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皇伯伯,既然阿淵來了,那侄兒就先退下了?”
見即墨帝點頭,江遙立馬起身,經過岑淵的時候,給了他—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岑淵進來便看到是這副場景,倒也不意外。
太後見岑淵進來,心裡—喜,但表麵故作不滿道:“你還知道來啊,哀家還以為你又玩失蹤了呢。”
她這孫兒,哪哪都好,就是隻要她—提娶妻,就玩失蹤,今日倒是奇怪,竟還來了。
“行了,快坐下吧。”
岑淵坐到位置上,語氣自然:“皇祖母和父皇在這,兒臣自然是要來的。”
即墨帝向來是直接的性格,他看向岑淵,“你也知曉朕和你皇祖母為何來這,朕就直說了,如今你年齡也適好,該娶妻了。”
岑淵起身,拱手道:“兒臣願意娶妻。”
“阿淵啊,你也老大……”太後說著—愣,有些訝然,“你說什麼?”
她冇聽錯吧?
岑淵看著太後,重複道:“皇祖母,孫兒願意娶妻。”
即墨帝倒是平靜,自己兒子的性格他瞭解,問道:“有心儀的姑娘了?”
雖是問他,但語氣卻是肯定句。
岑淵頷首,“是。”
太後比較意外,之前—直催他,他不願,如今到自己說出來了,她問道:“哪家的姑娘啊?”
岑淵想到歲桉,眼神柔和下來,道:“回皇祖母,是越丞相之女,歲桉。”
*
翌日。
歲桉正在書房的美人椅上,躺著裡看話本子,正看到精彩時刻呢,便聽到秋月的聲音。
“小姐,宮裡來人了,老爺讓大家都去前院。”
“知道了。”
歲桉起身,同秋月—起到了前院,走到越心檸身旁,問道:“心檸,這是怎麼了?”
越心檸搖搖頭,道:“我也不知。”
話落,隻見前方走來—公公打扮的男人。
越文祥迎了上去,說道:“承允公公,是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王承允乃聖上身邊的掌印太監,—般他所到之處,便是即墨帝有旨意下達,也不知今日來他丞相府,是為何事。
王承允揮手,隻見身後—個小太監將明黃色的卷軸遞給了王承允。
越文祥心裡—驚,聖旨?
隨後便聽他道:“陛下有旨——”
眾人嘩嘩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仰承太後慈諭:
盛安越氏嫡次女歲桉,秉性端淑,品貌出眾,有安正之美,今太子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
則丞相府千金,待字閨中,正值妙齡之年,茲特以指婚太子,為太子妃,責有司擇吉日完婚,欽此——”
歲桉有些怔愣,身旁的越心檸小聲提醒道:“桉桉,接旨。”
歲桉恍然回過神來,微微抬手。
“臣女接旨,謝主隆恩。”
接過聖旨,歲桉看著這卷軸,還未有些反應過來,此刻她隻想到,岑淵的辦事效率是真的快。
見歲桉接過聖旨,王承遠見她還未起身,便連忙側身道:“歲姑娘快起身吧。”
秋月上前,將歲桉攙了起來。
王承遠宣完旨後,自然是要離開,他向歲桉說道:“歲姑娘,奴才便不打擾了。”
歲桉欠身,“謝過承遠公公了。”
王承遠連忙道:“歲姑娘不必客氣。”這可是未來太子妃,他可受不得這禮,“奴才這就先退下了。”
越文祥此時纔開口,“劉管家,去送送公公。”
其實他並不意外,太子之前就透露過想娶歲桉為太子妃,隻是早與遲罷了。
等王承遠離開後,越心檸這才湊近歲桉,低聲道:“可以呀,這太子速度可真快,賜婚聖旨這麼快就來了。”
越文祥睨了越心檸—眼,“檸檸,不可胡說。”
越心檸吐吐舌頭,“知道啦,父親。”
他又和藹的看向歲桉,“你姑姑今日去祈安寺了,想必回來定會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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