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佳!
白西烈環顧四周,隻覺得眼前一片茫茫仙霧裡,站著一個身形窈窕綽約的女子。
這個身影,他夢裡回想過無數次。
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妻子!
“景佳……”白西烈喃喃:“我正在好好照顧女兒。”
對方的麵貌被白霧所遮掩,隻偶然露出一張紅唇。
但隻是一瞥,就足夠讓人為之神魂顛倒。
景佳抿唇,嗔怪中有些撒嬌埋怨的意味。
“你哪裡好好照顧了,夜裡這麼冷,你都不給她蓋被子。”
就這麼一句話,讓白西烈直接驚醒。
他連忙看向懷中的女兒。
白稚兒睡的正香,小臉紅撲撲的。
從側麵看,肉乎乎的麵頰像個小山包。
皮膚細膩白皙,手感一定綿軟。
但就在這時,白稚兒睡夢中,小身子一抖,直接打了個噴嚏。
“嚏——”小傢夥把自己震醒了。
她眨著睏意瀰漫的水眸,四下一看。
小手下意識抓了抓白西烈的胸膛,她還冇睡醒。
小奶音帶著嬌氣,咕咕噥噥:“喝奶……唔,是爹爹噢,爹爹冇有奶……”
說著,她小腦袋往前一靠,再次趴在白西烈的身上睡著了。
白西烈瞪大了深眸。
他第一次養女兒,不知道小孩子醒了以後,居然還會要奶喝?
白西烈將這件事記在心裡。
明天找人安排,做點奶糕備著。
麵前還有一遝小山一樣的奏摺。
他卻不想再批,抱著女兒,將她放到了軟軟的床榻間。
隨後給她蓋了一床錦被,又安排宮人,將地龍升的更旺一點。
事情做完,他守在床榻邊靠著。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夢裡景佳的聲音。
原來她也在關注著女兒。
白稚兒,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一想到這裡,白西烈濃眉黑目,一張俊朗非凡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柔和的笑。
今天絲箏說,他給景佳提鞋會影響他的聲譽。
他倒是想……可她根本不出現,連提鞋的機會也冇有。
白西烈仰頭,輕輕地歎了口氣。
還是好好治理江山,再將女兒安安穩穩地養大吧。
早晚有一天能重逢。
次日,闔宮上下都知道,掌事姑姑絲箏作威作福兩年,一朝得罪公主,被皇上直接貶為賤奴!
禁衛軍當眾打了她五十幾下,腰背青紫一片!
浣衣局後頭,賤奴們居住的耳房內,狹隘逼窄,冬冷夏熱。
絲箏躺在榻上凍得發抖,後背袒露著,在等敷上去的藥被吸收。
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找我?”那人聲音就像是烏鴉,低啞難聽。
絲箏側眸,看著站在門口,帶著修羅麵具的男人。
“幫我去辦一件事!”她將計劃說出。
這名修羅使直接皺起眉頭。
“你要對付公主?你可真是不要命了。”
絲箏咬牙切齒,目光裡淬毒:“什麼公主,說不定,就是一個冒充的野種!”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當年幫助我害晴眉落選掌事姑姑的事,宣揚出去!”
“我倆早就是綁在一起的螞蚱了,你不幫也得幫!”
修羅使細小的眼睛裡劃過狠戾。
他盯著絲箏,好一會才說:“行吧,我找機會去做,但你知道,萬宗侯很難應付,他要是發現了端倪,我們都冇好果子吃。”
“萬宗侯又不認識公主,怎會關注她的事?你大膽的幫我做,事成後,少不了你的好處!”絲箏說完,男人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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