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怎麼這樣說寧兒,她跟隨爺爺行醫是生活所迫,這並不能剝奪她上學堂的權利吧!”
“寧兒,寧兒,叫的可真親熱,張之遠你是她什麼人,這麼護著她?”
見張之遠對顧心寧一再維護,劉小蝶心頭妒意更盛。
“我是她什麼人?我是她同學!”
張之遠容不得劉小蝶汙衊顧心寧。
“劉小蝶,你真是蠻橫,寧兒也是你的同學,你怎能如此對她?”
“你……”
劉小蝶被張之遠氣得瞪大了雙眼,正欲反駁幾句,卻被顧心寧打斷了。
“行了,行了,都一人少說一句吧,我來學堂是學習的,可不是聽你倆吵架的!”
顧心寧無奈的開口,她隻是想找個地方打發一下養傷期間的無聊時光而已。
這裡這麼吵,要不明天還是在家呆著吧!
“寧兒,我……”張之遠還想說些什麼。
“咳咳……”孫興文自門外踱步而來。
大家趕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劉小蝶瞪了一眼顧心寧,拉了一把張之遠,兩個人也各自回去座位。
“咦,小寧兒你來上課啦?”孫興文看見了顧心寧。
“是的,先生!”顧心寧站起來朝孫興文行了個禮。
“小寧兒,你後背還有傷,可坐得住?”孫興文不太放心。
“冇問題的先生,爺爺的藥很好用!”
“那就好,你坐下吧,馬上就要上課了!”
顧心寧放下書包,坐了下來,全不理會側方來自劉小蝶冒火的目光。
唉,初戀的孩子們不懂愛情!
顧心寧搖了搖頭,她幾十歲的人了,可不會和這些毛頭孩子一般見識。
孫興文走上講台,拿起了書本。
“嗯,這兩個月我一直在給你們講孟子,這堂課,我們主要是複習之前所學的內容……”
孫興文看著堂下一片嘩啦啦翻書,補充道。
“這堂課我們的複習方法是提問式的,大家可以把書本還有筆記都合上啦!”
“什麼?”
“提問?”
一時間,同學們的表情都十分精彩,臉一個比一個綠。
“冇聽到嗎?把書本都合上……”
孫興文拿起教鞭,重重的拍了拍講桌。
“啪”……
大家的心都跟著一顫,這哪裡是複習,不就是隨堂測驗嗎?
隻是這測驗來的太突然,一點準備都冇有哇!
有幾個學習不上心的,這時候簡直是欲哭無淚,低低的垂下了頭,生怕被先生點到名字。
“有冇有自己主動站起來回答問題的?”
孫興文掃視了一圈,看的都是男生們。
離春闈冇有幾個月了,他現在著重要磨鍊的便是他們。
“冇有麼?”
“那我可要點名字了……”
“崔誌業!”
被點到名字的男生一個哆嗦,抖著腿站起來。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他這幾日功課憊懶了,根本冇有好好用心。
“‘夫子當路於齊,管仲、晏子之功,可複許乎?’出自哪一章節?”
“出自《孟子》中公孫醜章句!”
崔誌業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先生問的這一句,他正好記得。
“嗯……”孫興文點點頭,“你繼續回答,孟子是如何回答的呢?”
“這……”崔誌業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呃,孟子曰:子誠齊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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