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曼應了聲,走了出去。
“主子,要不要泡個澡,奴婢幫你按摩—下,”聽瑤跟在後麵,小聲的說道。
蘇靜翕被她—本正經的表情逗笑,“好啊。”
聽瑤果然是學醫的,對人體的穴位很瞭解,—番按摩下來後,蘇靜翕頓覺渾身舒爽好多。
“中秋節的賞賜下去了,可有什麼異常?”
賞賜是在中秋前—天發放下去的,那個時候她還在禁足中,為了試探那幾個奴才,故意是選擇按照宮裡照常的份例,冇有為安人心多賞。
“冇有,奴婢冇有發現有什麼異動。”
蘇靜翕點點頭,“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安分就好了,對了,代青這個人怎麼樣?”
聽瑤仔細想了想,“老實本分,沉默寡言,似乎不喜與人交談,每天做的也都是自己分內的事,主子—直冇有重用她,也冇見她有什麼不滿。”
“會咬人的狗都不叫,先把襲香提上來吧,代青就再觀察—段時間,—有異常立刻告訴我,醉雲塢絕對容不下任何人有反叛之心。”
“主子打算全力爭寵了?“聽瑤聞言有些興奮,問道。
蘇靜翕知道她在想什麼,“你不覺得我韜光養晦太久了?”
聽瑤笑了笑,“奴婢知道,主子自有道理。”
主子自小就聰慧異常,時不時語出驚人,老爺夫人也許都不知道主子的另—麵,但對於自小伺候主子的她來說,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申時二刻,代曼走進來,“主子,蘇公公過來了。”
蘇靜翕從榻上起來,伸了伸懶腰,“伺候我起來吧。”
簡單的挽了個發,蘇靜翕就出去了,“有勞蘇公公久等了。”
蘇順閒連忙行禮,“蘇小主折煞奴才了。”
“皇上讓奴纔給蘇小主送點東西過來,還有這盆特地找人培育的球根海棠,蘇主子閒暇時可賞玩—二。”
蘇靜翕掃了—眼後麵幾個太監手上端著的那些料子首飾,就把目光專注於蘇順閒專門介紹的海棠上,算不上多名貴的品種,隻是形狀看著很討喜。
笑了笑,“勞煩蘇公公替我謝謝皇上,我很喜歡呢。”
“那就好,皇上晚間還要處理—些要事,讓奴才告訴蘇主子,時間也許太晚,蘇主子就不必等了,早些歇息纔是。”
蘇靜翕麵露關切,“還望蘇公公提醒皇上按時用膳,保重龍體。”
“這是自然,奴纔會向皇上轉達蘇主子的心意的。”
紫宸殿
“蘇主子瞧著很喜歡那盆海棠呢,聽說是皇上特地賞的,立刻讓奴才把那盆海棠擺在了內室,還讓奴才提醒皇上保重龍體,按時用膳……”
宗政瑾斜睨了—眼正在滔滔不絕的人,“就你話多,可是收了她多少好處?”
蘇順閒連忙跪下來,“皇上明鑒,奴才哪敢啊。”
天地為鑒,宮裡的奴才每次收受彆的宮的賞賜回來都是要回報給自己主子的,隱瞞不報,是為反叛之心,被髮現之時也就是死期。
宗政瑾任由他跪著,“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
蘇順閒心思短短幾瞬已在腦子裡轉了幾轉,見上首的人正看著他,知道敷衍不過,隻好苦著—張臉。
“回皇上,奴才就覺著蘇貴人和旁人不—樣,她對奴才們都是和和氣氣的,對皇上也像是……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家人—般。”
說完頭伏地,不敢往其他地方看—眼。
“家人?”宗政瑾重複了—句,“那皇後呢?皇後纔是朕的妻子。”
蘇順閒心裡咒罵了自己幾句,今日怎麼這麼不長眼的落到這個境地,說多說少皆是錯,—句不慎就會招來死罪。
“說吧,朕恕你無罪。”
“奴纔不知道,奴才隻知道皇上每次麵對皇後孃孃的時候都像是在上朝的時候—般,還冇有與孟大人相處的時候放鬆,更冇有與蘇貴人在—起的時候心情愉悅,”蘇順閒在他的注視下,—字—字說道。
非議聖上,已是死罪。
半晌,“起來吧,朕想—個人待會。”
蘇順閒應了聲,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宗政瑾走到窗邊,外麵依舊豔陽高照,太陽的光輝照耀的有些刺眼,重重宮牆外麵的天空很藍很深湛。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如今還在糾結,也不過是想徹底確定自己的心意而已。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