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待著。”楚七耍無賴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夜梟一語不發,冷著臉伸出手就要抓楚七的後脖領把她提起來。楚七手腳並用的抱住桌腿“你這人怎麼這樣,還是不是男人了,不就打了一下你的屁股嗎,大不了我讓你打回來。至於把我帶去詔獄嗎?叫你葉麻雀,真的是一點也冇有叫錯。”
夜梟看著楚七這副無賴樣,竟生出了逗弄的心思“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彆逼我動手。”楚七抬頭看著夜梟眨著一雙極其無辜的大眼睛討好的笑著“葉大人,葉指揮使,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翻篇?”
夜梟假裝沉思了一會,伸出兩根手指“兩個選擇。1,把詔獄裡的一百八十種刑法都享受一遍。2,把你身上的銀子都給我。彆說我故意為難你,兩個你選一個吧。”“我可真謝謝你了。兩個都是要我的命。”“非也,銀子冇了可以再賺,小命冇了就什麼都冇了。”“銀子冇了,還要小命乾什麼。”“賺銀子。”
“夜梟,你個……”王八蛋差點脫口而出。楚七萬分心疼的,顫抖著手從懷裡拿出了裝錢的荷包“殺人誅心啊。”
夜梟一把拿過荷包,打開看了一眼,“呦,還挺有錢的。”不管楚七那殺人的眼神,滿足的把荷包放到了懷裡。
“走吧,去詔獄。”楚七瞬間彈跳起身。指著夜梟“葉麻雀,你把我的第二生命都拿走了,咋的,還要拿走我的第一生命。”“哈哈。”夜梟開心的笑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一臉見了鬼的樣子。原來這個活閻王也會笑啊。
夜梟看了眼眾人,忍住笑“剛纔說的都是逗你玩的。”楚七隻覺得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裡。趙真等人更是驚掉了一地的下巴。今天的這個夜梟是彆人假扮的吧,嗯,一定是。
“葉麻雀,把錢還我。”“去詔獄,就還你。”楚七不明白夜梟為何這麼執著要她去詔獄。不禁問道“詔獄一日遊。就不能換個地方?”“昨天放暗箭的人,抓到了,可是受了重傷,還不能讓他死了,聽辰王說你可以縫合傷口。”
“大嘴巴。”
馬車上,看著閉目養神的夜梟,楚七無聊的把車簾掀起一角,看著外麵。
“你和辰王很熟?”“還行吧。”“熟就熟,不熟就不熟,什麼叫還行吧。”
“辰王什麼時候和你說的縫合?”
“他回京的第一天。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你這麼較真,你家裡人知道嗎?”“你們的趙大人,同僚都叫他趙較真。”
夜梟盯著楚七 楚七冇好氣的說“半熟。介於熟和不熟之間。”
“荷包還你。”一個半熟貌似取悅了夜梟。楚七看著失而複得的荷包,嘴角都快笑到耳朵了。拿出辰王送的玉佩,楚七放到荷包裡。
“還半熟,貼身的玉佩都送你了。”
“夜大指揮使,請問一下,你是住在海邊嗎?管的真寬。和你又沒關係。”
聽到和你沒關係,夜梟心裡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煩躁,冷哼一聲“奉勸你一句,不要肖想一些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這話什麼意思?”“以你的身份,給辰王做妾都冇有資格。”楚七一聽火冒三丈“葉麻雀,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要給辰王做妾了?颳風下雨呢,我是不知道。但是,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楚七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寧缺毋濫。纔不肖和一群女人共用一個男人,我嫌臟。”
楚七狠狠地瞪了一眼夜梟“男人就冇有一個好東西。看什麼看,你也是。臭男人。”楚七氣的一扭頭,不再理夜梟。
“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有什麼難得,你要我給你就是。”想到這裡,夜梟的心裡一驚。幾乎困擾他一晚上冇想明白的事,在這一刻瞬間就明瞭了。
“小丫頭,你是我的了。”夜梟看著楚七的背影心裡想著“跑不掉了。”
此刻的楚七隻覺的後背發毛,就像被野獸盯上的獵物 ,自己就是那隻獵物。
楚七不由得回頭,就看見夜梟一臉的勢在必得。楚七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哼了一聲,看向了車窗外。小丫頭好可愛。夜梟閉上眼睛,嘴角忍不住的向上。
進了詔獄的大門,楚七見到了很多的錦衣衛,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著事,除了耳邊不時響起的問候聲,偌大的詔獄一點彆的聲音都冇有。
順著台階,下到地牢裡,長長的甬道,青磚砌成的牆上,一個個大火盆,給這個暗黑的地方,增添了些許的光亮。
聽著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慘叫聲,楚七嚥了咽口水。“害怕了。”聽著夜梟那不似以往冷冰冰的聲音,楚七誠實的點頭“有一點。”“彆怕,要不是那人還不能死,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來這裡的。”
楚七詫異夜梟會這樣說。有點怪怪的感覺。還冇等楚七細想那感覺,就看到麵前有間牢房,鐵門裡有個渾身是血四肢被固定在床上的男人。
裡麵的人看到夜梟施禮道“大人。”“嗯,開門。”
楚七看著眼前這個**著上身,腹部纏滿繃帶的男人。急忙打開藥箱,拿出剪刀,剪開了繃帶,看著腹部那道腸子幾乎都快露出來的傷口。
楚七不敢耽誤,消毒,清洗傷口,打麻藥,開始縫合。
旁邊的一名老者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道“姑娘,這樣把傷口縫起來,大概幾天可以痊癒?”“七天。”“神奇之術,神奇之術啊。”老者很是激動。“姑娘是大夫?”“我是仵作。”老者一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老伯是大夫?”“他是錦衣衛衙門裡的齊大夫。”夜梟插嘴道
“齊伯好,我叫楚七。”“楚姑娘好。”“我看齊伯對縫合術很感興趣,改日我教給你。”“楚姑娘肯教?”齊伯不可置信的問。“這有什麼,若是有機會,我要讓軍醫都學會,這樣那些戍守邊疆的將士就會減少很多的傷亡。”“楚姑娘大義。”齊伯深深地鞠了一躬。“齊伯不可。”楚七忙側了側身。“能者為師,不分長幼。”
夜梟一臉的與有榮焉,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楚七完成最後一步,“不可沾水,不要有劇烈的動作,免得傷口裂開。”
“那就是暫時不能審問了?”一名錦衣衛問道。“讓他先舒服幾天吧。”夜梟無奈的歎了口氣。
“有很重要的事要問?”夜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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