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德懂了,爽快道:“就是看著薑姑娘彆讓人欺負了!”他又說道,“其實我在京城也冇親人,薑姑娘不嫌棄的話,她也是我半個親人。”
“嗯。”李非白交代好了,略覺安心。
一會宋安德也跑公務去了,他打算尋雜役先。
忽然背後有人哭喊道:“少爺啊——”
李非白覺得耳熟,回頭一瞧,隻見寶渡風塵仆仆拎著大包小包站在大理寺門前,一臉哭相。
他甩下包袱吭哧吭哧跑過來,一腦袋往他懷裡紮,哀嚎道:“少爺你怎麼又把我扔下了,你不要我了,連行李都不要了嗎?”
李非白想往後退,卻被他死死抓住,衣服都起褶子了,他說道:“你機靈聰慧,總能順利找到我。”
寶渡一把鼻涕一把淚問道:“所以這就是少爺總把我忘在腦後的原因?”
“這倒不是。”
“那就是少爺狠心了,嗚哇——”
“……”李非白隻能讓他哭個痛快,他瞧著這稚嫩少年,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寶渡,我記得你爹是赤腳郎中。”
寶渡說道:“對啊,少爺怎麼突然提這個。”
“你懂藥,也懂一些簡單的病理。”
寶渡頗為自豪地說道:“那是自然,否則夫人也不會看中我直接要我給少爺做書童,這不是為了方便照顧少爺嗎?雖然少爺身強力壯冇我什麼事,但我可是懂的!”
“那正好。”李非白輕摁他的肩頭,認真說道,“你去做薑姑孃的藥童吧。”
“……”他這前腳剛進京後腳就被人賣了???
欺負人呐!
寶渡說道:“是我知道的那個薑姑娘嗎?”
“應該是。”
“我能不去嗎?”那薑姑娘冷的跟冰雕人似的,他怕被凍死!
李非白說道:“不能。”
“……”村裡賣豬仔子都冇這麼快的好不好!
辛夷堂重開在即,重新修繕的錢以及購置藥材的錢都由成守義的俸祿支出。
大理寺既有住所又有三餐,衣服也有官服,成守義這十年來從未花過錢,連俸祿都懶得領,讓人劃入銀庫存著。如今突然拿出來一大筆錢,不但是眾下屬好奇他要做什麼,就連朝廷六部都托人打探訊息。
年輕的官員不知何故,可年長的一打聽,說是辛夷堂重開,紛紛恍然,也不覺奇怪了。
他們都知曉,辛夷堂原先的那位林大夫,和成大人是生死之交。
如今開藥鋪的人是誰,這纔是他們最好奇之處。
宋安德初到衙門,還未經手辦案,留在大理寺先學審案,大多時間都在牢房裡進出。
饒是如此,他已十分滿足,就是閒暇時看著進出辦案的同僚有些眼饞。
李非白偶見他如此,說道:“你若有興趣,就去藏卷閣看看那些已經破獲的案子,看看前輩們是如何分析案件和斷案。”
宋安德如醍醐灌頂,片刻問道:“我地位卑微,能進出那裡嗎?”
“我起先也以為那裡不能隨意進出,但成大人境界極高,並未對衙門內的人設防,誰都可以進去,隻要保證卷宗何處拿歸還何處即可。”
“成大人真是個好官。”宋安德道了謝又問道,“李大人要去哪裡,是要去送什麼東西嗎,我替您跑腿吧。”
李非白說道:“你去藏卷閣吧,我自己去就行。”
“我替大人去吧!”
李非白隻好說道:“我是去拿給薑姑娘,她在醫館。”
宋安德一聽更來勁了,一把接了過來,隻差冇拍胸口保證:“大人忘了,我跟薑姑娘認識呢,就讓我去吧!”
“……”李非白看著那已經跑遠的宋安德,再看看自己空蕩蕩的手……他這兩天難得有空,還特地想了個送東西的理由能去見她,就被人搶走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