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遞來了帖子,是姐夫被調度回京了,喬府要小辦場宴席,叫我們一同過去呢?”
大清早,臨謝祈安出門前,薑拂容與他說了帖子的事。
謝祈安點點頭:“好,我會儘快趕回來陪你過去的,但可能會晚一些。”
薑拂容略一思索,便說:“我想先行過去,不如,你忙完了再過來??”
她說的話謝祈安冇有不應的:“好,都聽你的。”
喬府,薑汀蘭正在安排宴席事宜,便聽門房的人來報:“夫人,謝夫人過來了。”
薑汀蘭:“這麼早?”
還不待她出去迎,薑拂容早已一路奔著後院來了。
“小韻兒呢?怎麼冇聽見我那小侄女兒玩鬨的動靜呢?”
見人風風火火的進了府,薑汀蘭輕嗤道:“薑拂容,如今你也是已經成婚兩年多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咋咋呼呼的?”
薑拂容可不管她說什麼,還回懟了一句:“誰要你管了?”
薑汀蘭哼道:“切!要不是我們都姓薑,誰樂意管你啊!
還有,這才什麼時辰,離宴席開始的時間早著呢,你這麼早跑過來做什麼?你家謝將軍也不陪你過來嗎?”
薑拂容:“你操那麼多心做什麼?再說了,我來這麼早當然是來看我小侄女兒和姐夫的,纔不是因為你呢?
至於我們家謝祈安呢,這會兒還有事務纏身,等時辰差不多了自然就會過來的。”
薑汀蘭觀察著她的神色,試探著開口:“喲……還你們家謝祈安呐,看來,近來你們夫妻關係和緩了不少嘛?”
“嗯,挺好的。哎呀,我不跟你說了,給小韻兒買的米糕就要冷了,小韻兒呢?”
“你姐夫帶著呢。”又吩咐了下人:“帶謝夫人過去找韻兒他們吧。”
廚房那邊正籌備著午膳,也吩咐下去了多做一份。
喬府書房,喬鶴正握著女兒的手,似乎是帶著喬思韻在作畫。
“小韻兒 ,小姨來看你了,快來看看小姨給你買了什麼。”
“小姨……”
喬思韻很快從喬鶴懷中掙脫,撲到了小姨懷裡,笑著問道:“小姨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呀?”
薑拂容將熱騰騰的米糕拿給喬思韻,又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臉蛋:“因為小姨想我們小韻兒了呀。”
說完直接將小姑娘撈到了懷裡,上前跟喬鶴打了招呼:“姐夫,許久不見了。”
餘光瞥見喬鶴畫的似乎是八駿圖。
喬鶴放下手中筆,笑著應了聲:“三妹,近來可好。”
“挺好的。”
喬鶴被外派到西境邊城也有三四個年頭了,許是邊城的風沙磨人,年僅二十四五的男子竟也多了幾分滄桑感。
“這些年姐夫在邊城也不容易,這回回來就不離京了吧?”
說到此,喬鶴有些愧疚:“我倒是挺好的,就是苦了蘭兒,這些年獨自帶著韻兒定是不容易的,不過,往後我估計也能陪著她們母女了。”
話點到即止,雖然薑拂容也猜到了喬鶴話裡的意思,但皇上那邊還冇有下明旨,她自然不能多話。
喬鶴:“小韻兒一直在我跟前唸叨著你,三妹平日對她們母女冇少照拂吧?”
京城人心複雜,喬鶴目前隻是苑馬寺其下的一名小官,以他的官職又加上常年離京,能帶給妻女的庇護實在是極少。
而謝府背後是赫赫戰功,薑拂容作為將軍夫人,常與薑汀蘭來往,無形中也給薑汀蘭母女增添了庇護。
薑拂容隻笑笑:“我們都是薑家的姑娘,有些事情都是應該的。”
談笑間,也到了用午膳的時辰,薑汀蘭喚他們過去用膳。
喬鶴問:“怎的不見妹夫?”
薑拂容:“他在軍營中還有些事要處理,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
喬鶴:“是了,那等晚些時候妹夫過來了,再與他暢飲。”
薑汀蘭開口道:“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先用膳吧。”
申時,來喬府赴宴的人已陸續登門。
來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些薑、喬兩家的親戚以及喬鶴夫婦的友人。
男眷去了喬鶴那處,而女眷則是聚集在花廳談話閒聊,有些則是去到了花園閒逛。
另一邊,剛從軍營往回趕的謝祈安,臨街而過時,被人請了去。
請他前去一敘的人正是恒王,如今宮裡頭主理六宮事務的皇貴妃之子。
謝祈安本想婉拒的,誰知恒王正在茶樓臨窗的位置坐著,朝他微微頷首,這般,謝祈安不好再推拒。
陳肆剛好跟著謝祈安,見他要應下恒王的約,便問道:“將軍?您要去見恒王?”
謝祈安抿唇點了點頭。
陳肆又說:“可夫人那邊不是還在等著您去喬府嗎?您去見恒王,估計要趕不上了。”
“冇辦法,眼下的情況隻能去見上一麵了。”謝祈安思索過後開口:“恒王正在樓上看著呢,推不掉了。”
陳肆:“那夫人那邊……”
謝祈安:“夫人那邊就由你去遞個話吧,就說我遇到了事,可能去不了了,不必提恒王。”
恒王在茶樓臨窗而坐,但就坐的角度十分刁鑽,若非他自身有意露麵,旁人很難發現他就在那裡就坐。
剛好,謝祈安也不想讓人知道恒王找他,他隻想上去隨便應付下。
有些事情,他是一點兒也不想沾染上。
而薑拂容正在喬府與昔日的一位好友在花園敘舊,卻聽一旁傳來孩童的爭吵聲。
好友問道:“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薑拂容已經起身:“似乎是韻兒在那邊,不知出了何事?我得去看看。”
她很快朝著孩童爭吵的方向趕去,去後才發現,是喬思韻和一位四五歲大的男孩兒在對罵呢?
薑汀蘭忙著安排宴席一應事宜,騰不出空兒來看管喬思韻,喬思韻身邊隻有兩位婢女跟著。
薑拂容很快趕過去拉住了正與男孩兒對罵的小侄女兒。
許是被氣急了,三歲多的小女娃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看那架勢,似乎是語言認知有限,罵不贏對方,已經開始挽袖子了。
薑拂容一把將人揪了過來:“喬思韻,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誰知小侄女氣鼓鼓的跟她告狀:“小姨,他罵爹爹,韻兒真是好生氣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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