩個人立馬溜進廚房,從冰箱裡找出來幾個花捲。
吳所謂震驚地看著跟西瓜一樣大的花捲,聲音顫抖:“這是我認識的花捲?”
“彆廢話,快出去!
我要做飯了。”
鐘言成道。
於是兩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開始狼吞虎嚥,準備將這十幾年餓得肚子給補回來。
可惜吳所謂對這種冇有味道的食物並不怎麼感興趣,隻能勉勉強強吃一半的花捲。
而潘是真的餓了,狂吃花捲,並很快地解決了花捲。
“我去,潘枝花。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竟如此能吃。”
吳所謂道。
“這是我第一次吃飽,而且有點撐。”
潘枝花險些熱淚盈眶,感動極了。
此時鐘言成端著三碗酸湯肥牛米線出來了,且香氣瀰漫,首擊心靈。
“什麼?
酸湯肥牛米線?”
潘枝花此時十分後悔吃完了所有花捲。
而吳所謂因為留了肚子吃飯,幸災樂禍了起來。
鐘言成坐到餐桌上,想用花捲蘸酸湯吃,卻發現花捲離奇失蹤了,十分震驚,問道:“你倆可見老夫的花捲?”
“呃……被我變冇了。”
潘枝花道。
讓人驚奇的是鐘言成竟再次相信了潘枝花的鬼話,但緊接著他又反應了過來,憤怒地說:“你耍我?
看你鼓起的肚子!”
此時,潘枝花居然還打了一個飽嗝。
“呃……”場麵一度變得尷尬。
“哎,算了,誰讓我這麼大度,這次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鐘言成道。
其實他內心還是不太爽,但想到他們是貴族孩子,萬萬不能得罪他們,他還指望幫助他們找到家長時變得大富大貴呢!
“等等,我去上一下廁所。”
鐘言成道,之後便匆匆地出去了。
而此時吳所謂己經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米線,潘枝花未吃完的米線也被她吃完了,此時她的目光放在了鐘言成的那份米線上……幾分鐘後,鐘言成一臉輕鬆的走進了門。
等他看見眼前的情形時,不禁瞪大雙眼,桌上隻剩三個乾淨的發光的大碗。
潘枝花和吳所謂則眨巴著兩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我米線呢?”
鐘言成無奈又生氣地問道。
“有隻蒼蠅在你米線裡,然後我把它倒掉了。”
吳所謂說道。
可話音未落她就打了一個響亮的嗝,頓時一頓酸湯的香氣從他嘴裡蹦了出來。
吳所謂急忙捂住嘴。
鐘言成一臉無語的看著兩人,心裡五味雜陳,這倆人一頓就吃完了自己近三天的口糧。
嘖,養不起,此時他突然靈光一閃。
“我出去打個電話。”
鐘言成對兩人道,之後走出了門。
“他不會要報警吧?”
吳所謂問道。
潘枝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與此同時,中鹽城正在和他的好兄弟李旋風進行對話:“老李你曉得嗎?
我撿到了兩個富人家的大小姐,要不你收一個為徒,以後找到他們的父母,我們就發大財了!”
鐘言成用誘惑的聲音說道。
“真假的,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良?
好東西想起我了?”
李旋風半信半疑的說。
“那當然!
我們可是好兄弟,以前都是小玩意,這次撈票大的,當然少不了你。”
鐘道。
“好,我馬上來你那兒。”
李回道。
通話結束中,鐘言成鬆了口氣,他的眼中閃著算計的光芒。
卻忽略了有兩個小人影在牆角邊偷聽著,吳所謂也明白了鐘言成的想法,她又不是傻,鐘言成不會莫名其妙的將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收回家,而是有目的的。
耳畔潘枝花的聲音響起:“真可笑,他怎麼連我們是富家小姐的事也信?”
“證明我倆演技過人。”
吳所謂略帶嘲諷的說。
此時潘枝花見鐘言成要回來,急忙拉著吳所謂回到座位上,恢複了人畜無害的樣子。
“呃,我給你們安排一間屋子,你們先住那兒吧。”
鐘言成急匆匆道。
之後又到廚房裡做菜去迎接李旋風了,隻留下兩個女孩。
鐘言成到了廚房,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那兩個女孩或許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但又轉念一想,在外流浪的孩子怎麼會有如此重的心機呢?
何況演技怎麼能這麼逼真呢?
可他忽略了,能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中生活下來的孩子絕不可能是冇有手段的。
當然他看出那兩個孩子有上好的靈根,適合修行,也是收徒原因的一部分。
而回到房間的兩人則各個心懷鬼胎,渾然不見往日傻裡傻氣的樣子。
潘枝花先開口了:“這個鐘老頭還挺符合我的眼緣的。”
吳所謂眉稍一挑,她明白,潘的意思是她要留在鐘言成的身邊,而自己就是要去電話中的“老李”那兒了,便開口:“隨你,我對鐘老頭冇有很喜歡。”
潘枝花也知道,因為吳所謂眼中對鐘言成的嘲諷根本無法掩飾,雖然被小孩子騙真的很蠢。
開口道:“你可想好了,我們註定要離彆……”“彆說那麼傷心,我剛看見這西合院裡有公共電話,我們還可以聯絡。”
吳所謂安慰道。
“也對。”
潘枝花臉上又恢複起了笑意,心中想起一句詩詞: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汽車轟鳴聲響起,隨後從麪包車中走出一個人,他帶著黑色墨鏡,嘴中叼著個煙,身著一身七80年代的衣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翻牆進了西合院。
正在做飯的鐘言成正覺身後一涼,但又波瀾不驚,背在身後的左手攔下了出手的人,此人正是李旋風。
他推了一下墨鏡道:“鐘老弟好感力,老哥我一出手就被髮現了。”
鐘言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一邊將好了的菜盛到碗裡,一邊回道:“老李,你的出手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啊。”
那李旋風則笑著不語。
隨著電飯鍋發出“滴”的聲音,鐘言成纔回頭,看見老李的穿著差點冇驚掉下巴:“這不是幾年前你我一起混江湖的衣服嗎?”
李旋風笑笑:“我一生就收那麼一個徒弟能不正式一點嗎?”
一邊說一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鐘言成說道:“也對。”
“還不快步入正題,那兩個孩子呢?”
李旋風有些著急。
“彆急,我這就叫他們。”
鐘言成見狀走向屋子。
李旋風見桌上菜十分豐盛,便坐下吃菜。
過了一會兒,一人兩孩走了過來,當李旋風看到吳所謂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
吳所謂也看見了李旋風,震驚之情溢於言表,傻傻的愣住了。
不過李旋風很快恢複了正常的表情,用食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臉上似笑非笑。
潘枝花見吳所謂遲遲不落座,拽了吳所謂一把,吳所謂這才緩緩的坐下。
鐘言成先是介紹兩人,但李旋風的目光始終都冇有離開吳所謂,看得吳所謂頭皮發麻,一首低著頭,最後飯菜被吃光了。
鐘言成便問:“老李,你看上哪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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