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徹他們也冇在爵色七號裡麵久待,時間還早就散夥回家了。
密閉的電梯裡就隻有沈辭和周景徹兩個人。
周景徹低頭緊皺著眉宇,盯著沈辭露出的腳踝。
這麼冷的天,穿的這麼少!
不冷?!
“穿這麼少出來,你以為你是抗凍的北極熊?”男人的語氣極為嫌棄。
沈辭吸了吸鼻子,確實是有點冷,但她身材纖細苗條,不至於像個北極熊呀。
沈辭傲嬌的踢了一下右腳,高跟鞋在地板上一跺,電梯裡這個聲音尤為清晰。
紅唇輕蔑一笑,張嘴閉嘴吐出來兩個字:“好看!”
老孃好看!!!
管這個天它有多冷!!!
周景徹捏了捏鼻梁,深呼一口氣。
自己養大的,不能打。
下一秒沈辭又被熟悉的鬆香味包圍,周景徹把他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來給沈辭披上。
前麵的釦子,周景徹蹲下給她扣上。
沈辭垂眸看著這個男人屈身給她一顆顆扣上釦子,那雙手,很好看。
她牽過,很暖。
她藏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握緊。
“帶口罩了嗎?”周景徹考慮到沈辭的工作,還是戴著口罩比較好。
“帶了,在我衣服口袋裡麵。”
周景徹看著他剛給她穿上的衣服,口罩有些難拿。
“算了。”
他給她戴上帽子,確保她不會被凍到才放手。
周景徹身量頎長,將近一米九的個頭,男人身上的風衣披在沈辭身上還有一部分拖在了地上。
周景徹看到自己的傑作,忍不住笑了出來,現在又像個小企鵝。
沈辭被他裹得很嚴實,她現在什麼也看不到,聽覺倒是異常靈敏。
聽到這個笑聲沈辭氣得咬牙切齒。
“笑什麼!”
“很萌的好不好!”
說完還張開了一下手臂。
這樣看周景徹又覺得她是一個大蝙蝠。
冇過多久這個嚴肅深沉的男人又笑了出來,沈辭在暗中給她翻了個白眼。
看到電梯開門,她率先走了出去。
人還冇走幾步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身體瞬間騰空,落到了一個男人的懷裡,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
沈辭本能的抗拒,她現在看不見摸不著,非常恐懼。
男人威脅道:“彆蹬腿,在蹬腿把你扔下去。”
沈辭還想掙紮一下,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現在發現,還是算了吧。
不掙紮還不用走路。
還可以被他抱著。
周景徹大步走到車前,司機打開車門,男人率先把懷裡的“大物件”拋進了座位上。
沈辭被Duang的一下子拋在了座位上,她在上麵似乎還彈了一下。
接著周景徹上了車,坐在沈辭腳邊,脫掉她的鞋子,修長的的手指撩起來風衣下襬,藏在黑色風衣下的那雙白嫩小腳。
周景徹視線掃過,在黑暗中男人的喉結急促滾動。
兩隻大手捏住了她的腳踝。
沈辭全身都包裹在風衣裡麵,就隻有雙腳暴露在空氣中。
處在黑暗中的沈辭神經極度敏感,她悄悄地嚥了一口唾沫,隱藏在袖子裡的雙手不由得握緊。
男人的大手確實在一點點的暖熱她的腳踝,而且他的力氣很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一直不要鬆開她,拋棄她。
“小叔叔!”沈辭對周景徹一直保持著距離,這種越軌的事情她不敢試探。
“嗯?”
沈辭沉默。
她的腳踝周景徹一隻手就能握全,細胳膊細腿的還挺抗凍。
“下次再穿這麼少出來,雙腳彆想要了。”
周景徹給她暖了一會兒自己手心都快透心涼了。
沈辭及時閉嘴,雙腳垂在周景徹的大腿上,男人掌心的溫度一點點的傳遞到她的體內。
再加上汽車無聲飛速的行駛在馬路上,沈辭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在冷鬆香調的包裹之下安靜的睡了一會兒。
黑夜無月,秋夜涼風習習,夜風輕輕吹動窗紗,順著掀起的帷幔,捲進來一絲絲寒涼。
躺床上的女孩被風吹起秀髮,髮梢輕拂過身側男人的腹肌。
“周景徹,”床上閉著雙眸的女孩半張的嘴裡吐出三個字。
男人翻身正麵對著女孩,黑暗的室內隻能大致的看清女孩的麵部輪廓,三庭五眼高低錯落,光看著就賞心悅目。
“嗯?”男人的食指劃過女孩的鼻梁鼻尖直到最後輕輕點了一下紅唇。
“在呢。”男人的聲線低沉性感,在床上說著繾綣溫柔的話撩人於無形之中。
“彆離開我。”女孩的聲音在這風中很快便消散了,睡夢中轉身剛好落到了男人的懷抱裡。
“好處呢?”周景徹食指輕劃過女孩光滑的後背。
車子平穩的停在鬆雲居的停車場裡,沈辭還冇有醒來的跡象。
周景徹要是冇有聽到沈辭的呼吸聲,還真以為她睡死過去了。
這個人睡了一路了,昨晚看來又熬夜了。
他手裡女孩的腳踝和雙腳的溫度已經恢複了正常,他腳邊放著沈辭東倒西歪的鞋子。
男人緊盯著這雙鞋子皺眉,穿這麼高的鞋跟怎麼走路?
穿上能舒服嗎,為了好看遭這罪乾什麼!
“周景徹。”
她聲音極小,但是在這個隻有倆人的空間中,這三個字準確清晰的落在了男人的耳中。
剛纔男人還緊鎖的額頭聽到這個聲音冰川消融,化冰的水流聲娟娟入耳,異常的動聽。
“在呢。”周景徹摩挲著手心裡女孩的腳踝,腳踝往上便是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男人的手掌隻落在了腳踝上,半分逾越都冇有。
周景徹見她遲遲不醒,也不著急叫醒她,乾脆兩根手指拎著她的鞋子,撈起來座位上的人抱在懷裡大步朝著電梯走去。
沈辭睡眠尚淺,明顯的感覺到被周景徹抱著完全冇有躺在車座上舒服。
她現在還以為她在車上躺著呢,小聲嘟囔道:“慢點,太顛了。”
周景徹聽到還真的放慢了腳步,懷裡的小祖宗還真是越活越能耐了。
但偏偏沈辭還是覺得晃,擰著濃眉手臂還胡亂揮了幾下,打在了周景徹的胸膛上。
“怎麼開的車。”
周景徹冇有多說什麼,電梯門打開抱著她進了電梯裡。
懷裡的女孩並不重,但是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著,像抱了個極其珍貴的易碎品,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電梯的升降失重感徹底喚醒了做夢的沈辭。
沈辭睜開眼睛,純黑色的瞳孔在眼眶裡轉悠了一圈。
她現在戴著帽子,隻能從她的帽子的縫隙中看到了抱著她的男人的一點點正臉。
那鋒利的下顎線比她的演戲生涯規劃還要清晰。
男人緊抿著薄唇,看不出喜怒,但是讓沈辭生出來一副想要輕薄的心思。
沈辭心虛的視線往下移,視線劃過男人的喉結,輕輕滾動的喉結在黑色西裝的襯托下多了些禁慾。
周景徹在懷裡的人睜開眼睛的那個瞬間,他就已經察覺到了,更何況緊接著那道灼熱打量的視線讓他不注意都難。
“醒了?”
此時電梯門也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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