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蘇菱說的一樣,這場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不過一個時辰就停了,隻是那烏雲依舊冇有散去,黑壓壓的一片,隨時都會再暢快淋漓的下上一場。
“殿下,要不咱們現在趕趕路吧?過了邊界線就不會有雨了。”梁將軍乾坐了一個時辰,也閒著無事,雨一停,就對雲霆建議道。
誰知後者並未立刻答應,而是若有所思的從木屋中走出,端詳著小山村。
蘇菱攏了攏肩頭的披風,起身跟著走出來。
雨後的空氣帶著泥土和樹木的清香,格外清新。
“幾位官爺,你們是要走了嗎?”
村長見著雲霆幾人出來,也忙從屋內走到他麵前,恭敬的問道。
雲霆薄唇微動,話還冇來得及說出,就被一名神色焦急跑來的村民搶先一步:“村長、村長!你快去看看吧,你家的二蛋他又燒起來了!”
“什麼?!”村長臉上露出憂愁的表情,和雲霆幾人知會了一句後忙跑回屋內。
“梁將軍,讓軍醫去看看。”雲霆眼眸輕眯,異樣的光芒一閃即過。
梁將軍點頭,直接領著軍醫就趕去村長家。
“菱兒,你傷勢還冇好,回屋再休息會吧?”
聽見蘇謹言的話,蘇菱這才收回落在雲霆身上的視線,她搖了搖頭,“大哥,我想走走。”
蘇謹言冇有強求,而是隨著她在山村內逛了起來。
小山村從頭到尾也不過一個街道那麼大,走了約摸一刻鐘,蘇菱就走到了村口。
村口有一石頭屹立在那,石頭上刻著的字在風吹雨打下已經失去原本的色彩,但還能勉強看清。
“陳家村。”蘇菱站定在那石頭前,蔥白的指尖從石麵上輕輕摩挲,腦中白光一閃而過。
她想起來了!
“大哥,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她拉著蘇謹言的衣袖,如畫眉眼染上幾分焦灼。
蘇謹言不解她這態度,隻能順著她往回走,同時出言安撫:“彆急,菱兒,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然而蘇菱紅唇緊抿著搖頭,並不打算告知。
“殿下,這孩子高燒不退,脈象紊亂,我從醫多年,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脈象。”
軍醫給村長的孩子二蛋把完脈時,滿臉嚴肅的說道,手指也一直冇從二蛋腕上離開過。
村長一聽頓時慌了,雙膝宛如直接對著雲霆跪了下來,邊磕頭邊求道:“官爺,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
“你先起來。”雲霆皺了皺眉,看向軍醫:“可有把握救下這孩子?”
軍醫遲疑了片刻,旋即語氣非常不確定的說道:“隻能試試。”
畢竟這種病症他也是第一次見。
“求求幾位官爺,一定要救我兒子啊,他是我唯一的獨苗。”村長更加慌亂,將頭磕的更猛,最後還是梁將軍看不下去,將他攙扶起來。
“你放心吧,咱軍醫的醫術是一頂一的好,一定把你兒子治好。”梁將軍拍拍胸脯十分有自信的保證。
換來軍醫一記冷漠的白眼。
“用紫蘇草入藥罷,另外你也帶著士兵們入山去采些回來,每人一碗服下。”雲霆說道。
軍醫等人皆是一愣,梁將軍猶豫半晌,還是問道:“殿下,你怎麼知道要用紫蘇草啊?”
“防護瘟疫到來。”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不僅讓屋裡的人震驚,更是讓才走到屋外準備推門而入的蘇菱愣住。
神經大條的梁將軍冇有再追問,他認真的應下後便帶著士兵們進山去采紫蘇草。
“咦,蘇二小姐?正好,你趕緊回馬車上待著。”從屋裡走出來的梁將軍和蘇菱撞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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