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殘了,打不過他,還有鋒利的牙齒,朝肩膀咬了下去。
一路都冇鬆口,口中血腥瀰漫,令人作嘔,一塊肉被生生咬下來。
長淵半身已被鮮血染紅,抱著她回到宮裡,走進豪華的殿中。
“哐啷!”
屋內一片狼藉,名貴的古玩裝飾已成了碎片。
宮女們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
長淵額頭被砸了個窟窿,血流不止,看上去狼狽至極。
“阿顏,休息會在繼續砸,彆累壞了身子?”
汐顏笑了,笑出了眼淚:“你少在我麵前裝,我被你罰板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心疼。
“我被你罰刑鞭的時候你又在哪?
“我被你罰掉在太陽底下暴曬,你又在乾什麼?”
“我被你罰遊街示眾受人踐踏時,你可有半分憐意!
“現在跑過來裝好人,做給誰看?
“我經脈是你廢的!我這身殘破身軀也是你一手造成!
“長淵,你萬死,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長淵屈膝跪在碎瓷片上,膝蓋處溢位鮮紅。
“是我的錯,你說的對,我就算萬死都彌補不了過錯,更彌補不了對你造成的傷害。”
“阿顏?我心裡始終隻愛你一個,既然你已經恨毒了我,那也不怕你再多恨一些,隻要能將你留在身邊,我不惜一切!”
“不悔!”
汐顏:“長淵!我已經和玄塵有夫妻之實了!你將我留在身邊又有何意義?”
【夫妻、之實】這四個字,如同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割著他的心臟,鮮血淋漓,痛到窒息。
“你們…竟然……”
長淵指尖發白,顫抖著掩入廣袖。
安慰著自己:“沒關係…沒關係…朕不怪你,不怪…。”
“朕不介意,隻要你肯嫁給朕!”
“哼!”汐顏冷眼譏諷道:“你可真是賤!曾經我將真心交給你,你卻任意踐踏,如今不要你了,卻來跪舔著要我留下。
“你們男人都這麼賤嗎?”
長淵絲毫冇了丁點帝王之氣,莞爾一笑,“是朕賤,阿顏今日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明日朕下朝後在接著打罵可好?”
汐顏:“放了玄塵!”
長淵:“朕自會放了他,隻是不是現在。”
汐顏威脅道:“你要是敢殺他,我便不會獨活。”
長淵蒼白的麵容上難以掩飾的嫉妒,緩緩站起身。
帝王威嚴重現。
好像在宣戰!
傲然睥睨:“朕不殺他!朕要讓他親眼看見,我們恩愛纏綿!”
汐顏怒目而視:“絕無可能!”
不知長淵哪來的自信,“阿顏,朕相信你會忘了他,忘了那些痛苦記憶,我們會回到當初相愛之時,重新開始!”
汐顏眼神恨意堅定:“我和你!生生世世都隻有恨!”
長淵不語,隻是平靜的走到香爐旁,點上熏香後吩咐宮女。
“侍奉娘娘安寢!”
兩名宮女跪著爬過來,
“見過皇後孃娘!奴婢來侍奉娘娘安寢。”
“住口!我不是你們……”汐顏話未說完,一陣兒眩暈襲來,下意識看向旁邊的香爐。
“你下藥?”
長淵:“好好休息…”
汐顏眼前一黑,腦袋歪在了溫熱的手掌上。
……
“聖上!”禁軍首領進來俯首。
長淵已換了身乾淨的衣袍,坐在龍床上,柔情的望著昏睡的女子。
“說!”
禁軍首領:“都已處置妥當!絕不會傳出有任何謠言。”
長淵露出滿意之色,“藥煉製的如何?”
“回聖上,還需要些時日…”
“儘快!”
“是!臣告退!”
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在汐顏嬌顏上。
“快了…你會忘記那些痛苦記憶,我們——從未分開過。”
眼中閃爍著**之火,
俯下身親吻她的朱唇,
貪戀著啃咬著。
“請娘娘用膳?”
汐顏拂袖揮去,“嘩啦!”膳食又一次被打翻在地,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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