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這麼拉風?”
攬月從蕭景曜的肩上探出頭來,赤紅的通道此時不再炙熱,而是溫暖而舒適的。
火之本源的強大就在於此,對攬月而言,火之本源滲透進了她的神魂,從此除了雷係法術,她亦可以操縱火係法術。
而火係法術今後再也無法對她的神魂造成直接傷害。
蕭景曜就更牛皮了,他如今渾身骨血裡都充滿了火之本源,所以,今後所有火係法術都無法傷害他的身體,俗稱“火免”。
當然,蕭景曜並不是因此在火修麵前就無敵了,他雖然可以免疫火,但是火係法術裡包含的物理攻擊卻一樣能傷害他。
無論如何,他這已經是開了大掛了。
想想原著裡,男主大後期集齊了金木水火土,風雨雷電光十種本源之力,橫掃九洲,那纔是真正的無敵了。
飛著飛著,攬月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索性飄出蕭景曜的身體,感受這奇妙的瞬間。
朱火海中的岩漿不斷流入地宮之中,他們也很快飛出了海麵。
攬月不由回頭看去,隻見方纔還滿盈的朱火海此時下陷了一大半,露出了邊際焦黑的岩壁。
蕭景曜禦劍而上,來到了岸邊。
岸上岩壁嶙峋,姿態千奇百怪,底部有一個一人高的出口。
蕭景曜冇有猶豫,直接朝出口走去。
攬月這時細一掐算,他們在朱雀宮裡居然待了六天之久。
常聽說,在玄妙的所在,時間流逝不可與平時同日而語,攬月這次算是體會到了。
在她的認知裡,他們在朱雀宮不過待了五個時辰左右。
得虧冇有在裡麵虛度光陰,不然錯過秘境關閉時間就糟糕了。
蕭景曜帶著攬月走過出口,眼前場景驀然一變,天空中黑雲密佈、不時有閃電劃過。
狂風呼嘯,像暴虐的惡狼般,所過之處飛沙走石,寸草不生。
此時的他們正站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澗旁,向下望去,深澗底下黑黢黢的,充滿了未知。
攬月雖然已經知道接下來的劇情,但是看到這個深澗時,還是不由心頭一跳。
“這地方也太像無妄深淵了吧……”
聽到無妄深淵四個字,蕭景曜黑沉的眸子立刻閃過一絲狠戾。
即使這一世,真正的攬月已經不複存在,但他的恨意也不會因此減少,若再讓他遇到攬月,他同樣會不擇手段讓攬月生不如死。
至於身旁這個女子……
遷怒是無能之人慰藉自己的手段,他蕭景曜根本不屑做這種事。
隻是這女子來曆不明,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桀桀桀——”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攬月不由一臉無奈,“這小腦袋瓜真是陰魂不散。”
“歡迎來到破妄澗。”小腦袋從深澗中跳了出來,勾著嘴角說道。
蕭景曜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雙手彆在胸前,臉色沉靜冇有一絲變化。
攬月瞧著這腦袋一臉奸滑的模樣,索性學著蕭景曜雙手彆在胸前。
“我們就靜靜看你表演。”
“要入破妄澗,留下買路錢。”腦袋叫囂著,貪婪地望向蕭景曜。
“又要心頭血?”蕭景曜眉角微挑,方纔涅槃重生,他的心頭血已經補回來了。
“桀桀桀——對,兩杯!”
腦袋激動得上躥下跳,兩個杯子不知道從何處飄來,浮在了蕭景曜麵前。
蕭景曜倒冇有任何猶豫,右手拍在胸前,硬生生吐了兩口心頭血,不多不少,剛好裝滿杯子。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不急不緩地說道:“心頭血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上一世,這腦袋要了他兩杯心頭血,結果轉頭就把他送到了死地之中,害他險些錯過秘境關閉的時間。
原本一臉激動的腦袋聞言神色微微一滯,心道:“他怎麼知道我想要動手腳?”
“走吧。”
蕭景曜走到破妄澗邊,腦袋一蹦一跳跟了過來,喚出了一片芭蕉葉。
“桀桀桀——坐它下去就可以。”
“冇問題。”
蕭景曜右手突然一伸,正正好好抓住了腦袋的圓髻。
“桀桀桀——你抓我乾什麼!”腦袋氣急敗壞,在蕭景曜手裡劇烈搖擺起來。
蕭景曜嘴角一勾,“我信不過你,所以麻煩你陪我走一趟。”
說完踏上芭蕉葉,飛墜而下。
攬月看著嘴裡咒罵不斷的腦袋,不由覺得好笑,“男主這次倒是變聰明瞭。”
身旁澗風呼嘯而過,整整一刻鐘的時間,芭蕉葉終於落到了實處。
破妄澗下另有乾坤。
不同於澗上的陰冷,澗下一片春暖花開,竟是個難得的世外桃源。
“你大爺的,你奶奶的!還不放我下來!這已經到了!”
腦袋叫囂著,尖銳的聲音破壞了這片安寧。
見如願到了目的地,蕭景曜像是手上沾了什麼臟東西一樣,趕緊將腦袋甩了出去。
“桀桀桀——晦氣,晦氣,你們等著!”
腦袋在地上一骨碌,放下狠話就消失不見了。
蕭景曜連個眼神都冇留給它,大踏步向前走去。
前方有一條蜿蜒的河流,河流上建了一座窄橋。
河對岸是一片茂密的桃林,落英繽紛,煞是好看。
攬月期待地飄在蕭景曜身邊,見他緩步踏上了窄橋。
下一刻,一股無形的波紋盪漾開去,周圍的一切變了模樣。
他們不知何時走進了一個白玉通道,其上雕龍畫鳳,鑲嵌了無數夜明珠,將通道照得亮如白晝。
蕭景曜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虛無中緩緩響起。
“人生而有妄,妄念起時,知而不隨,不為妄轉,是為破妄。”
“既入我破妄澗,先割愛,後破妄,方得顯真,請吧。”
話音剛落,白玉通道的儘頭出現了一扇門。
攬月看到這裡一陣激動。
原著裡,男主也走了破妄澗,而第一關割愛,出現的幻象是攬月。
此時的男主視攬月為天,在這世上,攬月便是他存在的最大意義。
若不是攬月將他從掖獄中救出,世上便冇有蕭景曜這個人了。
他現在並不知道攬月彆有用心,參加群英會的最大目的也是為了給攬月爭光。
他渴望得到攬月的認可,他今生最難割捨的“愛”便是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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