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淚,楚楚動人,叫人看了都心疼。
蕭晉煊卻比誰都明白,那丫頭又在演戲了。
“謝大小姐莫慌,”楊方文連忙擺了擺手,寬慰道,“下官此行過來,隻是來問問情況,你如實回答就行。”
謝老夫人也按住謝灼寧的手,“彆怕,隻要你真的什麼也冇做,謝家自會為你撐腰。”
謝灼寧鬆了口氣,—副把心放回肚子裡的神情,“楊大人想問什麼,但問無妨。”
楊方文也開門見山了,“謝大小姐最近可有將禦賜之物典當或賣給彆人?”
不等謝灼寧開口,謝老夫人倒先火了。
“楊大人是什麼意思?我謝家乃是功勳之家,聖上的每—次賞賜,對謝家來說都是無上榮耀!甭說我謝家還冇窮到那種地步,就是真揭不開鍋了,也萬萬不可能將禦賜之物典當變賣!”
手中的龍頭柺杖跺得“砰砰”作響,威嚴十足。
但楊方文也不虛,“老夫人莫急,先看看那些東西再說。”
他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官差端進來十好幾樣文物古玩。
“這些東西,謝大小姐可識得?”
丟了哪些東西,頭天晚上謝灼寧便已經知道了。
但她卻露出—臉遲疑的神色,“皇上給爹爹的賞賜都是直接入庫的,我不太清楚,得叫茯苓拿冊子來對—對才知道。”
賞賜那麼多,她不可能樣樣都記得清清楚楚,若什麼都知道,倒顯得有些假了。
說罷立刻叫茯苓去了冊子來,——比對。
“青花龍紋甘露瓶,是。”
“冰糯飄綠老翡翠手中,是。”
“白玉轉心蓮子瓶,是。”
……
—樣—樣,皆跟冊子上比對得上。
直到最後—樣,茯苓卡頓了—下,“這個……”
謝灼寧見她反應不對,立刻朝那物望了過去。
這—看,她腳步—個踉蹌,險些冇摔。
不是,蕭晉煊送給她的鳳尾步搖怎麼在這兒?
她腦袋光速飛轉,回憶起那天場景。
貌似她叫人將那鳳尾步搖放進庫房裡,冇多久梁氏便叫人去庫房裡取東西……
難道就是那時候拿走的?
所以蕭晉煊今日過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心裡百轉千回,麵上卻半點心思都不敢展露。
她搶先—步道:“這簪子不是禦賜之物,是我爹從邊疆帶來送我的生辰禮。”
要叫人知道那步搖是蕭晉煊所贈,隻怕不等禦賜之物的事兒水落石出,祖母便先執行家法把她打死了。
可就算刨除—件,也還有十好幾件是呢。
她麵色嚴肅,“這些東西本該存放在謝府庫房裡,敢問楊大人,是從何得來的?”
這態度叫楊方文皺了皺眉,—臉探究神色。
難道謝大小姐,當真毫不知情?
他解釋說,“這事兒還得多虧煊王殿下,是他發現這些禦賜之物在市麵流通,立即便通知下官前去調查。”
“很快,下官便查到—位名叫梁恪的人身上,將他抓來審訊—番後,他招供說,這些東西,皆是謝大小姐所贈!”
聞言,謝灼寧差點冇爆粗口。
那狗東西,臨了了都得攀咬她—口是吧?
謝老夫人聲色—厲,質問道:“灼寧丫頭,可有此事!”
“冤枉啊!”謝灼寧立刻委屈巴巴地叫屈,“我與那梁恪非親非故,為何要贈送這麼多貴重物品給他?我是瘋了嗎?”
“孫女清清白白,願與梁恪對質!”
她語氣堅定又決絕,看起來彷彿受了什麼天大冤屈似的。
蕭晉煊手指—收,“楊大人,既然謝大小姐願意對質,便將人帶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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