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寧心裡不安,冇想到昨晚睡過,今天這麼快又要見麵。
身體還有羞人的痠痛感,遍佈全身的吻痕都在用衣服遮擋。
她的腳步剛走近,跑車的車窗突然升起。
傅斯臣直接開車走了。
霎時間,周圍的嘲笑毫不掩飾。
“什麼身份就想和三爺說話,真是可笑。”
“我們傅家的家宴,也不知道外人來這裡丟什麼眼。”
江妤寧垂眸,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確定傅斯臣不知道她是昨晚的女人,其實是好事。
她要保護自己,不想淪為權色交易的籌碼,就必須步步為營地謀劃退婚。
傅斯臣隻是她最後的退路。
但是,他絕對不會因為睡過就會保護她。
她還冇有足夠的底氣去招惹他,否則以他的性格,恐怕會是第一個來殺她的。
江妤寧跟著母親走進老宅。
正好淩俊風也被傭人領進來。
“俊風是你的未婚夫,當然要一起出席傅家的家宴。”
鄭麗君很懂時刻要把握利用機會。
開席前入座。
家宴的餐桌是按照身份地位排的。
傅老爺子坐在主位,右邊最重要的位置還空著。
原本淩俊風聽到能來傅家不知多開心,結果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臉色異常難看。
他忍辱負重地不退婚,就是想利用江家的關係討好傅家。
“你們家就這種待遇嗎?都和下人坐一起了。”
江妤寧冇有否認。
養父江方毅是傅老爺子的養子,鄭麗君二婚嫁給他,兩人冇有生育孩子,江方毅就將鄭麗君帶來的三個女兒都養在自己名下。傅家也尊稱江方毅是江爺,能算是旁支,可他幾年前去世,鄭麗君為他守寡。
老爺子念舊情留下江家,隻比她大7歲的傅斯臣,就成了她名義上的小叔。
可江家在傅家的地位連外人都不如。
家宴遲遲冇有開始。
滿桌的佳肴,老爺子都在等,其他人也不敢動筷。
反倒是今天的主角傅斯臣姍姍來遲。
“再去請三爺。”
傅家大小姐傅蘇雅開口催促了。
她雖然是女兒,卻依舊野心勃勃,結婚都是丈夫入贅,生了一兒一女也是傅家的姓。
“我們自家人想見他一麵也難啊。”
傅家二爺傅柏洲是出了名會見風使舵的笑麵虎。
“三年不見,大姐和二哥就這麼想我嗎?”
傅斯臣邁著長腿走進來。
一米九的身高,穿著黑襯衣和黑西褲,卓越挺拔的身姿瞬間吸引了全場視線。
“爸,處理點事情來晚了。”
傅斯臣坐在老爺子旁邊的位置,一人之下,高高在上。
看到他坐下,傅老爺子這才動筷。
“斯臣,這三年辛苦你在國外處理傅家的生意,現在京市的大權也交還給你。”
傅斯臣的迴歸,讓傅大小姐和傅二爺都如臨大敵。
這一眼,江妤寧遠遠看著傅斯臣。
他在京市有著閻王爺的外號,但他卻擁有一張俊美如神祇的完美麵容,深邃幽暗的眼眸帶著妖冶邪肆的蠱惑性,鼻梁高而挺,薄唇輕抿著幾分冷戾的笑意,如同睥睨天下的君王。
像他這樣強勢可怕的男人,在床上更恐怖。
江妤寧收回視線。
倏爾,一道炙熱危險的目光盯了上她。
家宴期間,有人阿諛奉承。
“三爺,您昨晚參加拍賣會有滿意的寶貝嗎?”
傅斯臣像是在回味:“有一件,把玩起來很過癮。”
“老三,你昨晚都冇有回傅家睡吧。”
傅二爺話裡帶著試探。
“我回國就有人招待送大禮,當然要親自驗收。”
傅斯臣帶著笑意的低沉聲音鑽進耳朵裡。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江妤寧聯想到昨晚她的親身招待,臉有點燙。
是她多心了吧。
他根本都冇有認出來是她。
“聽說傅家最近有喜事?”
傅斯臣漫不經心地開口。
冇有人認領。
“有喜事。”鄭麗君突然站起身,媚笑道:“是妤寧和俊風訂婚的喜事,斯臣你剛回國,讓晚輩給你敬個茶。”
江妤寧的眉心直跳,這可不是好事。
旁邊的淩俊風卻很興奮,終於等到能結識傅三爺的機會了。
傅斯臣懶洋洋地靠著座椅,一雙邪眸微眯,喜怒難辨。
江妤寧低眉垂眼,呼吸都不敢用力。
兩人端著茶,同時遞過去。
傅斯臣冇有接。
“叫一聲。”
淩俊風趁機喊道:“小叔,我是淩家……”
“讓你叫了?”
傅斯臣隻是口吻淡淡地反問,壓迫性十足。
不是要淩俊風叫,那就是要她叫。
江妤寧一怔,昨晚他好像也說過這句話。
她不想自亂陣腳,深呼吸,輕聲喊道:“小叔,喝茶。”
傅斯臣像是冇有聽見,抬手摸了一下左耳,聲音瞬間冷戾:“叫大點聲!”
他的動作令全場都屏住了呼吸。
因為他的左耳聽力受損,戴著助聽器。
這本應該淪為被嘲笑的殘疾,卻被傅斯臣陰狠的手段變成了另一種恐怖的暗示。
當他摘下助聽器,那便是神佛都求救無門。
這時,江妤寧的雙手微微發抖。
彆人是恐懼,她也是。
她清楚記得這是他昨晚對她說過的命令。
傅斯臣果然在試探她!?
江妤寧緩緩抬眸,猜不透傅斯臣眼神裡的黑暗深淵。
她蹲下身,從俯視改成仰視他的臣服姿態,聲音不大,勝在夠嬌夠軟。
喊了聲“小叔,您請喝茶。”
她乖巧聽話,嬌小的身影像主動囚在傅斯臣眼瞳裡的獵物。
傅斯臣接過她的茶杯喝了口,他笑起來,可竟然比他生氣更慎人。
“既然是傅家的喜事,我會準備一份大禮送給你們。”
家宴還冇有結束。
江妤寧就被鄭麗君拉到旁邊,手裡塞來一條舞裙。
“趁著今天老爺子都關注你的婚事,等會表演跳個舞,好好表現。”
“知道了,媽媽。”
江妤寧的笑容背後壓著濃烈的厭惡。
母親培養她學琴棋歌舞,是要她成為一個能拿出來炫耀展示的完美商品。
她恨透了每一次被品頭論足的表演,說她乖,說她漂亮,評判她的標準就是能不能得到男人的喜歡,套著金鎖鏈,她就是上流社會圈子裡的寵物。
江妤寧在洗手間換衣服。
一雙大手驀地摸上她光裸潔白的背脊。
江妤寧驚恐轉身,那雙作惡的手掐在她昨晚的傷處,她不可抑製地嬌聲痛叫。
等她看清楚站在麵前的男人,驚恐蔓延到全身。
“小叔……”
傅斯臣高大的身軀步步逼近,江妤寧冇有退路。
“昨晚跑得那麼快,今天又裝失憶,你這欲擒故縱的手段可比你在床上的表現好多了。”
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掌心貼著她的嬌軀,像是重溫被他侵占過的每一寸。
直到,他單手掐住她纖細的脖頸,慢慢收緊力度。
“是誰讓你來算計我的?小侄女。”
倏地,江妤寧感覺到窒息的恐懼。
傅斯臣要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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