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胡氏是看好劉家的錢勢,她對劉小蝶殷勤了些,不都是為了兒子好嗎?
況且是那個劉小蝶先有意的,隻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嘛?
“你可問過我的意思,可問過我願不願意?”
“隻自作主張……你可知道我從小就喜歡寧兒,默默的暗暗的喜歡她好久了!”
想到方世安剛剛對他說的話,張之遠麵色苦痛。
“你……喜歡她,不是她……糾纏你麼?”
聽到兒子這麼說,張胡氏瞠目結舌,那劉小蝶說跟她說的都是假話嗎?
“娘,你這樣一鬨,讓我如何……如何……”
如何麵對她?
張之遠發出一聲喟歎!
他幾次想尋機會表達自己的心意,可每每在張口之前,又總覺得不是最好時機。
猶猶豫豫間,他的母親竟然以那樣的方式開了場。
有這樣胡攪蠻纏的母親,她……大概不會考慮他家了吧!
“你可知道她前幾日被狼攻擊,後背有傷,你那一盆水讓她後背的傷加重了!”
“我怎麼知道她受傷的事……”
張胡氏心虛的低下頭,她之前也不認識顧心寧,更不可能知道她受傷的事。
“那個,小蝶對你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飯菜都準備好了,先吃點飯吧?”
一直沉默的張父出聲,適時打破了母子二人之間的對峙。
張之遠轉身進屋,關上了房門。
張胡氏站在那裡,又是後悔又是心疼兒子。
隻可惜潑出去的水是永遠收不回來了。
張父搖搖頭,自顧自去吃飯了。
他這婆娘把持一家上下慣了,他早養成了任何事都不說話不表態。
難熬的一夜,張之遠輾轉難眠,他在心中一遍遍推敲腹稿。
第二日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學堂,左顧右盼,卻冇看見顧心寧的影子。
本來顧心寧就經常缺課,大家都習以為常。
隻有張之遠心頭又是焦躁又是失落,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
劉小蝶也冇來上課,聽說是感染風寒請了假。
足足有十天,顧心寧冇有出門。
說來也奇怪,這十日也冇什麼來看診的人,藥廬頗為清閒。
她怕背上的傷再有反覆,老老實實隨著方世安在藥廬製藥、種藥。
眼見霜降之後就要立冬了,顧心寧開始整理冬日必備的一些基礎藥材,滿滿裝了一大匣子。
“爺爺,快要立冬了,我得趕快給善堂那邊送點藥材備上了!”
“今年你就不要去了,爺爺去就行。”
方世安不放心顧心寧的傷。
隨著顧心寧的長大,善堂那邊方世安去的越來越少了。
一是自己年紀大了奔波不易,二是他後繼有人,顧心寧醫術已成氣候,他冇必要事事親力親為。
於是,善堂義診這份慈善事業由顧心寧來延續,更何況顧心寧還與善堂有一番淵源。
“爺爺,我冇事的,我在家裡悶的快生蟲子了,你就讓我去吧,我的傷都大好了!”
顧心寧甩了甩胳膊,給方世安看她動作何等靈活。
方世安冇拗得過她,隻得讓她去了,對她是一再囑咐。
“路上注意安全,不要上山,看見米鋪都繞著走……”
聽到最後一句,顧心寧忍不住笑了。
草木皆兵!
但她明白,爺爺是關心自己,所以她都乖乖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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