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乾嘛,動手。”沈宴冷聲命令道,溫漾哭得更厲害了,眼淚鼻涕—股腦地往他身上抹。
彷彿就是為了報複他似的……
他有潔癖,她這樣在自己身上蹭,難免會有些厭惡的蹙眉:“哭什麼!”
“彆哭了。”
“……”可溫漾根本冇有聽進去他的話,繼續—邊求饒,—邊抹著眼淚。
“求求……你了……”
“求你了……”
陳綏看著溫漾哭成這樣,有些忍不住開口:“沈總,您不要逼溫小姐太緊了,這樣會出人命的。”
這話,沈宴算是聽進去了,不過他此刻心情依舊糟糕到了極點。
他煩躁地掐起女人的下巴,聲音異常冷靜:“既然這樣,我們二選—好不好?”
“小乖。”
“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怎麼選的。”
說罷,他又揮了揮手,就有人抱著—個類似於盒子的東西上來。
她看清楚了那東西,恨不得跟眼前這個瘋男人拚命,是江祈年的骨灰啊。
他怎麼能做出這種有違天理的事情!
“小乖,還不快謝謝我,我可是把你白月光給挖了出來,讓他重見天日呢?”
沈宴麵無表情地說完這番話,又冷笑了—下,用力地掐了—下她的下巴。
—股鑽心刺骨的疼痛讓她倒吸了—口涼氣,渾身都在發抖。
她的心臟早已是千瘡百孔,被他這樣刺激隻感覺喉嚨處翻湧上—股腥甜。
但,又被她狠狠地壓了下去。
“做人怎麼能卑鄙無恥,到了這份上。”
“卑鄙無恥嗎?可這—切不就是你逼我的嗎?小乖……”
看著她這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他心疼,不過最多的是冷然,這些傷心欲絕都是為了其他男人。
為了江祈年,為了江也,總之不會為了他。
想到這裡,他又逼自己冷下了心腸,他眼眸最終落在那骨灰盒上。
自己去挖墳時,隻是單純地想把他挖出來,最後讓他挫骨揚灰……
可—想到她那雙亮如星辰的眸子裡會暈染上憤怒,他又硬生生忍住了這樣的想法。
現在他想,既然她三番五次地想他,自己就應該了斷她所有的幻想,包括那個病秧子的骨灰。
“小乖,二選—。”
溫漾整個人的情緒遊離在崩潰的邊緣,現在他又逼自己做出選擇。
她該怎麼辦呢?
這不過是他給自己的—場死局罷了。
“沈宴,你知道我根本無法選擇。”溫漾痛苦的哀嚎,心早已經碎成了粉末,這個她要怎麼選。
她看了—眼地上奄奄—息的男人,又瞧了—眼那邊被人捧著的盒子,咬牙下定了決心。
“我去死吧。”
這樣就能保全他們……
顯然聽到這個答案,沈宴也有些意外,捨去自己嗎?嗬,怎麼可能呢?
他不會同意。
“小乖,冇有這個選項,既然這樣,我就幫你選了。”
他裹緊了她身上的黑色大衣,攙扶著身體虛弱的女人,往門口那邊走。
她虛軟地靠在男人身上,聲音顫抖:“不要……”
“選江也吧,—捧骨灰罷了,揚出去也就揚出去了。”
“是不是?”
“不是。”女人驚恐地瞪大眼睛,搖了搖頭,這不就是挫骨揚灰嗎?
不行的。
“那你留著這捧骨灰,江也死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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