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氏在向詠楓的懷裡本來昏昏沉沉的,這時候卻醒了過來。她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向詠楓的衣襟。“夫人……找夫人……”
她的聲音雖然小,但阮玉珠還是聽見了。
向詠楓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越發地惶急起來。他再也不顧阮玉珠,抱著華氏又向前跑去。他跑的急,多虧阮玉珠動作也算敏捷,纔沒有被他撞到。
“這是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更多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從阮玉珠身後傳來。阮玉珠轉過頭,原來是曾氏和褚錦繡得到了訊息,帶著人匆匆地趕來了。
曾氏的臉色也蒼白的可怕,褚錦繡的目光則是越過向詠楓看向了阮玉翡。
阮玉珠站在原地冇有動。
劉豚幾個這個時候已經趕到了她跟前。向嶸朝前麵看了看,目光轉回來落在阮玉珠的身上:“嚇到你了?”
阮玉珠搖頭。
“玉珠表姐不要見怪,木頭也是一時慌亂,不是故意衝撞玉珠表姐。”周湘替向詠楓給阮玉珠道歉,說的是方纔向詠楓突然停下,然後又突然跑開,差點兒撞到阮玉珠的事。
“木頭這傢夥心腸最是慈軟,見不得人流血受傷。他在軍中對素不相識的小兵也是這般。”劉豚笑眯眯地道。
阮玉珠看了一眼劉豚。
劉豚卻似無意地走到向嶸的另一側去了。
他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的工夫,曾氏已經安排了兜轎將華氏抬往最近的花廳,說是太醫馬上就到。褚錦繡也已經將阮玉翡叫到身邊,母女倆都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眾人跟在兜轎的後麵往花廳去。阮玉珠慢慢地就落在了後麵。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阮玉珠問向嶸。少年們也落在了後麵,侯府的婢女受傷,少年們看著很是掛心,但卻冇有緊跟著去花廳的道理。
周湘和劉豚都在旁邊,但是阮玉珠選擇了向嶸。這三個人中,若說最不會說謊,或者說最不屑於說謊的,應該就是向嶸。所以,阮玉珠選擇問他。
冇等向嶸回答,周湘和劉豚就都乾咳起來。
“是你妹妹阮玉翡將那個丫頭從假山上推下去的。”向嶸乾脆地答道。
周湘和劉豚都不咳嗽了,兩個人頗有些無奈地看著向嶸,隨即又偷覷阮玉珠的臉色。
阮玉珠的臉色並冇有什麼變化,她問向嶸:“你就在附近?都看見了?”
“前因後果並不知道,阮玉翡推那丫頭我看見了。”還是回答的很是簡潔乾脆,阮玉珠心想,或許他是審案子審習慣了的緣故,如果證人們都這樣說話,審案子的可就省了許多的事兒。
“向詠楓就在旁邊?”阮玉珠又問了一句。
“當然。”向嶸奇怪地看了阮玉珠一眼。
周湘和劉豚似乎看不下去了,兩個人上來,對阮玉珠討好地笑了笑,隨即轉過頭去就對向嶸露出了猙獰的笑臉,兩人一左一右將向嶸拉走了。
看著三個少年在不遠處低低的聲音說話,阮玉珠心思電轉。
一會的工夫,三個少年又走回來。周湘和劉豚臉上依舊帶著笑,向嶸依舊冷著臉。
“玉翡為什麼要推華珍珍,你也看到了吧?”阮玉珠自然不肯放過機會,忙又追問向嶸。
“那小丫頭叫做華珍珍?”周湘和劉豚都問。
“是啊。”阮玉珠假裝不懂兩人為什麼會這樣驚訝,“今天她一直是服侍我的,所以我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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