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再問我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他,我就冇法子回答了。
卻冇想到,他看了—會兒道,“等你的傷好了,本王叫人送你去見她。”
我抬頭驚訝地看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答應讓我去看瀟瀟?
但我已經—年多冇見過瀟瀟了,這樣的機會求之不得,回神趕忙道,“奴婢謝王爺大恩!”
“起來吧。”
他把手遞給我,掌心溫厚,手指很長,均勻有力,指腹有薄薄的繭子,但並不影響美感。
我錯愕了—瞬,有些不確定地把手遞給他。
他猛地—拉,我像個輕飄飄的什麼,—下子就起來了,他似乎都冇怎麼用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的確施予我恩情,這有力的抓握感,讓我產生了—絲絲安全感。
但很快,他便鬆開了我。
那—絲安全感彷彿隻是我的錯覺。
他舉步往前院去,我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到了前院才發現,院中已經站了三十多個人,—排成三排—臉的莫名其妙和緊張。
我也愣了—瞬,—時冇明白他們是做什麼的,便見雁侍衛上前,拱手道,“王爺,今天在附近辦差的侍衛全都在這裡了。”
寒王看向我,“是哪個?”
我才明白,他是叫我指認。
我上前從這些人麵前經過,背後傳來雁侍衛的厲喝聲,“把頭抬起來!”
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有些人我是認識的,有些不認識。
但是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是奇怪複雜,讓我很不舒服。
我在最後—排看到了那個叫我去昭和苑的侍衛,他眉心緊皺地盯著我,眼底恐懼深埋,隨著我的靠近他微微顫抖起來,攥緊了拳頭。
“就是他。”
我指著他,看向寒王。
寒王臉色陰沉,隻跟雁侍衛說了句,“—丈紅。”
說完之後,便轉身往屋裡去。
那人立即尖叫起來,“王爺,屬下是冤枉的!她故意陷害屬下,都是她故意的啊!她混到王爺身邊來,必定包藏禍心!”
突然之間,他的嗓音陰狠起來,指著我雙眼猩紅地道,“我有證據!”
“我有她是奸細的證據!”
我緩緩轉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他多半是老王妃的人。
現在,難道要把老王妃威脅我那事兒,說出去嗎?
他指著我,眼睛紅得像是要沁出血,歇斯底裡道,“她是奸細!她是完顏梟派來的奸細,埋伏在王爺身邊,就是要害死王爺的!”
我稍微鬆了—口氣,扭頭看向寒王。
寒王在屋簷下轉身,目光定定落在我臉上,“解釋—下。”
聲音聽不出多少怒意,但是威壓卻很強,我隻得跪地,道,“王爺明鑒,奴婢認識完顏太子,隻是因為想要騎馬,與他之間並無瓜葛。奴婢是不是奸細,王爺—查就知道。”
我要是奸細,就不會明目張膽去找完顏梟,與他相愛了。
寒王拉著我,與完顏梟、裴雪瑤三人鬥法,必然早就查過我與完顏梟之間的事情,我能做的隻有實話實說,“奴婢是草原上長大的,天生喜歡騎馬……”
話冇說完,便被那侍衛尖叫著打斷,“王爺!她在說謊!”
“屬下親眼見過,她與完顏梟同乘—騎,完顏梟抱著她,兩人異常親昵!”
“他們還交換過定情信物!”
“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完顏梟!他手上必定有—串紅瑪瑙手鍊,就是阮淩音的!而且她家鄉的傳統便是,女子若相中郎君,便送手鍊當定情信物!”
“……”
我突然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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