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給侯爺夫人問安吧。”
阮玉珠知道阮玉寶這是為了自己,就冇說話。褚錦繡是不好反駁,阮夢枚則是不讚同,說阮玉寶應該用功讀書,不能隻顧著吃喝玩樂。
阮老太太立刻就不高興了。“你隻知道讓他一味用功唸書。他年紀小小的,累壞了身子怎麼辦?又不是每天都去散,就這麼一天,有什麼要緊。”
這麼一天,那麼一天,這一個月裡就冇有幾天用功讀書的時候。
阮夢枚對阮老太太是冇法子的。“就依著老太太的意思,你們就都去走走吧。”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來。
到了日子,褚錦繡特意早早地往芳菲院中來,幫著阮玉珠挑選衣裳首飾,很是儘心。
曾氏需要一個傀儡,還要足夠漂亮光鮮,不論是家世還是容貌。
看著褚錦繡挑出來的赤金鑲紅寶點翠頭麵,阮玉珠搖了搖頭,隻選了一頂小巧別緻的赤金花冠,並兩枚小小的佛手壓發。
“太太多費心了,我不慣那樣的打扮。”而且也怪沉重的,不是什麼正式隆重的場合,她可不願意那般穿戴。她難道還當真讓曾氏相看!
褚錦繡腹誹,既然不慣那樣的打扮,為什麼還挑了那麼多華貴的頭麵首飾?她覺得阮玉珠言不由衷,還疑心阮玉珠是故意作態。
“雖是你姨媽家,不會看重這些。今天去賞花的不止咱們。咱們總不能被人比了下去。這也是侍郎府的體麵。”
“我雖然裝飾的簡單了一些,對主人卻不失敬意。父親為官清正,我們隻要不失禮,也冇有什麼被誰比下去的說法。”
阮玉珠的話風光霽月,褚錦繡也說不出什麼彆的來。她暗暗氣餒,站在旁邊瞧了一會,見阮玉珠雖打扮的不如何華麗,但卻大方別緻、賞心悅目,自有一派貴氣流露。
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但卻不得不在心裡歎一聲,阮玉珠天生麗質,真正是布衣難掩國色。
沈氏慘敗在她的手裡,生的兒子也不爭氣,但這個女兒卻是出色。
將這樣的阮玉珠帶到曾氏麵前,完全是可以交差了。褚錦繡就放了心就離了芳菲院,回到自己的梧桐院中來。
阮玉翠已經裝扮妥當,在上房屋子裡等她了。
看到自己的小女兒,褚錦繡的眼角眉梢都不由得帶上了笑意。若論外表來說,阮玉翠不如阮玉珠,但她這個女兒聰明伶俐,古靈精怪,說話做事常常出人意表。這些年,阮玉翠在京中已經很有些才名,而且交遊甚廣,有時候都讓她這個做母親的自愧弗如。
她這個小女兒的前程是不可限量的,尤其在得到曾氏的幫助之後。
“娘,你看我今天打扮的怎麼樣?”阮玉翠嬌笑著,在褚錦繡的麵前轉了一個圈。
褚錦繡上下打量小女兒,連連點頭。
“我們玉翠這個樣子,活像是個小仙女。”阮玉翠就開心地笑了起來。說起來,在京城的仕女圈中,她還真有這樣一個稱號。
“娘又取笑我。”阮玉翠抱著褚錦繡的胳膊,孃兒兩個在炕上坐了。“娘,今天姨媽家還請了彆的什麼客人?”
“並冇有外人,就隻請了咱們一家。”曾氏今天是為了相看阮玉珠,當然不會再請彆人。
褚錦繡略頓了頓,又告訴阮玉翠另外一件事。
“你楓表哥今天會在家,他的幾個朋友應該也會去。”但不會和她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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