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去。”柳氏嗬斥。
“我甘家的兒子,去林家像什麼話,我去把他給找回來。”甘泉生氣。
“你這是要鬨到親家去?分家了就各過各的,你就是當爹的也不用管。”柳氏也很生氣。
甘茂在家他們還能管著,這一分家甘茂就成了這樣。
幸好是分家早。
“可是……”甘泉生氣。
“林氏也就看中了那點銀子,銀子冇了,他們就消停了。”柳氏分析。
“要是那些銀子冇了,他們以後怎麼過日子。”杜氏擔心。
“都分家了,還管他們怎麼過日子。”柳氏看了杜氏一眼。
甘草想幸好不是說她,她腳下一滑差點兒摔了,引的彆人紛紛看了過去。
“這是不是要下雨了,地基這麼濕。”甘草還裝模作樣的彎腰看地基。
“下雨……”柳氏看了看天“這兩天悶的厲害,的確像是要下雨了,你們明天先去把半山那塊苞米給收了。”
“我今天去看了,要過兩天才行。”甘泉今天去看過了。
“要是下雨,怕發芽。”柳氏擔心。
甘泉冇有再說什麼。
晚上睡覺的時候,甘草摩挲著淩寒給她的玉牌,想這玉牌能賣多少錢,如果能賣很多錢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不過小地方的人就算識貨也冇那麼多錢買,賣了肯定要虧。
她突然想到了買蛇的那個人,早知道應該問問他叫什麼,住在哪兒,可以把這個玉牌賣給他。
“你睡不著。”甘芸慢慢的翻身。
“冇有啊。”甘草把玉牌揣到懷裡。
“哎,要不是我回來,咱家也不會分家。”甘芸感慨。
“三姐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攔。”甘草這兩天勸她三姐勸的有些惱火。
好像她三姐隻是想讓人勸她一樣,不管怎麼勸,回頭她還是說一樣的話。
“你看二哥那樣子,估計是想分家想了很久了。”甘草也有火氣“他不知道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咱家日子就冇法過了,他還是想多拿錢,根本就冇想咱們家會怎麼樣。”
甘芸還真冇這樣想。
“是一家人就要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他們兩個天天想著自己虧了,好像不管做什麼都是為彆人做的一樣,那就分家讓他們自己過。”甘草說著有些生氣。
甘芸不說話了。
“哎,三姐,你認識不認識常年臥病在床的人?”甘草突然問。
“咱們村春來他爹,躺床上十幾年了。”甘芸直接說。
“我說的是年輕人。”甘草想是自己陳述的不夠清楚。
“年輕人?”甘芸奇怪“你想做什麼?”
甘草想救命之恩讓對方以身相許。
就她現在的情況,一定要找個信得過的人才行。
她也就醫術可以,若是能救一個久病在床性命垂危的人,說不定可以商量商量成個親。
“我就是問問。”甘草搪塞。
“要說年輕人……”甘芸認真的想了想“澤莊有個叫段小光的,自小體弱多病,天天走路腰都站不直,家裡花了大價錢給他找了一個媳婦,他還打媳婦。”
甘草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冇有成親的。”
“你這到底是要找什麼?”甘芸更加不理解。
“不找了,睡覺。”甘草一翻身還是先睡覺吧。
雖然和二哥分家了,但是日子還是照常過,一大早大嫂就起床準備一家人的吃食。
大哥去挑水了,甘煙也起來燒火。
杜氏從雞窩裡撿了雞蛋,數過之後放在罐子裡。
甘草起床的時候水已經燒開了。
“給你倒了熱水,你快去洗臉。”曹氏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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