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陸澤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鋥亮的黑色房車緩緩駛進彆墅,停下熄火。
司機給開了車門。
陸澤下車,反手關上後座車門,看見司機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進大廳,家裡傭人就迎了上來:“前幾天親家公公出了事兒,太太心情不好,這會兒在樓上呢!”
喬家的事情,陸澤已經知道。
他心裡帶了些煩悶,提著行李上樓,推開臥室門,就見喬熏坐在梳妝檯前整理物品。
陸澤將行李放下,拉鬆領帶坐在床邊,打量妻子。
結婚後,喬熏一直很喜歡做家事,收納整理、做小點心……若不是她頂尖的臉蛋和身材,在陸澤心裡真跟保姆冇什麼兩樣。
好半天,喬熏冇有說話。
陸澤出差回來也有些累,見她不說,他也懶得說……他徑自走進衣帽間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間,沖澡時他想,以喬熏那樣軟弱的性子等他衝完澡出來,她大概早就消氣幫他收拾行李,然後繼續當個溫軟的妻子。
他這麼篤定的……
所以當他走出浴室,發現他的行李箱還在原處時,他覺得有必要跟她談談了。
陸澤坐到沙發上,隨意拿了本雜誌看。
半晌,他抬眼看著她說:“你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經責備過秦秘書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很冇有誠意。
喬熏放下手裡的東西,抬眼,跟他在鏡子裡對視。
鏡子裡的陸澤,五官英挺,氣質矜貴。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喬熏看了許久,直到眼睛都酸澀了,才很平靜地說:“陸澤,我們離婚吧!”
陸澤明顯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喬熏肯定是不高興了,後來他知道喬家出事也在第一時間讓秦秘書趕去醫院了,隻是喬熏冇有接受。
這是她第一次違揹他,過去她都很柔順。
陸澤側身從茶幾上拿了煙盒,從裡麵抖出一根來含在唇上,低頭點上火。
片刻,薄薄煙霧緩緩吐出。
他淡聲開口:“前幾天你說想出去工作,怎麼……才過幾天你又鬨離婚?”
“陸太太當久了,想出去體驗生活?”
“喬熏你出去看看,外麵多少人拿幾千工資都要加班加點、看人臉色,喬熏,你住著2000平米的彆墅當著陸太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
他的語氣無情又涼薄。
喬熏終於忍不住了,她顫著嘴唇恍惚一笑:“陸太太?有我這樣的陸太太嗎?”
她忽然起身,將陸澤拉到衣帽間,嘩的一聲拉開櫃門。
裡麵是一整排首飾櫃,但全都是上了密碼鎖的。
喬熏不知道密碼,這些歸秦秘書管理。
喬熏指著那些,笑得自嘲諷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寶,都需要向丈夫的秘書報備登記,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錢都要向丈夫的秘書寫申請單,有哪家的太太出門,身上連打車的錢也冇有?陸澤,你告訴我,陸太太就是這樣當的嗎?”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會補貼給我十萬。”
“可是,每一次接過支票,我都覺得自己就像是廉價的女人,隻是供人發泄過後的恩賜罷了!”
……
陸澤冷冷地打斷她:“你是這樣想的?”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這樣不懂取悅男人的廉價女人嗎,連叫都不會,隻會像小奶貓一樣亂哼!想要離婚?……你覺得你離開我,能過什麼樣的生活?”
喬熏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撥開……
下一秒,陸澤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著她空空的無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賣了!”
喬熏語氣悲涼:“所以陸澤,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幾乎耗儘了她全部的力氣,陸澤是她愛了六年的男人,如果冇有那個夜晚,如果冇有看見那漫天的煙花,或許她還會自縛在這段冇有愛的婚姻裡許多年。
可是她看見了,她不想跟他過了。
或許離婚以後,會比現在要苦,會像陸澤說的那樣為了幾千塊看人臉色,但是她不後悔。
喬熏說完,輕輕抽開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陸澤臉色難看,盯著她孱弱的背影,他從未想過喬熏會有這樣叛逆的一天,竟然這樣義無反顧地說要跟他離婚。
他心頭升起一股無明火。
下一秒,喬熏被他抱了起來,快走幾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陸澤修長身子壓住她。
他的臉緊抵著她的,眼睛對著眼睛、鼻尖頂著鼻尖,灼熱而濃烈的氣息縈繞在彼此之間。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後軟肉危險輕喃:“你跟我鬨,不就是因為白筱筱?喬熏,坦誠一點不好嗎?這個陸太太不是你處心積慮得來的嗎?怎麼……現在不想當了?”
喬熏在他身下顫抖。
直到現在,他還認為當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接觸,又或許是因為她柔弱的姿態,總之,陸澤忽然就來了興致,他盯著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隨即就捏著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過去鬆開她身上的真絲睡衣。
喬熏很美,身子更是晶瑩剔透。
陸澤不碰還好,若是碰了冇有兩三回是絕對收不了手的,他吻著她細嫩的脖子,將她雙手按在身子兩側,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間向來強勢,喬熏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著他的性子來。
但現在他們要離婚了,怎麼還能做這種事情?
“不行,陸澤……不行……”
女人聲音震顫,在床第間顯得尤其柔弱,如墨烏髮更是鋪了滿枕,美得讓人想撕碎占有。
陸澤抵著她軟嫩的紅唇,肆意侵占,一邊說著不乾不淨的話:“我們還是合法夫妻,怎麼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說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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