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風起,樹葉作響,一片枯葉緩緩落在了少年的臉上,那位少年背靠大樹 席地而坐,他迷糊的睜了睜眼,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抬眼望去,孤雁落日,川波柳岸“一江明月,半抹雲煙”少年喃喃自語道“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老是想起那些人的故事,以前聽那個臭老頭說,很多東西是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的,看來也不儘然,罷了罷了,我呀,就是想得太多”“小二,給我上壺酒!
今日,我要講的,是我自己的故事”“好嘞客官!”
-《九州圖誌·上卷》“彩雲州,位於九州之西南,乃是九州的“世外桃源”,西季如春,燭龍潛影,遠山紅葉,民風淳樸。
數萬年間,彩雲修士日漸減少,能得道修仙者亦是寥寥無幾,隻因中州百姓不喜修仙,所以被州外人冠上“蠻人”的美稱。
彩雲老祖於立世初期設下規矩,與其他八州皆隻能以船隻往來。
當代彩雲以女修白芷為首。”
——《九州·彩雲誌》九州:中州、彩雲、雲瞿、青丘、翎羽、千鶴、凰麟、摘星、攬月。
“啪”的一聲,我將手中的書重重合上,將其枕至腦後,繼續在這樹丫之上閉眼休憩。
要問我是誰啊,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理塘丁針,手拿一根八尺長的電子煙,胯下一匹芝士雪豹,這真的是“泰褲辣!!!”
開玩笑的“阿尋!
吃飯啦!
臭小子,又爬到神樹上睡覺!”
一聲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婆雙手提著個食盒正朝我走來。
我看著她,突然有些感慨,這老太婆怎麼就這麼老了。
翎羽州顧家村,是我長大的地方。
這兒的人大多姓顧,我也是。
我生來無名無姓,被奶奶一家撿來養,給我取名“顧尋”,我從來冇有見過顧爺爺,隻在祠堂裡的牌位上見過他的名字,顧淵。
奶奶說爺爺去尋自己的道了,那時的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顧叔和顧嬸兒待我如親兒子,隻是我並未叫過他們“爹孃”,名字也未入宗祠族譜,顧叔說等我找到自己的父母,這個稱謂還是要還給我父母的。
我六歲的時候奶奶家的孫子出生了,我從未見過比他更可愛的小孩,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顧嬸兒說今後我便有弟弟了。
我喊了他一聲,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用他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很暖。
那時我在想,這世間怎麼還有這麼可愛的東西,全身都是肉,圓圓糯糯的。
顧叔坐在庭院裡想了足足一個下午,除了給他取了一個“顧然”的大名外,還給他取了個頗為滿意的小名。
“你確定,讓他小名叫,二狗?”顧嬸兒臉上似乎有些為難。
“他在咱家排行第二,又屬狗,叫二狗正正好。”
顧叔臉上卻滿是得意。
我站在旁邊瑟瑟發抖,突然覺得自己的名字很是不錯。
就這樣,我有了一個弟弟,顧然,小名二狗。
後來我想,若是我來取小名,大概也取不到更好的名字了。
村裡老人也說這個名字好,二狗一定能健康長大。
二狗自小便愛黏我,聽村裡老人說起九州無輪迴,他覺得甚是可惜。
我卻不以為然,修士可與天同壽,常人可得百歲正寢。
不受天劫,不入輪迴苦,有何不好。
“冇了輪迴便冇有來世,若有來世,我想做你親弟弟。”
他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我對這突如其來的煽情話語有些反應不來,嗬嗬一笑,“算了吧,這一做你哥,要帶你爬樹掏鳥窩,還要帶你下河捉魚,若做你親兄,我恐怕連常人的百歲都難得二狗十歲時被路過的雲霍掌門林懷瑾相中,認作弟子。
臨走時一步三頭,又大聲朝我喊道:“阿尋哥,你等我回來!”
明明己然哭得鼻涕眼淚全在臉上,卻還是忍著朝我笑。
寒來暑往己過六年,亦不知那小胖子如今又長得多高了。
“趕緊下來!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彆爬咱們村這棵神樹!”
奶奶將食盒放在我麵前說道,“我年輕時也遇到過有人在這樹上睡覺,被我罵了狗血淋頭!”
這事兒從我記事起便說到現在,真是百說不厭。
我從大樹一躍而下,將書墊在屁股底下,將食盒打開,香味撲鼻,吃了一口紅燒肉,香味蕩在口中久久不散。
“今早便發現我的《九州圖誌》不見了,原是你拿了。”
她指著我的屁股說道,氣急敗壞地說道。
“冇什麼好看的。”
一股子酸得不行的文人筆墨,看起來破費勁。
“此書是聖人弟子所寫,記錄了咱們九州的曆史,是神書!”
她這話說過多回了,亦是百說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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