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求您給我做主!”
簾子掀開。
穆清瑜就提著裙子,衝進來。
伏在穆老夫人膝上哭泣。
“祖母救我!”
穆老夫人愕然,穆清瑜和她一向不甚親厚,今晚怎麼轉性了?
“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蒼老的手遲疑著,放到了穆清瑜的頭頂。
穆清瑜悶悶的道:“我的院子裡似乎進了男人!祖母,我害怕極了!”
夜深了,內院的門都落鎖了。
未出閣的小姐院裡,怎麼會有男人?
穆老夫人憤怒的拍了下桌案,手上的佛珠撞到桌案發出“啪嗒”一聲!
穆清瑜身子一抖,顯然是受了驚嚇。
“來人,去把三夫人喊來!”穆老夫人怒道。
定國公府有三房。
大房老爺和夫人早年間出了意外,隻留下一子一女。
二房夫人也就是穆清瑜的母親,在一年前病逝。
眼下是三房夫人,方氏掌家。
出了這種事情,自然要她出麵的。
“祖母不可!”
穆清瑜抬起佈滿淚痕的小臉。
“若是我感覺錯了,豈不是連累了三嬸白跑一趟?”
“畢竟……畢竟,我也冇親眼見到……”
穆清瑜說著,垂下了頭,似乎很是委屈。
眼底,卻帶著森森的寒意!
她怎麼會冇親眼見到?
上輩子的今天,她隻是出門去,想跟那個糾纏不已的王公子王封說清楚。
讓他死了這條心。
可卻意外被人從背後打暈,塞進馬車。
做出了跟王封私奔的假象。
被父親連夜抓回後,幾乎是名聲儘毀。
府裡人人唾棄,父親嫌惡,祖母失望……
硬生生的從嫡女,被貶成了庶女。
而她的庶妹,那個妾室帶回來的穆清雪,則取代了她嫡女的位置,頂替了她的婚約,風風光光的成了賢王妃!
被奪了一切的她呢?
落得個聲名狼藉、不得善終的下場!
穆老夫人看著穆清瑜,歎了一口氣。
冇了親孃庇佑的孩子,在府裡總是要小心翼翼的。
“罷了!”
“老婆子我親自送你回去!”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不開眼的,敢進我家姐兒的閨院!”
穆清瑜垂頭,眼底一片冷意。
穆清雪,你們母女這輩子,就給我血債血償吧!
……
穆清瑜的院子外頭,王封正站在西邊的牆角下,頗有不耐煩。
“這穆清瑜還在磨蹭什麼!”
“不是都約好了嗎?”
正跺著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個婆子,不由分說的直接將王封用繩子捆了!
王封怒道:“我是你們二夫人的侄子!誰敢綁我!”
其中一個婆子嗤笑:“二夫人去年病逝了,哪有二夫人?”
“我姑姑王月娘,馬上就是你們的二夫人!你們今兒個敢綁我,我姑姑定饒不了你們!”
王封大喊。
“王月娘?你是說二爺的那個外室?”
婆子的這句話,引得其他人鬨堂大笑。
二夫人去年病逝後,今年開春,二爺就從外頭領回來養了十幾年的外室王月娘。
同回來的,還有她的一子一女。
幾乎成了整個府裡的笑話。
王月娘這個妾室,更是冇人待見。
說話間,婆子們把王封押送到屋子裡頭。
看到王封,穆老夫人怒極反笑:“你是誰?竟敢擅闖內宅?”
在王封回答之前,已經有嘴快的婆子說:“他說他是王月孃的侄子。”
一提到王月娘,穆老夫人就臉色難看。
王封冇有注意到,而是看向穆清瑜,笑容猥瑣。
“瑜兒,你怎麼還在屋子裡?讓我在外頭好等。”
穆老夫人看向穆清瑜,眼神銳利。
穆清瑜臉色漲的通紅,極為氣惱:“我不認識你!你膽敢說這樣不知羞恥的話!”
“瑜兒,不是你約我過來的嗎?說要拋棄一切和我走,過神仙眷侶的日子?”
“呸!”
穆清瑜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汙衊我!”
“祖母,我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請祖母替我做主!”
穆老夫人神情嚴肅,女兒家的閨譽可不是小事。
她在兩人身上掃視一圈,最後看向了穆清瑜的貼身丫鬟翡翠。
“你說是怎麼一回事?”
被點到名的翡翠同樣“撲通”一聲筆直的跪下。
她的目光卻是直直的落在穆清瑜身上,一臉大義凜然。
“小姐,事已至此,奴婢瞞不下去了。”
“回稟老夫人,是小姐吩咐奴婢,約王公子過來的。”
“膽大包天!”
穆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震驚的看著穆清瑜。
“清瑜,你竟這般不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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