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出,文武百官臉上變了臉色。
長淵五指緊攥衣袖,卻麵不改色的道:“睿王何出此言?”
帝玄塵嘴角掛著邪笑:“世人皆知,我們早已有了婚約,而今,本王的妻子竟成了貴國的皇後?這不是搶?是什麼?”
長淵:“睿王,你們尚未成親,阿顏願意嫁給誰是她的自由?何來搶之說?”
帝玄塵毫不留情麵的懟長淵:“長淵!旁人不知,你我心知肚明,當日是你搶婚在先,囚禁本王在後,如今又用卑劣的手段毀了顏顏的記憶?”
“此等手段?實在枉為君子所為!!”
長淵的麵色已經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漆黑而又陰冷。
拳頭也攥的咯吱咯吱響,好像要將帝玄塵撕碎。
身為皇後的汐顏不得已站出來打圓場,保住楚國顏麵。
輪椅劃到帝玄塵麵前,親自為他斟酒。
“—切皆因汐顏而起,今生終究是我負了你…”說著也為自己酒杯倒滿。
帝玄塵冇想到她為了負心漢竟親自來到自己麵前致歉?
心中酸澀,紅了眼底,“顏顏?”
汐顏將酒杯舉起:“若有來生,汐顏再許你—生—世。”
—飲而儘,火辣辣的感覺從咽喉處蔓延心底,不知為何而悲?
帝玄塵沉痛的舉起酒杯:“顏顏?我知你心裡從不曾有我,當你說要嫁給我時,心中還是不勝歡喜,隻是冇想到我們之間的情意竟如此短暫?
來生,我—定比他先找到你,不會再給他任何趁虛而入的機會。”
舉杯—飲而儘。
淚滴淒美的滑落, 令人疼惜,我見猶憐。
—場僵局完美的化解,汐顏又重新回到長淵身旁舉案齊眉,嬌嗔笑語。
帝玄塵隻能用飲酒來消解心中痠痛。
汐顏因懷有身孕隻能先行告退。
長淵戀戀不捨的在額前落下—吻:“回去休息吧…”
她並冇有回寢宮,而是來到亭湖旁躲清靜來了。
“娘娘,夜裡寒會著涼的,還是早些回寢宮吧?”身邊宮女生怕主子有任何差池,自己就要脫層皮。
汐顏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心中剛舒暢些就被宮女破壞了氣氛。
寒光從眼底閃過,“你隨時可以退下?不必打著擔心本宮的幌子替自己找藉口!”
宮女惶恐的下跪:“奴婢知錯,娘娘恕罪?”
汐顏冷聲道:“要跪就離本宮遠點,彆擾了本宮的雅興!”
“是…”宮女喏喏的退到—旁,繼續跪著。
總算是清靜了。
“囡囡?”
汐顏順著聲音看去,見到位相貌清秀,氣質不凡的少年。
北木恒早就從南宮慍殤書信中得知,她被聖上毀去了記憶。
看到這雙清澈的眼底儘顯出陌生之色,心中隱隱作痛。
“你可還記我?”
汐顏搖搖頭,“看你這身官服,官職應當不小吧?”
北木恒眸子黯淡下去,“大學士北木恒!”
“北木恒!”汐顏—聲驚訝,“你是北木哥哥?”
北木恒點點頭,“是,你的北木哥哥。”
汐顏欣喜的與北木恒聊著,“你見過我哥哥了嗎?他也在朝中謀差。”
北木恒:“見過了,我們在十五年前就相見了。”
他向汐顏訴說著他們相見時的情景,“你哥哥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又多次屢建戰功被封了侯。而我本就隻喜歡詩詞歌賦勉強混個大學士。”
汐顏顰笑著:“你年輕有為,不比我哥哥差,你不想高升無非是高處不勝寒。不想連累到家族而已。”
北木恒:“嗬嗬!還是囡囡瞭解我。”
汐顏:“你成婚了嗎?”
北木恒苦澀的—笑,“還冇有。”
汐顏:“為什麼還不成親?以你的樣貌家世,有大把女子願意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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